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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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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不结婚了——”
  易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顺利将了易祖霖一军,成功救出易璇,一切否极泰来的时候,那个下巴抬得高高的女人居然一脸不在乎地说要取消婚礼。
  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花招百出地耍花样。
  喜帖发出去了,喜宴也准备妥当,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他要结束单身,迎娶岳家道馆的馆主女儿,多少商界友人齐声祝贺,等着喝这杯百年好合的喜酒。
  他也衷心期盼这一天的到来,让自己的人生圆满,了无遗憾。
  可是她又不知哪一根神经搭错线,天外飞来一笔,高嚷着不婚万岁,让以为水到渠成的他措手不及,傻眼到几乎无言。
  “干么还要结这个无聊的婚,我当初配合你的计划是为了易璇,如今人都救出来,戏也该散场了。”歹戏拖栅,看久了也会腻。
  “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说算了就算了。”她洒脱得令人气结。
  岳筱曦故作潇洒脱地甩甩马尾,“感情一斤值多少钱,有人买吗?你要看开点,反正你也没什么好损失的,用不着斤斤计较。”
  “你又在搞什么鬼?这个整人游戏适可而止,不要玩到最后无法收拾。”他有些慌了,沉目怒颜地希望她只是在开玩笑,一如往常。
  她眼睫颤了一下,低目掩饰眼底的笑意。“你到底在不爽什么?你又不喜欢我,何必结婚?事情结束了,我们以后就各走各的,不再有任何瓜葛。”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再有瓜葛,莫非她……易勋语带酸涩,生硬地问道。
  “意思是我累了,不想一头热地追着你跑,自讨没趣的惹人烦,你也可以轻松了,不会再有人莫名其妙的出现,整得你哭笑不得。”他解脱了。
  岳筱曦语气越轻快,一副有他无他都无所谓的样子,易勋是越听越心惊。有种被离弃的感觉,他的心慌乱不已,随时似要停摆。
  他知道自己很多事没做好,迟钝又自以为是,自视过高的认为能掌控所有人,不肯接受这世界不是以他为中心运转。
  可一见到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心口一紧的他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当下唯一的念头是留住她。
  道歉的话语也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太自负了,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出自真心。”她一直在他心中。
  一抹欣喜的亮光迅速掠过岳筱曦璀璨星眸,她暗暗垂下冒着心心图案的眼,佯装恼怒。“你又想要我帮什么忙?开门见山的说了,用不着再虚情假意,骗取我的合作。”
  哼!非要下重药才能逼出你的真心,你也未免太恰了,害我死了上亿个脑细胞。
  “我说的全是真的,没有一句虚假,在我没察觉自己爱上你之前,我的心己为你空白,就等你来填补。”易勋急急说出内心话,表情由无奈转为认真。
  他不是不识情,而是太晚领悟。
  在没救出妹妹前,他自认没有资格碰触情爱,所以他封闭自己,拒绝别人的进入,一心朝着救出妹妹的目标前进,而忽略了身边的好风景。
  “心包在肉壁谁看得见,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又在骗人?”
  居然说她很坚强,心不会受伤,现在她要让他瞧瞧女人的心有多脆弱。
  他苦恼着,笑得涩然。“不然你要我做什么,证明我的心意并不假?”
  “这个嘛!”她假意思索,非常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快笑翻了,笑得肠子都打结了。“我想到了,你要重新追求我,而且招数不能太老套,要有创意,让我觉得你真的很有诚意为止。”
  害我掉了那么多眼泪,现在该加倍偿还了。
  “重新追求你?”他讶呼。
  “怎样,嫌麻烦呀!”岳筱曦瞪大眼,双手撑腰。
  他哪敢说是,让追妻之路更遥远。
  面对她刻意的刁难,易勋着实辛苦了,他从未主动追过女人,恋爱值等于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叫有创意的追求法。
  看电影,老套,他也不想再看到男男肉搏战。
  送花,老套,眼花撩乱的花语快逼疯他。
  烛光晚餐,老套,他完全看不见浪漫在哪里,只被热出一身湿黏的汗。
  那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想了又想,叹息声不断,逼不得已,他只好求助好友沐梵宇和自愿帮忙的妹妹。
  “……你们真的确定这方法行得通?”易勋的心里充满疑惑。
  “当然,我可是战遍天下无敌手的情场高手,听我的准没错。”沐梵宇极力鼓吹。
  “是呀!大哥,我也觉得很浪漫,要是有人肯对我做这些事,我一定感动到哭。”易璇在一旁挂保证。
  “是……是吗?”他有些怀疑。
  恋爱中的男人哪一个没做过傻事,虽然很蠢,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易勋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脚下皮鞋抹得油亮,他手中握着五颜六色的彩线,线的一端往上飘浮,他硬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走进岳家道馆。
  突然间,四、五十双眼睛同时盯着他,发出好大的“哇”声。
  说实在的,那一瞬间他有想逃的冲动,脸部不自然地扭曲。
  尤其在听见隐隐约约的窃笑声时,他感觉自己薄嫩的脸皮在发烫,手心微微出汗,极度尴然地僵着脸。
  “这是在干什么?”
  岳富一声大喝,场上学生马上规规矩矩地练拳,不敢偷瞄。
  “我来找小曦。”要命,他的背都湿了。
  “小曦?”岳富盯着他好久,眼角一瞄他往上飘的线,时间久到让人以为他石化了。
  蓦地,他爆出大笑声。
  “天呀!都几岁的人还玩气球,你丢不丢脸?还在上面写什么:“小曦,对不起,我爱你。”你怎么有勇气拿着这些走进道馆?”
  “……”他也很纳闷哪来的勇气。易勋无言地站立着,忍受来自八方的嘲弄。
  “有什么好丢脸,为心爱的女人做点事叫有心,你懂不懂呀!”笑屁,比谁的牙齿白。
  “小曦……”岳富的笑声分岔,猛地呛咳。
  没理会父亲呛咳而涨红的老脸,她越过他走向一脸不自在的男人。“这是你的创意?”
  进步了些,但还不够。
  “这些气球是赔罪,我让你伤心了,以后我不会再犯了。”他说得轻柔,眼中有着浓浓眷恋。
  她一听,星脾闪过诡异光芒。“我有这么好讨好吗?几颗气球难让我消气。”
  “不是讨好,而是将我的心送你,任其摆布。”爱上她终生不悔。
  “是吗?那你站着别动,不许动喔!”嘻!嘻!别吓破胆了。
  “你想干什么?”他虽不解,但也冷静从容,只是……
  “射镖。”
  射镖?易勋看到她手上艳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流星镖,当下心凉了一半。
  她不会拿他当人形镖靶,练手劲吧!
  破!
  又破!
  连三破。
  此起彼落的爆裂声就在头顶,一颗颗气球应声而破,他手握的七彩丝线也纷纷掉落,垂向地面。
  “这才叫消气。”气球破了,里面的空气自然没了。
  捏了一把冷汗的易勋暗吁了一口气。“原谅我了,不生气?”
  她横睇了一眼,“想得美。”
  那一回,他缎羽而归,没能攻城略地。
  于是乎,狗头军师沐梵宇又出怪招,易璇也猛敲边鼓,易勋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出现快爆血管的猪肝色。
  他们要他跳水,扮小丑,调了五辆消防车在岳家道馆前洒水,假装下雨,他在雨中乞求原谅,花钱请来电子花车,在台上扭腰摆臀,大唱时下流行的情歌。
  结果他声音沙哑,人也因为淋了雨而重感冒,两管鼻涕直流,还要照顾两只横冲直撞的牧羊犬。
  易勋的处境不是一个惨字足以形容,他抱病娱乐心爱的女人,忍着头昏眼花的不适追求不怠,只求她能尽释前嫌,回应他的感情。
  殊不知,这是一场阴谋。
  “我看大哥快撑不下去了,我们可以罢手了吧!别再整他了。”易璇有些不忍心,心软地为兄长求情。
  “不行,他没倒下前,我还要好好地磨磨他。”岳筱曦扳动喀喀作响的指关节,一副坏心巫婆的模样。
  “你别为他担心,他强悍得很,没那么容易被击倒。”身为好友,他看好他长红的绩优股。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大哥已经被他们整得惨兮兮。
  “做人要有原则,有始有终,小璇,你要挺我到底,我才是你的好姐妹。”她们要一条心。
  “呃,这个……好。”她无奈的点头。
  其实在沐梵宇告知岳筱曦有关易勋兄妹的事时,两人便合谋要整整死硬脾气的易勋,逼出他的真心。
  故意装冷漠,公事公办划清界线,表现出死心和取消婚礼,全是两人安排好的伎俩,用意是让易勋尝尝被人拯于门外的苦楚。
  之后他们把易璇也拉下水,共同策划一连串的整人行动,在窗口绑示爱纸条便是她出的主意。
  易勋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三人的诡计,依然不疑其他的被人整得晕头转向,他还十分感激好友和妹妹的全力支持,为娶得佳人归而奋战不休。
  而一向怕生的易璇在加入沐梵宇和岳筱曦的计划后,两人不时的打趣斗嘴让她渐渐开朗起来,笑容也变多了,昔日的阴霾渐渐远离。
  “该死的,这怎么这么难弄……”
  突地一声咒骂,凉凉看戏的三人停下交谈声,好笑地看向挥汗做“手工”的男人。
  人心是肉做的,很难没感觉,即使是整人高手岳筱曦,也无法不动容,原本柔软的心更柔和,慢慢溢散开浓烈爱意。
  她真的不能要求太多了,一个身价百亿的大男人坐在长桌前,用厚实大掌和养尊处优的粗指,摺着阿公分宽度的彩纸,真是难为他了。
  看着看着,她心都疼了。
  早就原谅他的岳筱曦心疼不已,很想说不要再做了,我们和好,可是看到他专注的眼神,心无旁骛的认真程度,她不忍打断他的努力。
  只是,他的手抖得那么厉害,真能完成一千颗星星摺纸吗?
  正当她这么想时,易勋兴奋地大叫一声,满脸笑意地将最后一颗星星放入透明玻璃瓶。
  “小曦,我把对你的爱全放进去了……”他忽地眼前一黑,踉跄地一晃。
  见他差点身形不稳,表面不在意的岳筱曦像支箭,第一个冲到他面前,扶住他。“坐太久不要马上起身,容易晕眩。”
  这个笨蛋,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扬起眉,露出一丝温柔。“不要再跟我呕气好吗?我爱你。”
  “哼!知不知道哪里在卖笨蛋药?”她都表现这么明显了,他还看不出她有多爱他。
  “唔!”笨蛋药?
  岳筱曦没好气地戳他一下,“意思是你没救了。”
  气死了,他怎会迟钝到这种地步,感情神经粗到像阿里山神木。
  怔愕当场的易勋则完全不知道又做错什么,惹得她雌威大发,而沭梵字与易璇则闷笑不已,配合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求主保佑他早日开窍。
  “你在做什么?”
  岳筱曦终究没点头答应,一直耗着,让苦恼不已的易勋继续追求,考验他的耐性。
  不过两人已恢复一般情侣的互动,不时出游踏青,或是上山看云景,一时兴起还会下厨做做菜,互喂失败作品,过着宛若夫妻的半同居生活。
  可他们还是各住一间房,并未同床共寝,易勋的不主动让岳筱曦有些怪责,所以她只允许他搂搂抱抱,偷几个吻,严守最后防线,让他硬生生的忍住快溃堤的欲望,以为小整。
  “我在整理以前拍过的照片,教我摄影的老师希望我出一本摄影集。”她在客厅,翻着一张张丰富的旧照,曾有的过往历历重现,教人好不怀念。
  岳筱曦的拍照技巧十分纯熟,光和影的拿捏在水准之上,她惯以捕捉刹那的面部表情,因此人物照较多,风景照则以静态偏多,每一张都刻划出她当时的心情。
  “你要出书?”他席地而坐,陪着她挑选其中佳作。
  “还不一定,万一卖不出去不是很糗。”得考虑有没有市场,不是说出就出。
  黑眸一动,他望着她柔皙侧脸。“我可以出资购买,让人手一本。”
  她横眉一瞪,“你钱多呀!全卖给你了,我又何必印刷出版。”
  她也有她的骨气,书是卖给想看的人,而非拿来垫桌脚。
  “我的确是钱多。”他趁机在她唇上一啄,双手握住纤腰一翻,将她压倒在身下。
  “啊!你别弄乱了我的照片……”她好不容易在背面贴上标号,顺序排叠。
  易勋蛮横一吻,却又带着一丝宠溺,故意将她柔细黑发揉乱。“你比较像被宠爱过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
  “色狼。”她一啐,藕臂顺势环上他肩颈。
  “我要是不色,你大概又要指控我不爱你。”他轻蹭她一下,让她感受到他双腿间的硬挺。
  微微抽气,她嫣红了双颊。“你本来就爱得不够多,只有一些些。”
  女人是很贪心的,希望她的男人是只属于她一人的万能情圣。
  “需要我做些具体的表现吗?譬如说,试试我房里那张双人床的弹性。”他语带暗示,鼻头挑逗地磨蹭她柔嫩颈窝。
  “咯咯,好痒,你不要想……使贱招,男人只想到那种事吗?下半身活跃的生物。”
  他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心爱的女人像多汁鲜甜的蜜桃在眼前晃动,扑倒你是我脑中唯一的念头,你幽然的暗香令我渴望。”像是为了证明所言不虚,他大掌覆着她的腴嫩饱满,隔衣揉搓。
  “多喝点绿豆汤,消暑祛……欲火。”她笑着想推开他,像往常一样吊他胃口。
  “可惜这把火消不了,我想深深埋入你体内,让你成为我的。”他撩起她衣服下摆,吻着平坦小腹。
  “勋,你……”她娇嘤一声,不自觉弓起身。
  “生一个像你的孩子给我,我会好好的疼他,让他拥有我所没有的父爱。”易勋迫不及待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共组一个有爱的家庭。
  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以孩子为理由,逼她踏入结婚礼堂。“可是生孩子很痛耶!我怕疼。”
  想到红扑扑、流着口水的小婴儿,岳筱曦的心变得好柔软,嘴角扬高。
  “我会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你痛我也痛,我们一起度过生育之苦。”他不说甜言蜜语,却也让人感到窝心的甜蜜。
  “听起来似乎很美好。”她主动拱起胸,让他含吮粉嫩娇蕊。
  人生的转角总是充满惊喜,她当初也想不到那个不知感激的醉鬼会是她的最爱,两人纠缠了十五年,最后走在一起。
  “做起来会更美好,从此天天在梦里,夜夜缠绵。”他的手滑向她大腿内侧,轻抚细嫩肌肤。
  易勋不懂爱,但不表示他对女人的身体冷感,他技巧纯熟地挑逗她的敏感带,以指轻轻旋抚发肿的花he。
  一波波的快感涌上来,岳筱曦必须咬着下唇,才不让自己逸出羞人的申吟。
  那是很奇妙的感觉,她全身像火在烧,即使他已将一半重量压在身上,她仍觉得不够,内心有股声音,要全部的他。
  两人都到了极限,结合成必然的趋势。
  蓦地,门铃声响起。
  正要解开束缚的易勋僵直背脊,脸色阴沉地咒骂一声,他很想不理会外面的人,但是持续不断的铃声令人心烦意乱,他兴致全消,不得不起身。
  原本他以为是忘了带钥匙的妹妹,没想到是——
  “你来干什么?”
  一看到来者,他的表情刷地一冷,全身沸腾的热度降到冰点。
  “我来看看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小璇不在吗?”易祖霖大大方方的走入,丝毫不在乎他的坏脸色。
  “用不着废话,直接说明来意,省得浪费你我的时间。”他以身一挡,不让他涉足客厅以外的私人空间。
  岳筱曦已将散落一地的照片收好,一脸好奇地盯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不懂他们为何不能好好相处,老是闹得不欢而教。
  不过她也不免庆幸易璇因为想回学校念书,在沐梵宇的陪同下先去看看学校,再决定要报考哪一所、哪一科系,避开这一尴尬的局面。
  “呵呵……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他把他教得很好,跟他一样六亲不认。
  “你配为人父亲吗?没有一个父母会软禁自己的小孩。”只为了威胁另一个孩子为他卖命。
  他不见愧色地掏取一支烟,点燃。“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我来的目的是要你再替我赚几笔大生意。”
  “这是你要我办的最后一件事?”易勋冷冷一睇,语气含讽。
  易祖霖只是迳自说道:“尽快办成别拖延,我等着钱入帐。”
  “这真是你要的吗?要我拿命来换。”他希望他还能有一丝父子之情。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闻言,他心寒。“你从没后悔,如果我因你的贪念而丧命?”
  眼中只有钱的易祖霖笑了。“何必后悔,我生下你,给了你生命,你用命来还我也是应该的,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他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将儿女当成摇钱树而非亲人看待,其心性之残忍与畜生无异,为利益而无视他人死活。
  易祖霖的一番话,亲手斩断最后一点亲情。而他犹自得意有个可供利用的儿子,让他像拥有金山银山永远有取之不竭的金钱。
  “拿命来换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人听来很不安?
  易祖霖离开后,难忍心中疑惑的岳筱曦走到易勋身后,双手环抱他的腰轻问。
  “你真的想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如果可以,他连提都不想提。
  因为他的能力。他失去太多太多,不可计算。
  “嗯!我要知道。”关于他的每一件事,她都要知之甚详。
  易勋将身后人儿拉至胸前,目光深浓地注视她,他有挣扎、有不愿,也有释然,对于所深爱的女人,还有什么好隐瞒,她是他生命的一部份。
  他带着她坐到鹅黄色绒毛沙发上,娓娓道出惨痛的过去。
  “你晓得他为什么要软禁小璇吗?”
  “不就是让你做牛做马替他赚钱。”因为他真的很会赚钱,从没做过赔本生意。
  “你说对了一半。”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半?”
  易勋眼眸略深,微浮冷意。“撇开经营手腕不谈,我还有另一项赚钱的能力,只要我想哪支股票涨,那支股票便会涨到最高点,让逢低买进的人大赚一笔。”
  “那表示你眼光精准,看准股市动向,推算出哪个公司的股票会大涨。”股神嘛!有什么奇怪的?
  “即使是快倒闭的公司,我也能让它起死回生。”再创高峰。
  “咦?”真神。
  他忽地苦笑,“这就是我的能力,也可以说是天赋,我用我的力量操控股票涨跌,非自然因素的改变它原来的发展。”
  “怎么可能……”她惊讶。
  “是呀!怎么可能,所以那是天罚,若是我过度使用这种能力,我的寿命就会缩短,英年早逝。”易祖霖便是利用他的能力从中获利。
  “什么?你会早死?”她骇然白了脸,紧紧抱住他臂膀。
  他的父亲居然这样对他,宁可要钱也不要孩子。
  顿感心疼的岳筱曦红了眼眶,终于明白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小曦,你会怕吧?我可能无法陪你走到白头。”他打蛇随棍上,故意露出悲伤神情。
  “胡说,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才不是短命鬼。”他是被逼的,并非出于自愿。
  “那你敢嫁我吗?”易勋眼底闪着笑意。
  “嫁就嫁,谁说我不敢,我们生一窝小孩,再让他们生一堆孩子,你和我当满头白发的爷爷奶奶。”她点头允了婚事。
  “我爱你,小曦。”他心定了,心满意足地拥着她。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