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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传说中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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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某混血忍无可忍的丢来了警告,“把声音给我关了!”
  这句话成功打破了两位门神间的静默气氛。
  “别对她大小声,你喜欢她就该尊重她,就像我这样——”今井澈恶俗的媚眼又抛了过来,“你看吧,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不介意。”
  一叉子面条卡在我喉咙里。今井兄,你真喜感!-_-|||
  我知道流沉是来找我的,不过我对他和今井澈之间的过去非常感兴趣,所以暂时不搅入局。
  这几个月,我也曾向今井澈尝试重提他们的事,他当时眯着眼看了我半天,最后挑拨离间的说这件事和一个女孩有关,应该由流沉自己来回答我。
  今井澈说这话时的表情有些古怪,眼睛深处,似乎有些莫名敌意。让我忽然就想起青梅竹马三人行,两男抢夺一女的戏码。
  看他一副视流沉为敌,处心积虑总想惹怒他的模样,看来当初败北不敌的人一定是他!
  流沉这张脸,应该招惹过不少桃花吧!
  看着压低声音谈话的两人,我赫然有些不淡定。
  重见的喜悦已平静下来,回头想想,他三言两语就解释了当初的事,枉费我担心难过想念,大老远的跑来迪拜找他,一路被人“折磨”。结果这一切竟都被他掌握在手里,真不平衡啊……
  一抬头,流沉已走到面前,纤长漂亮的手指握住我的手,紧紧收在掌心,“迪拜不能多留,我已经帮你安排了回国的飞机,你先回去。”
  “我一个人回去?”我这趟出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带他一起回去,要我一个人回去等三年可太恐怖了!
  “有些事没解决,我还不能走。”他绕进吧台,双手搭住我肩膀,俯下头,用额抵着我的额。
  温热的呼吸就在我面前,深邃立体的脸孔俊美之极。我有一种被色/诱的感觉。
  我将这张脸推远一些,淡淡道,“什么事没解决?”
  “初初。”他有些强势的喊了我一声,意为不要多问。
  我看他一眼,同样将手腕搭上他肩膀,做无奈状,“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和今井澈有约,要陪他走完整个巡演。”
  流沉的脸顿时黑了几分,“你和他有约?”这句话问得颇为咬牙切齿。
  “是,我们早就约好了!”一直在听我们说话今井澈丢了句话过来。
  “跟这种人不必讲信用。”流沉冷冷瞥他一眼。
  “不行。”我正义极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你放心,我们亚洲区基本都走完了,最多还有五个月,应该可以把剩下的地方都走掉。”
  说完,我朝他笑,纯良无比。
  照原计划,今井澈在迪拜还会再住两天,之后直接飞往土耳其。
  这两天,我倒戈,极度配合参与到“就是要让流沉不爽”的恶俗戏码里。
  无论是在那些阿拉伯保镖面前还是其他几位尊贵重要的客人面前,我都扮演着与今井澈关系“不单纯”的造型师,跟进跟出形影不离友爱互助……-_-|||
  我本还在想如果到第二天晚上他还是不低头,那我干脆真的跟今井澈飞土耳其得了!结果第一天他就破功,在晚餐后怒意腾腾的来了房间。
  我发现流沉所有的自制冷静,在遇上和今井澈有关的事时,都会减弱。
  “你刚才给他切牛排算什么意思!”
  “顺手。”今井澈和助手在房里谈事,客厅只有我一人,给他开了门将面纱丢一旁,自顾自趴在沙发前玩电脑。
  “上官初!”
  “嗯。”
  他眼色明暗不定的看了我片刻,再度开口,“上官初。”
  “嗯!”我应的很欢,单手支着下颚看他,手指在他漂亮的眉骨上划过。
  手指被他捉住,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痛的我直抽气。
  “你就非得知道?”他这句话说的既无奈又宠溺,似乎完全拿我没办法。
  “我可不想再当一回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揉着手指,很认真的看他,“流沉,我喜欢你,我担心你,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跑这么远。好不容易见到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一个回去我办不到!可能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烦恼,快乐要共享,困难也一样。虽然你有时厉害的跟超人一样,可我还是会担心。”
  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用这样清晰的话语告诉他,在这个异国,在这座华丽的酒店里,在海湾夜幕的落地窗前。
  他怔了两秒,赫然伸过手,把我牢牢搂在怀里。
  我听见了他的心跳,急促而剧烈,鼓动着我的耳膜。
  流沉的讲述很简单,而这个简单的故事里却出现了一个公主。
  无疑,他们算不上青梅竹马,只是三个权贵家族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偶尔情况下,同时受教于欧洲一位小提琴大师。
  那年,是他唯一待在那个人身边的一年,也是他的小提琴才华首度绽放的一年。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美妙的小提琴,会害死一个女孩。
  她是因为小提琴而迷上他的,为了给他弄到那架音色顶级的“银色传说”,死于车祸。这个意外变成了他的心病,放在心底不想提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从此后再也不在人前演奏,直至遇上我。
  女孩的父亲碍于他的父亲,表面对这起意外不能怎样,但私底下却出了令,但凡他此后踏上属于他的土地,任何意外概不负责!
  去年跟踪的那些人,来者不善,若非他引开他们,我们两个估计就一起“意外”了。
  三个月前,他回去那人身边后,那人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约女孩的父亲私下谈话。
  他对流沉非常看重和喜爱,他回来他身边这三年,他想要教他很多东西,把一些权利和工作都交给他,所以不稳定的因素必须去除。
  他为此花费巨额,双方还交换了一些条件,条件之一便是对方要流沉做他半年的保镖。
  所以之前在宴会我没看错,他那身黑色西服的确是保镖的衣服。
  只是这个保镖,无论去哪都有人跟着,这半年等同于坐牢。
  流沉要我离开和今井澈要我改装的目的是一样的,这件事背后的人地位太高,加上之前旅行,与流沉相处亲密的我已被盯上。
  如果现在我被认出,很难预测对方会有什么动作。
  “早知道去年我们根本不该来迪拜!”我叹息,“我说想来迪拜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换个地方?”
  他俯身在我鼻尖上亲了亲,“是你想去的地方,何况当时你又失恋,就算是南极我也会带你去!”
  “嘴真甜。”我捏捏他的唇,好软,又有弹性,那触感让我心里痒痒的,主动亲了上去。我只是浅浅吧唧了一下,他却眉眼带笑,手臂紧紧围住我腰,在我唇上辗转吻了下来。
  这个吻真是缠/绵,唇舌挑逗极了,我被他堵得呼吸不畅,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听见他淡淡在我耳旁道,“你的嘴更甜。”
  送走流沉,我看见靠在房门口的今井澈。他柔美的脸孔素白,细长眼底有几分清冷。
  “他都告诉你了?”
  “是啊。”我点头。
  “他对你倒是真不错。”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把视线投向落地窗外的深邃海洋,“明天走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被人认出,我就不送你了。”
  “嗯!”我取了换洗衣服走向浴室,半途又想起什么,朝他道,“今井澈,这几个月谢谢你照顾。”
  他长眉一扬,有种别样雅致的风情,“哪里,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旧对着镜子描绘黑眼圈,之后迅速收拾东西。随便吃了点面包后,我裹上面纱,将房卡搁在茶几上,悄悄出门。
  时间还早,酒店的人基本都还在休息。
  我照流沉说的走出酒店,人工筑起的堤岸上果然停了辆黑色跑车。
  对完车牌号,我开门坐了进去。司机是本地人,会说几句中文,确定没接错人后,飞快驶向机场。
  到了机场,他又一路带我进去,我们走的通道和之前坐飞机时不同,畅通无阻,几乎都没有人。
  最后他将我领进一间休息室,立刻有漂亮的空姐上来为我递上餐牌。
  司机告诉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到中午时会有空姐领我上机。期间最好不要随意走动,不过这里所有饮料餐点都是免费的,可以随意点。
  我朝他说了谢谢,对方笑笑,很恭敬的离开。
  我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流沉的新手机:万事OK。
  不一会,他回了讯息,只有两个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