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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肃宗实录]》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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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二十五年清康熙三十八年

春正月

1月1日

○朔辛未,頒復位都監都提調以下賞格,各有差。

○以兪命雄爲司諫,金相稷爲正言,崔昌大爲校理,宋徵殷爲修撰,尹趾仁爲吏曹正郞,李世華爲左參贊,李思永爲咸鏡道觀察使。

○上下備忘記曰:

嗚呼!邦運之不幸,胡至於此哉?四年大殺,萬死一生之餘喘,又罹無前之虐癘,自春徂冬,愈往愈熾,如水之漬,若火之烈。始自西陲,遍及八路,里無完戶,百無一瘳。列幕相望,歌吟相聞,而毒之尤者,至有闔家俱沒之慘。積尸成堆,鬼哭啾啾,兵燹之禍,曷足諭急?嗚呼!比歲災荒,非不酷矣,而土着之殆盡,未有甚於去年,其爲驚心,又不啻飢火矣。嗚呼!民靡孑遺,國將焉依?用是憂遑,食息不寧。虔誠祈禳,靡不用極,而神不我顧,冥應愈邈。究厥所以,罪實在予,赤子何辜?嗚呼!鸞輅迎春,和氣藹然,草木昆蟲,咸囿雨露,而奈之何飢饉札瘥,迭爲災害,使我環東土億萬蒼生,獨阽於危亡而莫之救?爲民父母,當作何懷?念之至此,不覺抆淚。予心若玆,內而京兆,外而按道之臣,詎不思所以體宵旰之憂,盡拯濟之方乎?須以此意,另加勑諭,其於給藥救療,毋或死亡,收屍埋瘞,毋或暴露等事,勿視閑漫,着實擧行,而稍待疫癘之寢息,特施軫恤之惠澤。亦宜分遣近侍於中外,設壇賜祭,以示憫惻,少慰煩冤。

後又以若不擧行,反歸虛文,必爲斯速講定之意,下敎于筵中。

1月2日

○壬申,引見下直守令,勉諭之。上曰:「君臣大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端宗大王避于寧越時,禁府都事王邦衍,到郡踧踖,不敢入,及其入侍庭中,端宗大王具冠服御堂中,問所以,邦衍無以爲答。彼以奉命之臣,猶且如此,而其時貢生之常侍於前者,乃請自當於所不忍處,便卽九竅流血而斃。天道昭昭,其在懲惡之道,所當論以逆律,貢生姓名,如有流傳可知之端,令本道啓聞。」後崔錫鼎白上:「莊陵位號旣復,至有褒贈六臣之擧。此盛德美事,而臣於曾前獻議,略附爲尊諱之義,如此等事,宜在掩覆之中。」上可之。

1月3日

○癸酉,頒柑試士于泮宮,賜居首儒生李濟直赴殿試。

○以李敏英爲執義,金致龍爲掌令,朴泰昌爲持平,李震壽爲校理,權以鎭爲持平。

1月4日

○甲戌,領議政柳尙運,引疾呈告,賜不允批答。

○判敦寧徐文重上箚曰:

目今歲事已新,東作不遠,而緣畝之民,擧塡於溝壑,前頭之憂,尤有甚於旣往。凡係興作,一切革罷,彌文瑣節,常年應行之事,竝加停止,以示惻怛憂憫之意。

末言以校生、軍官等軍保子枝査降事,西路人心,因此騷擾,甚非所以撫恤安集之政也。請亟令諸道,姑寢前令,稍待癘患寢息,民生安集,詳爲節目,從容擧行。答曰:「箚陳之說,可不體念?下款事,令廟堂稟處。」後,右議政李世白,因入侍奏:「簽丁之政,幾盡完畢,應汰之類,皆已抄出。此時又頒新令,恐涉顚倒。」上命姑置之。

1月6日

○丙子,以金宇杭爲大司諫,閔震炯爲副校理,鄭載禧爲刑曹判書。

1月7日

○丁丑,召對玉堂官。上曰:「近來賜柑時,儒生輩爭先掠取,以致紛亂,今番尤有甚於前日,爭取之際,擧措駭異云。以士子爲名,不知君賜之爲重,尤涉無據。申飭可也。」承旨姜銑請添入隨其現發,繩以重律之意,上可之。後,上又以謁聖、春塘臺,時刻過限之後,擧子輩投卷紛挐,極爲可駭,竝命申飭。

1月8日

○戊寅,以李健命爲司諫,金鎭圭爲承旨。

1月9日

○己卯,召對玉堂官。承旨金鎭圭曰:「臣待罪淮陽時,聞楡岾寺創設別殿,奉安列聖影幀,自內司送香設齋,年前本寺失火,至於延燒,此豈非未安乎?」上曰:「呂必容疏陳此事,其時自內司有所變通矣。設齋事,似是風聞之誤也。」侍讀官崔昌大,引《詩》愷悌君子,求福不回之語,申戒之,上嘉納之。

1月10日

○庚辰,憲府論:「昨年科事之淆雜,京外同然,而聞嶺南北地尤甚。考官擧子,潛相和應,旣乖分道左右之限,又蔑他路冒赴之法。錄名之官,爲兄用情,同道之宰,兩子俱中,一道多士,擧皆憤惋。請左、右道監試試官及錄名官,竝罷職,擧子之冒赴參榜者,査聞科罪。」上從之。又論:「李寅炳未經準職,遽爾超擢,有違前例。請還收加資之命。」三啓,不允。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在鄕上辭疏,仍陳致仕之請,上賜批寵諭之,不許休致。

1月11日

○辛巳,憲府論:「城外近處,屍骸積置,多不掩土,禽獸啄嚙,所見慘酷。方春掩骴之時,不可無各別警飭之道,請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嚴勑吏卒,一一掩置。」上從之。

○修撰宋徵殷上疏,陳軫恤民隱之策,以省軍額、蠲賦役、發倉廩、勸耕農爲目。仍附人才日喪、士習渝薄之弊,請招延儒賢,矜式一世,擇聞望爲士林厭服者,畀以國子之職。其他師儒諸僚,亦必用文學之士,勿令數遷,責其職效,上嘉納之。

1月14日

○甲申,王世子患痘疹,設議藥廳于司饔院,提調等竝直宿。

○憲府停罷榜之啓。

1月16日

○丙戌,太白見巳地。是後屢見。

1月21日

○辛卯,日暈,白虹貫暈。

1月26日

○丙申,王世子患候平順,已至落痂,上命罷議藥廳。仍下敎曰:「孔子曰:『父母,惟其疾之憂。』親之於子,雖偶然寒暑之感,憂念無所不至。況今世子所經痘瘡者,何等患候耶?夙夜焦慮,寢食不甘矣。幸賴神明陰騭,已臻平穩之境,父子之情,歡喜何極?値此非常之慶,詎無非常之擧?矧今春王正月,雨露霑及枯荄,正宜法乾元之至仁,體雷雨之作解,特施曠蕩之典,咸與歲而維新。禁府、刑曹時囚中,除綱常、贓汚、殺人、强盜、咀呪,雜犯死罪以下,該房承旨卽爲馳往,一一放釋。徒三年以上,雖尋常疏決,亦多竝宥之例,使之依此擧行,而兩銓歲抄,竝爲蕩滌。士大夫被謫,未蒙宥而身死者,亦皆還給職牒,諸道時囚,一體爲之。」

○上命兩銓,醫官柳瑺,超授二階,卽付知樞實職。蓋瑺以痘醫,癸亥上患痘時,以藥餌著效,今又用其術,世子痘患獲差,故有是命。

○禮曹以世子痘患平復,啓請告廟陳賀頒敎,以示同慶之意,上可之。

1月27日

○丁酉,禁府啓請:「定配以下罪人,待頒敎後,大臣、三司、本府堂上入侍疏決,徒二年半以下及門黜以下放歸之類,別爲稟旨。」上命徒配罪人,先爲放送。刑曹又稟全家徙邊爲奴定屬之類,上答曰:「遭此無前之慶,宜有非常之霈澤,仍又思之,諸道編配,其類甚多,實由於敎化陵夷之致,寡人之痛心,不特夏禹之泣辜也。況當民方札瘥之時,必欲大行曠蕩之典,以召天地之和者,亦寓於其中,不可以常赦比也。但癸亥春,則全家之類,雖被全釋,厥後旣有改定式之事,不宜更改。全家及爲奴外減死與徒流、充軍,勿揀赦前之類,一竝放釋。」

1月29日

○己亥,大司憲尹拯,以侍從臣父,超崇政階,以宋奎濂代之。以李光佐爲副校理,崔錫恒爲承旨,趙泰耉爲獻納。

二月

2月1日

○朔辛丑,頒議藥廳都提調以下賞典,各有差。仍下敎曰:「春宮痘候平復,實係無前之大慶。欣喜之情,固不可言,而群下之心,亦必與同。陳賀之欲其進定,〈禮曹稟定時,命進定進賀日字。〉意有所在,而今觀該曹所進陳賀儀註,動樂一款,直以陳而不作,無端磨鍊以入,該曹所爲,殊甚無據。固當從重推考,而姑爲斟酌矣。此事待傳敎而後擧行,亦有所未快。卽爲分付該曹,改磨鍊以入。」禮官竝陳疏待罪,上命勿辭。

2月2日

○壬寅,司書李世奭上疏,陳民瘼數事,仍曰:

殿下有輕視群下之病,示拒人訑訑之色。踶嚙之諭、無識之敎,至加於言事之臣,竊恐重有害於大哉王言之德。臣願此等未安文字,竝爲改下,以示大聖人德意焉。昨年監試之亂雜,前古所無,而臺臣遽停重發之公論,抑何意也?兩所之駭亂,傳笑四方,諸道之場屋,無一完全,猶且掩置不罷,必無以懲礪士習。亦願亟命罷榜,以嚴科法焉。日者凡公事,雖勿出納,至於緊急公事,特令入啓,而該房承旨,乃以臺啓出納煩稟。噫!臺閣事體重大,今番亦與癸亥有異,揆諸事理,豈容如是?憲臣宜有規警之論,而不此之爲,又從而猝停前啓,反未免承望喉司餘論之歸重,可慨也。

初春宮患痘時,上命緊急公事外,切勿捧入。政院以臺啓捧入與否微稟,上命姑停,而罷榜停啓,適在是日故云。上答曰:「改下之說、罷榜之論,皆未知其得當。喉司微稟,不過明白定奪之意,今乃張皇辭說,一則曰宜有規警,一則曰承望餘論,億逆太過,尤未可曉也。」執義李敏英、掌令金致龍、持平朴泰昌,以停啓臺官,竝引避。大司諫金宇杭處置請出,旋以處置乖當引避。玉堂處置,以處置立落,大意固好,旋卽强避,事涉顚倒,爲辭而遞之。

○侍講院啓曰:「宮官之別爲陳賀,雖無前例,今此王世子痘候平復之慶,實是近代所無,請以文字,進賀東宮,以伸頌祝之忱。」從之。

○禮曹稟慶科請合祔廟兩慶,待秋設行增廣,上可之。右議政李世白以爲:「大慶之附設他科,似甚歉然,待秋亦涉稽遲,請依癸亥例行,廣取庭試於數月之內,祔廟別試,待秋設行,許之。後掌令金致龍,以大慶之設行庭試爲未安,此時赴擧,亦妨農,請依前定設行增廣。」上命問議大臣,皆以一變再變,擧措顚倒爲難,遂止之。

○以崔重泰爲正言。

2月4日

○甲辰,以閔震炯爲獻納。

○大臣、禁府堂上、三司入侍,行疏決。放歸田里罪人權大運、鄭維岳、㮒、煥、爀、燦、竄配罪人業同、尹夏濟、閔彦良、中途付處罪人李頣命竝放送。竄配罪人柳命天、柳命賢、睦來善、李玄逸、李玄紀、李雲徵、韓構、沈季良竝放歸田里,宋道成、宋相周竝減等,禁府時囚罪人申鍵放送。餘不能悉記。諸大臣皆言㮒、煥等不可輕議,判義禁閔鎭長、知義禁金鎭龜尤力爭。諸臣又以柳命天、李雲徵事爭之。上曰:「睦來善因災異請行疏決,則命天兄弟力沮其議。其人之好黨論如此。予稔知其爲人之不美,故曾不減等,而今此大慶,實是無前,春生秋殺,陽舒陰慘,亦人主之大柄也。」領府事南九萬、領議政柳尙運皆言:「睦來善則特以年老酌處,恐不害聖德。」判府事徐文重、崔錫鼎、右議政李世白,俱以罪干名義難之。九萬又曰:「李時棹告以李玄逸與義徵等謀逆云,而見其爲人,則黯與義徵,決不與此人同逆。其疏自絶之語,實爲罔極之罪,而其本情異於謀害矣。」他大臣竝略陳持難之意,上皆不聽。尙運曰:「疏決時必使三司竝入者,其意有在,而今日入侍三司,默無一言,極爲寒心矣。」是日兩司諸臺皆引避,無入參疏決之人,乃以閔震炯爲獻納。時,罷榜之議復行,震炯卽其時試官也。曾在玉堂,引嫌違牌,及移諫職,惟恐疏決之或退,卽出應命,及入侍,反以前事爲當避。掌令李敏英亦稱諫臣,旣以處置乖當爲避,此爲難安,俱無一言爭論。大臣遂言之,震炯、敏英竝引避而出,處置見遞。修撰宋徵殷,末乃略論來善、玄逸、命天事,請更詢大臣。噫!今此蒙宥諸人,孰非極惡大罪,而至於玄逸、來善之語犯坤宮,罪關名義者,雖十世勿宥可也。大臣乃曰年老酌處,猶恐其不蒙宥,他復何言?王法由此隳壞,義理由是晦塞,識者莫不憤惋。

2月5日

○乙巳,行都目政。以金盛迪爲大司諫,黃一夏爲持平,李肇爲正言,趙大壽爲副校理,任舜元爲掌令,李㙫爲檢閱。

2月6日

○丙午,都目政。以李廷謙爲校理,南正重爲副校理,李震壽爲獻納。

2月7日

○丁未,領議政柳尙運,初度呈告,上答以安心調理。大臣在告,限三度賜不允批答,例也,今初單,只命調理,蓋薄之也。

2月9日

○己酉,獻納李震壽,啓請還收睦來善、李玄逸放送之命,又論:「罪人宋相周未徹之疏,侵逼先后,詆毁中壼,恣意矯誣,非人臣所忍聞者。當初流竄,旣失邦刑,減等之擧,又出意外。罪人金德遠、李玄紀,非不知庚申逆節之狼藉,而百計幻弄,欺蔽聖聰,致令輸情伏法之逆堅,竝歸昭雪,移配未幾,旋又疏放,大失懲討之道。業同妖惡之罪,前古罕聞,雖當霈典,決不可全宥,請竝還收。日昨疏決時入侍臺官,苟然含默,終無一言,請竝罷職。」上竝不從,罷職事再啓乃允。是後憲府亦以來善、德遠、玄紀事論啓,竝不從。掌令金致龍,以未及竝論李玄逸,見非公議引避,不爲退待,又發還收之啓,亦不允。

2月10日

○庚戌,引見大臣、備局諸臣。判府事崔錫鼎曰:「思陵火巢內,鄭重徽家久遠墳山,旣令勿移。其距陵所不遠處,則使之山下望祭稍遠處,勿禁行祭爲宜。」又曰:「莊陵獻官,宜以寧越郡守差定,陞寧越爲府使,以尊事體。」上竝可之。錫鼎又言:「六臣祠之仍存,嚴興道之褒贈,聖德事也。追聞元昊,仕文宗朝,官直提學,端宗初年,退居原州,逮昇遐,入寧越服三年喪。光廟特授戶曹參議,屢召不至。宜有旌表激勸之道。士人金時習,自光廟受禪,落髮逃世,中間還俗娶妻,而無子孫。其文章、節行,卓卓可尙,亦宜贈職賜祭。」上命昊旌閭,時習贈職賜祭,該曹贈執義。初金時習聞莊陵遜位,方讀書三角山,焚書逃禪,託意詩文。文成公李珥至謂之伯夷,世稱爲梅月堂。

○掌令任舜元上疏曰:

韓構陰兇妖惡,罪關不道。初不窮覈,倖逭刑章,投畀之罰,不足懲惡。不料疏釋之典,亦及此人也。聞大臣以陰計構實主之爲達,而朝著迄無爭執之言。黨論日痼,公道不行,豈意是非之顚倒,一至此哉?三朝從臣之特加,固非令典。況李世翊於孝廟朝,未嘗出入從班,而混被恩資,物情莫不嗤點,而晏然自當,恬不知愧,玷名器而辱朝紳,爲如何哉?

上答以所論未知得中也。初,左議政李世白,以李光迪、李世翊年七十,曾經三朝侍從,請依李堥例加資,而世翊於孝廟朝,由槐院歷騎省,未經侍從故云。世白遂上疏引咎,上答以錯認無傷,仍命該曹,收還新資。

2月11日

○辛亥,以金宇杭爲承旨,崔昌大爲校理,李喜茂爲副修撰。

○上以淑明公主病重,欲親臨視之,命禮曹擇日擧行。俄而又下敎曰:「聞病甚危急,卽刻擧行,而當以小輿,由武德門出,只入直軍士,待候於武德門。還宮時,當由夜晝峴〈卽慶德宮前街名也。〉作路,各營軍兵待令於夜晝峴。」卽以步輦,出武德門,親臨問疾,日昃始還。公主卽孝廟朝第二公主,而家在武德門外社稷洞矣。

○前平安道觀察使李徵明卒。年五十二。徵明爲人,恢疏不詭拘,立朝頗見器重,且慷慨有意氣。素與相臣金錫冑交深,及其秉權,遂不與相通。及錫冑被斥處別墅,存問不廢,有劉道原候問司馬閑居之遺風也。然其言議多駁雜,交游且太廣,人以是病之。

2月15日

○乙卯,以金致龍爲獻納,尹弘离爲掌令。

2月16日

○丙辰,以金鎭龜爲刑曹判書,李宜顯爲正言,趙相愚爲京畿觀察使。

○王世子嬪祖父敎官沈鳳瑞死。嬪於宮中,具麤巾帶,成服如儀,滿三十日而除。

2月18日

○戊午,月入氏星。

○先是,有議藥廳醫官柳瑺、金有鉉、崔聖任守令除授之命,銓曹以有鉉、聖任年限已過,不爲擧行。藥房提調申琓,以特命異於例典,請勿拘年限,上可之。

2月19日

○己未,以權詹爲持平,金致龍爲掌令,李震壽爲獻納。

○掌令金致龍論:「㮒、煥、爀、燦,俱以逆柟至親,頃年疏放,己是失律,今又全釋,任其自在,揆以常法,寧有是理?韓構賦性兇邪,行己陰秘,與其妖惡之子,締交不逞之徒,自陷罔赦之罪。當初竄配,雖出參酌,及今全釋,終非懲惡之道。請竝還收。」上不從。

2月20日

○庚申,封思陵。

○虹見東方。

2月22日

○壬戌,下別諭,敦勉領議政柳尙運。

2月25日

○乙丑,戶曹參議權尙夏,屢疏辭職,輒賜優批。

2月27日

○丁卯,初,江原道春川地一面,爲於義宮折受,道臣啓聞革罷。至是,朴淑媛宮就其面,占柴場,該曹因本道狀聞,覆啓請罷折受,上特命勿罷,仍屬該宮。承旨金鎭圭繳還判付,縷縷言宜罷,上終不允。後憲府又論啓爭之,終不聽。

2月28日

○戊辰,召對玉堂官。上諭承旨曰:「淑明公主,頃者病勢猝劇,惟恐未及面訣,蒼黃臨視,而氣息奄奄,不能酬酢。還宮後心甚憫然。卽今病勢,尙在危惙之中,大內出入無期。欲更爲臨問,以示予意,其令該曹,擇吉擧行。」先是,上欲令中宮,臨視公主,問于東平尉鄭載崙,載崙以其先祖故相臣惟吉所記故事,進曰:「明宗朝中殿幸本宮,靑陵府院君家,設內外宴,隨駕宗宰,別設廳以饋之。賞賜稠疊,供億鉅萬,洞口內輪蹄雜遝,絃管沸天。日暮乃還宮,大風折木揚沙云。」上覽而遂止。

2月29日

○己巳,引見大臣、備局諸臣。諭承旨特解儒生御前停擧之罰,仍命他餘儒罰,竝令卽解,俾赴前頭慶科。

○以閔鎭周爲副提學,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