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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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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哦?”荣守旺精神一振,忙说道:“依谢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去做?”
  谢文东说道:“黑道动薍,做为市局长的李天华毫无办法,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玩忽职守,有意放纵……”
  不等他把话说完,荣守旺的脑袋摇的象波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天华这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即便是我想请他吃顿饭都很困难,他又怎么可能会收人家的贿赂呢?”
  谢文东一笑,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荣书记也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不派人去查一查,怎么知道他没有呢?”
  咦?荣守旺心中一动,充满疑惑地看着谢文东,不知道他执意让自己去查李天华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荣书记请放心,我敢肯定,李天华这人绝对有问题!”
  “谢先生的意思是……?”
  “让反tan局去查查,我想,结果一定不会让荣书记失望的。”
  见他说的如此肯定,荣守旺也有些将信将疑了,他眼珠转了转,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谢先生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笑而不语。
  从谢文东这里离开之后,荣守旺片刻也未耽搁,回到市正府的办公室后,立刻叫来反tan局长,让他仔细去查核李天华有没有贪污受贿。反tan局局长名叫周晓青,未到四十,属于比较青年的干部,不过在官场多年,为人十分老练。听完荣守旺的话,他感觉很惊讶,苦笑道:李天华会贪污,这怎么可能?他到上海才几天啊?荣书记,我看这么做有些不妥吧?!'
  荣守旺心里也没底,不过转念一想,谢文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让自己去查,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微微一笑。说道:周局长,我也是听到有人举报才让你去查的,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反tan局并不属于地方管辖,但与地方正府还是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举个简单的例子,反tan局如果得不到地方正府的支持,他们办起案来将寸步难行,甚至连最基本的工作都无法继续下去。现在荣守旺开口,周晓青不好一再拒绝,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好吧,荣书记,我会派人去查的!'
  荣守旺不放心的叮嘱到:这件事很急,希望周局长的动作能快一点,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周晓青无语。
  对李天华的核查,周晓青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在他看来,李天华根本不可能有问题。
  可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反tan局这边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李名义放在家中的那辆豪华VOLVO轿车查了出来。李天华是市局长,每月的工资不低,可是想买一辆价值八十万的轿车几乎是不可能的。那这车是从哪儿来的?
  当手下人像周晓青汇报完情况后,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亲自找到荣守旺,让他解释这辆VOLVO轿车的来路。李天华暗暗咧嘴,当初儿子把这辆车带回家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这是个麻烦,果然,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李天华如实以告,说轿车是其子从友谊商场的抽奖活动中获得的。周晓青听完颇感莫名其妙,最近一阵,没听说过友谊商场搞过什么抽奖活动啊,而且还是以八十万的轿车做奖励,这不上报纸新闻才怪呢!
  他找到友谊商场的电话,打过去询问,结果商场那边失口否认,称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搞过抽奖,更别说奖励什么八十万的VOLVO轿车了。得到这样的答复,李天华可急了,这件事情若说不清楚,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马上又给友谊商场打去电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前两天,我刚刚向你们查询过这件事,你们明确的告诉我。是有抽奖活动,而且中大奖的也确实是我的儿子李明义!
  当时是我接的电话吗?
  哦……好像不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商场的经理,商场有什么样的活动,什么时候搞活动,我最清楚不过,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商场确确实实没有搞过抽奖活动,至于你说的什么VOLVO轿车,和我们商场没有任何关系,好了。我还有事,要先去忙了说完话,对立把电话挂断。
  这下倒好。友谊商场方面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看着惊若木鸡的李天华,周晓表心中暗笑。他和李天华没有任何的交情,后者有没有事,和他也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李天华要是真的有问题,那自己这回的功劳可立大了,毕竟李天华是和自己同一级别的。他也将成为自己所查处的最高级别官员。
  他冷笑说道:据我所知,李局长的儿子李明义只是一名普通的文职警员,如果说有人对他受贿,或许也有可能,不过受贿一辆价值八十万的轿车,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吧?李局长对这件事解释?
  这个……李天华无法解释,现在他才彻底弄明白,这肯定是有人借自己的儿子故意陷害自己,一节都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自己有口难辨。
  见他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愣愣发呆,周晓青不再客气,冷冷说道:“我看,李局长现在得和我走一趟了!”说是走,实际上就是双gui。
  李天华明白,他身子徽微一振,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周晓青,近乎请求地说道:“可不可以让我等等再走,现在上海治安混乱,市局这里离不开我!”
  周晓青耸耸肩,面元表情地说道:“李局长,你是明白人,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唉!李天华在心里长叹一声,叫来自己的副手,市ju的副局长,简单交代一番,跟随周晓青而去。
  李天华因为受hui被反tan局双gui,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同时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荣守旺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兴奋地说道:“谢先生,反tan局在李天华的家里搜出一辆八十万的轿车。由于解释不清轿车的来源,李天华已经被反tan局叩押了!”
  谢文东哈哈大笑,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笑道:“荣书记,我没有骗你吧!李天华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虽然反tan局双gui了李天华,可荣守旺还是不相信后者会受会,他嘿嘿一笑,问道:“李天华家里的那辆汽车,应该和谢先生有关系吧!”
  “呵呵!”谢文东悠然而笑,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个中的原由,荣守旺自然也就心领神会了。
  他暗暗佩服,谢文东的手段太高明了。虽然现在把那辆车查出来了。可是谢文东是怎么把车塞给李天华的,荣守旺想不明白,心中不解,可也不多问,他清楚。即便自己问了谢文东也不会说,干脆就不废话了。
  他笑道:“谢先生,李天华完蛋了,现在你应该帮我搞定伤害目前的局势了吧?!”
  谢文东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等我看到新上任的是局长再说吧!”
  “这个……”荣守旺额头的冷汗流了出来,他急道:“等新上任的局长调过来,那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可上海的局势一惊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我这个书记的职位,也就危险了,谢先生不会见死不救吧?”
  谢文东说道:”荣书记有困难,我肯东会帮的,不过,荣书记自己也得多费费心,该催促公安部的就得去催促,你这边一着急公安部那边的办事效率肯定会有提高。”
  “好、好、好、我会追公安部尽快调来新任市局长的,那么上海这边……”
  “我也会尽力帮荣书记控制局势的!”
  “哎呀!多谢谢先生!”
  “荣书记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互相帮忙。”
  “呵呵,对、对!我们互相帮忙!”
  挂断电话。谢文东出了口气,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总算搞定了李天华这个人。他花心思把车给李明义。就是栽赃给李天华一个无法解释的证据,随后挑起上海的动薍,则是给李天华一个贪污的动机,同时,也是给反tan局一个调查他的借口。
  他还没来得及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金眼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谢文东身旁,低声说道:“东哥,有警察来了。”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感觉很意外。上海的局势现在这么乱,警方的老大李天华也被双gui了,他们竟然还有闲心到自己这里来查场子?谢文东摇头而笑,双手向口袋里一插,说道:“走,咱们去看看警察要干什么!”
  从楼上下来,到了夜总会的大厅,只见四、五名警员站在吧台前,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戴安妮。
  又是她!谢文东心里嘟囔一声,双手插兜,脸上带着微笑走向戴安妮,笑道:“戴警官,如果你是为昨天晚上的事前来向我道谢的,我看就不用了。”
  第271章
  戴安妮小嘴一撇.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向你道歉的.””那是为什么事?”谢文东兴趣十足地含笑问道’
  戴安妮向左右瞧了瞧.沉吟片刻.问道:”李局长被反贪局的人带走.你知道这件事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谢文东点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黛安妮直视谢文东半晌.走到他近前,低声问道:“那辆轿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谢文东笑了,说道:“你是警察”
  黛安妮一愣,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对上他那对晶亮的目光,说道:“那又怎样?”
  黛安妮握了握拳头,暗道一声可恶!他皱着眉头,说道:“明义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当初是你找他去的友谊上场,又是你暗中做手脚,弄出中奖的事,现在友谊上场那边不承认,也是你暗中安排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陷害李局长!”
  这个李明义还不算太傻嘛,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谢文东仰面而笑,悠然说道:“证据呢?既然他说是我搞鬼,那么就拿出证据来,不然,他就是信口雌黄,无的放失!”
  黛安妮气道:“李明义是个老实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污蔑你.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他这样的人都欺骗,你还算是个人吗?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他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天有不测风云,命有祸夕旦福,他们的不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话说回来,事事都有因果,如果没有当初因,又哪来现在的果呢?”
  戴安妮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脸色微微涨红,怒声说道:“你也相信因果循环吗?难道你就不怕现在你所做的一切,会在以后遭到报应吗?”
  谢文东淡然说:“不怕!别说我没做过错事,就算我做过,我也相信我能胜天,而天不能罚我!”
  戴安妮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又感无计可施。谢文东心思周密,说话严谨,想从他的嘴里探出一些口风出来,那太难了。在来找谢文东之前,戴安妮已经做到了巧妙的安排,身上带有微型的录音机,只要谢文东的话稍微不对,她就可以此为证据,把李天华救出来,可是,谢文东的话毫无破绽,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漏洞。戴安妮很失望,可同时心里又暗暗松了口气。
  眼神中充满着无奈,戴安妮注视谢文东良久,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向外走去。其他几名警员见状也纷纷跟了出去。
  谢文东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深地悠悠说道:“戴警官请慢走,不送了。”
  当天晚间,谢文东给各社团的老大打去电话,让他们皆都收敛一下各自的手下兄弟,别再把事情闹大。众人畏惧谢文东的实力,也佩服他的头脑,同时他还是此次行动的发起人,自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各社团的老大纷纷把派出去捣乱的兄弟抽调回来,随着黑帮的收敛,上海混乱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虽然抢劫案件还时有发生,但警方已经能控制局面。
  李天华被双贵后,连续两日的动薍终于告一段落,不过谁都不敢保证,动薍还有没有重新爆发的那一天。翌日,警局的副局长来到夜总会,求见谢文东。
  这位副局长名叫刘云伟,是上海的本地人,也是上海市局的老人。自李天华做市局长以后,他的权利就被架空了,本来他以为自己这个副局长的位置恐怕要不保的时候,突然福星天降,李天华被反贪局扣押。现在他成为代理市局长,觉得现在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他和荣守旺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也是谢文东。
  在夜总会里,两人见面。看到谢文东,刘云伟抢步上前,一脸献媚的干笑,首先开口说道:“我冒昧前来,没打扰到谢先生吧?!”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摆手说道:“刘局长请坐!”
  “请、请、请!”刘云伟连连点头。
  两人落座之后,谢文东笑问道:“刘局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云伟搓着手说道:“前一阵子,李天华做局长,和谢先生搞得很不愉快,虽然我也对他的一些做法看不过眼,可是没有办法,毕竟他是一把手嘛!现在好了,李天华被反贪局双贵,由我代理他的职位,希望谢先生能多多照顾!”
  谢文东大笑,说道:“刘局长太客气了,我需要你多加照顾才是真的。”
  刘云伟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大家互相照顾,互相照顾!”顿了一下,他又道:“谢先生,现在上海的局势稳定下来,这种情况很好啊,我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幽幽说道:“保持下去应该没问题,不过,听说你们各处的看守所已经人满为患了,不知道刘局长打算怎么处置这些被抓的人?
  哦……刘云伟心中一动,反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没有犯什么重罪,该放就放了吧!见刘云伟面带难色地想要解释什么,谢文东摆摆手,继续说道:不然,把这么多人都抓起来,他们在外面的兄弟肯定不会安分,万一哪天再动薍起来,可未必能这么快平息下来咯!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建议,至于刘局长要不要听,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说完话,谢文东弹弹烟灰,笑眯眯地端起茶杯,悠哉地喝口茶水。
  他说得轻松随便,可是刘云伟能听得出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黑道的动薍还会发生,想到这一点,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声说道:谢先生请放心,等我回去,立刻把被抓的人都释放出来。
  哎?谢文东笑道:刘局长要弄清楚,我可没有权利命令你去做事,我只是向你提出建议。
  是,是,是!刘云伟忙道:谢文东的建议很中肯,我照办,一律照办。
  谢文东哈哈大笑,这个刘云伟比李天华上道得多了,他抬起手来,打个指响。
  时间不张,东心雷走了过来,手中还拿出一只牛皮纸的大档案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他向桌子上一放,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谢文东伸手按住档案袋,向刘云危面前一推,笑道:以后,要刘局长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一点小意思,刘局长请收下。
  这个……刘云伟看着厚厚的档案袋,两眼冒出贪婪的精光,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呵呵干笑两声,搓着手说道:“我是来找谢先生帮忙的,哪还好意思再找谢先生的礼物呢?这……这不妥啊!”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挡案袋。
  谢文东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只要刘局长以后肯听我的‘劝告’,我可以保证,你以后得到的会比这多得多!”
  “哈哈……”
  等刘云伟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东心雷皱着眉头走到谢文东身旁,小声嘟囔道:“东哥,这个刘云伟只是个代理局长,职位不会长久,收买他有什么用?”
  “不管他能做多久,至少现在是局长,我们能用得上他。”
  谢文东虽然不是很小气的人,可也不会大方到把钱随意的白白仍出去,他已经考虑好了,机不可失,迟则生变,趁着李天华被扣押,新局长还未上任的这个空挡,将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彻底搞定,这就需要刘云伟那边多多配合了。
  这时候,张一也走了过来,听完谢文东的话,他心头一震,问道:“东哥的意思是,马上对南洪门动手?”
  谢文东点头而笑,暗赞张一头脑聪明,自己只是刚开口,他便把自己的心思猜出来了,他说道:“没错!”
  张一仔细琢磨了片刻,摇头说道:“东哥,现在动手,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会!现在正是个好时机。”谢文东正色说道:“我们刚刚带领上海各黑道社团发起动薍,搞掉了李天华,声望正高,我们应该趁热打铁,尽可能多的拉拢那些原本倾向于南洪门的社团,让他们转投向我们,这样以来,此消彼长,对我们十分有利,加上刘云伟站在我们这一边,会使我们打败南洪门的机会大增!”
  张一笑了,叹道:“原来东哥早已经考虑周全了!”
  谢文东幽幽说道:“南洪门的势力在上海,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必须得把他们驱赶出去,这也是我们最终能否战胜南洪门的关键!”
  第272章
  李天华被扣押,因闹事而被抓的黑帮份子也被警方释放,各黑道社团几乎没什么损失便把来势汹汹,铁面无私的李天华推翻,除掉了这个心头大患,众老大当然是兴奋不已,打心眼里佩服谢文东的头脑。
  当日,谢文东在夜总会里举办庆功宴,把凡是参与动luan的社团老大们统统照过来。众老大们不疑有他,接到邀请之后,纷纷欣然前往。
  这一回,谢文东表现得十分客气,早早出来接待众人,与前来的老大一一握手、打招呼,气氛异常融洽。
  等众老大们都到得差不多了,再看夜总会的大厅里,黑压压的都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过从中随便挑出一位,在上海黑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谢文东依然当中而坐,笑眯眯地环视左右众人,清了清喉咙,低咳了一声。
  知道他有话要说,人们停止交谈,一个个坐直身躯,目光齐刷刷看向谢文东,静等他发言。
  谢文东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笑道:“李天华倒了,被抓的兄弟们也放出来了,我们大家都平安无事,可谓是圆满结局,为我们的首次合作成功干杯!”说这话,他把酒杯高高端起。
  “干杯!”
  一时间,场内欢呼声四起,撞杯声不断。
  喝干一杯酒,谢文东放下杯子,笑道:“我相信,我们的这次合作,仅仅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同是一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紫衣好奇的问道:“难道谢兄弟还打算继续和我们大家合作?”
  “没错!”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李天华,而下一个目标就是南洪门!”
  “啊?”众老大听后,皆到吸口凉气,惊讶的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浅浅收敛,狭长的双目射出两道刀子般犀利的精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正色说道:“南洪门与我北洪门本事同盟关系,可是他们却背信弃义,对我们突然发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我们的前期损失很大,在无数兄弟们的努力下,才终于扭转了局势,变成现在这样势均力敌的对峙局面,但我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南洪门的势力一定要被击垮,就从上海开始。我希望各位同道兄弟能站在我这一边。”
  钝了一下,他有继续说道:“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已根深蒂固,霸占了最好的地盘,最好的场子,各位只能捡些南洪门吃剩下的残羹剩饭,难道你们就真的心甘情愿的做绿叶,做南洪门的陪衬吗?我可以保证,如果各位兄弟能帮我打败南洪门在是的势力,他的地盘,我一寸也不要,全部交给各位去分,究竟站在那一边,各位兄弟做决定吧!”
  说完话,他身子向后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
  在做的众多老大,绝大多数都是请小雨向问天的,毕竟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太大也太深了,即便是鱼谢文东关系最好的白紫衣也未敢公然和南洪门决裂,在向问天面前,依然是称兄道弟的。
  现在听完这番话,众人多有些傻眼,谢文东是厉害,北洪门文东会的势力在全国算的数一数二,可在上海,黑道的王者无需置疑,就是南洪门现在谢文东要他们摒弃南洪门,转而投靠北洪门,开出的条件虽然诱人,可是这等于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赌,赢看来固然是好,但输了怎么办?到时候谢文东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能往哪跑?一旦跟着北洪门战败,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完蛋了.
  没有人愿意去投靠谢文东,但众人心里这么想,却没有敢说出口.
  场面一下冷静下来,偌大的夜总会大厅,鸦雀无声,落针头可闻.
  就在众人考虑应该如何拒绝谢文东时候,人群中一名三十出头的大汉挺身站起,说道:谢先生对我们很客气,也很厚待,不过向老大给我们的实惠更多,可以说我文闯有今天,就是靠南洪门的兄弟支持得来的,谢先生现在让我恩将仇报,投靠你们去与南洪门的兄弟为敌,对不起,我做不到.说着话,他回手将身后的椅子推开,道:我想谢先生不会再欢迎我在这里喝酒了,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刚走出两步,只听哗一是横,从夜总会的门外,楼上,后门一齐涌进来数不清的北洪门帮众,将所有出去的通路完全堵死,同一时间,站立两旁的北洪门人员纷纷上前,伸手将大汉的去路拦住.
  大汉脸色微变,停住身形,看看面前横眉冷目的北洪门帮众,接着回身又瞧瞧谢文东,声音冰冷地问道: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软的用完了,就想来用硬的吗?
  这名怒气冲冲的大汉谢文东并不认识,他笑呵呵地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旁的欧阳洛.
  欧阳洛是北洪门在上海的负责人,对上海的情况也很了解,此人是什么人,他应该很清楚.
  看出谢文东的意思,欧阳洛伏在谢文东的耳边,轻声说道:他叫文闯,曾经受过向问天的恩惠,是南洪门的铁杆支持者,东哥想说服他们投靠我们,基本没有可能。”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点点头,冲着那名叫文闯的大汉摆摆手,笑道:“文兄弟请坐,有话慢慢说,慢慢谈,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哼!”文闯冷冰冰的哼了哼,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还是拉回椅子,坐回到原位。
  他的性格虽然爆裂,可是也不傻,这里是北洪门的底盘,内外都是北洪门的人,他若是真的和谢文东当场闹翻,讨不到任何好处。
  谢文东见他回座,悠悠而笑,慢慢站起,边走动边说道:“各位,现在什么东西最重要?是钱!有钱你才能过上好日子,没有钱,寸步难行,没人会看得起你,甚至你连黑社会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混混。刚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各位帮我打败南洪门的势力,上海的所有的地盘都是你们的,到时候,各位老大的地盘扩大恐怕不止一两倍吧?每月的收入也会成倍的增长,想想其中的好处,各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文闯嗤笑一声,说道:“谢先生的话我不赞同,除了钱之外,还有两个字很重要,那就是义气!没有义气,就算钱再多,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白紫衣听完这话老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谢文东说道:“谢兄弟,站在你这边不是不可以,关键问题是……”他欲言又止的没有把话说完。
  谢文东哈哈一笑,说道:“白兄是担心我们打不败南洪门吧?”
  此言一出,白紫衣和大多数的老大精神同是一振,这才是他们最最关心的问题。
  谢文东看出众人的顾虑,仰面大笑,傲然说道:“白兄,还有各位老大可以仔细想想,我和南洪门交战过那么多次,什么时候吃过亏?虽然南洪门的主要干部都在上海,可是由上往下数,哪一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南洪门的八大天王很厉害,可在第一次南北之争的时候就被我折损一半。现在南洪门将八大天王补充完整,可才刚刚交战,我就干掉一个,降服一个,这么多的例子摆在面前,各位老大还在顾虑什么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谢文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与南洪门比起来,谢文东这边确实更胜一筹。
  别人没有说话,又是文闯不满地嘟囔道:“谢先生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有句话说得很好,乐极生悲。各位老大,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在上海,北洪门对南洪门根本不占优势,不然谢先生也就不用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拉拢我们了,现在作出选择必须慎重,一旦走错了路,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一听他这话,原本有些心动的老大们又都泄气了,觉得文闯的提醒也是很对的。
  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文兄弟太目光短浅了,没错在上海,如果仅仅是我们北洪门与南洪门交战,确实占不了上风,但你不要忘了,这里还有文东会,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警方也会站在我们这边,有了警方的帮助,再加上各位的协助,我相信,用不上一个月的时间,必定能大败南洪门,彻底击垮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其中固然有风险,损失固然也会很大,但是回报也是很丰厚的,有了地盘就等于有了钱,有了钱,损失再多的兄弟也能找的回来。我相信各位老大都不想一辈子被人压着抬不起头,现在就是个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只要站在我这一边,以后的上海,就是你们的!”
  哗——随着谢文东的话说完,场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他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太具蛊惑性了,让众老大们不得不去动心。
  第273章
  见众人都被谢文东说得心活,文闯大急,震声说道:“谢先生不要把我们都当成见利忘义的小人!”他这话,既是对谢文东说的,也是对在场的众多老大们说的。
  谢文东冷笑一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站在我这一边的,就是我的兄弟,而站在另一边的,就是我的敌人,对兄弟,我视如手足,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但是对敌人,我从未心慈手软过!”
  文闯哼笑说道:“谢先生这话,或许能吓唬得了别人,但吓唬不了我!”
  谢文东走到文闯身后,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说道:“文兄弟是真的打算和我作对到底了?”
  “我不是要和谢先生作对,我也没有那个实力,我只想对得起我的良心!”文闯针锋相对,一丝一也不退让。
  谢文东含笑点了点头,身子前探,越过文闯,从桌子上抓器一只酒瓶,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接着,毫无预兆,他将酒瓶举起,对准文闯的脑袋,恶狠狠砸了下去。这一酒瓶,他用了全力,别说文闯没反应过来。就连其他老大们也没想到他会突下杀手。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酒瓶子结结实实砸在文闯的天灵盖上,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文闯惨叫出声,满头满脸都是血和酒水以及玻璃,他头脑晕沉,下意识的刚要站起身形,谢文东先一步将他的头发抓住,用力向下一按,使他的面颊紧紧贴在桌面,同时,另只手握着只剩下一半的酒瓶,对着文闯的脖颈猛然刺了下去。扑!锋利的玻璃残片如同刀子一般,几乎将文闯的脖子刺穿,连带着气管,静动脉都被割断。
  “……”文闯已发不出任何的叫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四肢抽搐,胸口急促的起伏,可是他每喘口气,便有大量的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处汩汩涌出。
  瞬间,夜总
  __;双鱼座。16:55:24
  会里内变成死一般的沉寂,人们睁大眼睛,冷汗不知不觉间流淌出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
  谢文东慢慢松开文闯的头发,挺直身躯,拽起桌布的一角,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环视周围的众人,幽幽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老大的兴致,不过这人太可恶,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哗”众老大们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刹那间,大厅里像是炸开了锅,惊呼声、尖叫声连成一片。
  “啊……”
  站在一旁的文闯几名手下兄弟一个个双眼充血,嚎叫着抽出身上携带的武器,直向谢文东冲来。
  还没等他们冲到谢文东的近前,一条黑影从人群中突然射出来,只是眨眼功夫,便将文闯的手下人挡住。
  老大被杀,文闯的手下又急又怒,眼睛都红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纷纷举起骗到,向来人砍去。
  他们快,可来人更快,脚步一个滑步,冲进众人当中,身如游龙,左右飘忽不定,不时有寒光在他身边乍现,虽然一闪既逝,但总能激起血咣冲天。
  周围的众老大们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文闯那几名手下已纷纷倒在血泊中,低头仔细观瞧,他们皆是要害中招,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看眼都活不成了。
  那黑影站定,甩了甩手中的软剑,嘴角挑起,冷笑一声,欢欢将剑收回道腰间,然后又慢悠悠地走回到人群当中。
  “袁天仲!”
  老大中,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声,立刻又引来了一片哗然。袁天仲深的望月阁的真传,加入北洪门以来,随谢文东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名声早已传开了,现在亲眼见识了他的伸手,众老大们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两腿直哆嗦,好在他们都是坐在椅子上,不然不知道得趴下多少人。
  谢文东将受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打个干脆的指响。立刻有十数名北洪门帮众泡上前来,不用谢文东发话,手脚麻利的将文闯以及手下的尸体向夜总会的后门抬去。北洪门的小弟的动作很快,处理后事也娴熟,时间不长,尸体被搬走,连桌子、地上的血迹也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人拿出空气清新剂在空中胡乱的喷了喷.
  “我一直都说,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不让走错了路,不进自己要倒霉,还会牵连很多人和他一起倒酶,各位老大,你们说呢?”谢文东笑呵呵的柔声说道。
  “是、是、是!谢兄弟的话说的太对了!呵呵..呵呵”白紫衣脸色苍白,没有笑硬往外挤笑。
  谢文东笑道:“现在好了,讨厌的人没有了,来,我们继续喝酒!”说完,他回自己的座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端起酒杯,与众人继续喝酒。
  这时候,众老大们哪还有心思喝酒,一个个皆是强颜欢笑,心已经缩成一团。
  两杯过后,谢文东放下酒杯,笑问道:“各位老大,你们是愿意投靠我们北洪门呢,还是愿意继续倾向南洪门?”
  有了文闯这个前车之鉴,现在即使有人心向南洪门,可也不敢说出口,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如坐针毡。
  还是白紫衣率先说道:“我一直都很佩服谢兄弟,现在你们与南洪门交战,我当然是请想你了,如果谢兄弟有用得到我白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文东朗声大笑,说道:“多谢白兄!”
  白家是上海老牌的黑榜组织,声望极高,势力也庞大,所以在此时白紫衣的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有他带头,那些原本就有些心动又畏惧于谢文东的老大们跟着表态,表示自己愿意站在北洪门这一边。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也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在生死攸关之际,什么仁义统统都抛到脑后。
  场内这些上海本地的黑帮老大们无一例外,全部做出承诺,愿意与北洪门并肩作战,向南洪门发难。
  谢文东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干掉文闯,但却不能干掉这里的所有人,如果众老大们执意不肯站在他这一边,他也没有办法,不过好在杀鸡儆猴这招凑效了,省去他很多的麻烦。
  谢文东心情爽快,与众老大们频繁喝酒,而且一再做出承诺,只要打败南洪门,其他地盘他分毫不要,全部拿出来让给众人去平分。
  众老大们听后也十分高兴,毕竟这是最最实际的实惠。
  不过他们忘记了一点,谢文东反复无常,他的话虽然你说的好听,但是否真的这么做,只有天知道。
  得到上海本地黑帮组织的支持,谢文东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开始着手计划如何针对南洪门的势力发起进攻。
  第二天,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骨干们齐齐被他找来。商议对策。
  等人到齐之后,谢文东首先开口,说道:我打算近期向南洪门发动进攻。
  听闻这话,众人都来了精神,两眼射出精光。
  谢文东又道:与我们最近的这处南洪门据点是必须得夺过来的,不然,对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但是这处据点有陆寇亲自镇守,而且他随时都可能把红叶的杀手调过来做职员,各位想想,我们该如何拿下此地?
  三眼笑道:红叶的杀手倒是什么什么,有老森和他的血杀就组可以搞定了,不过陆寇这个人却很麻烦,打仗也很厉害啊!三眼曾经打过陆寇的据点,结果没占到任何的便宜,最后狼狈而退。
  张一点点头,说道:有陆寇在,我们想短时间内拿下南洪门的据点,基本不可能,可是交站时间一长,南洪门的援军便会赶来,最后变成不好打的对峙战,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陆寇引走,当我们前去进攻时,陆寇不在据点里,这可以让我们速胜。
  众人听后,纷纷挠头,张一说得到是轻巧,可是如何能陆寇引走呢?东心雷疑问道:怎么引?
  张一摇头,将目光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低着头,揉着下巴,仔细琢磨着张一个建议,他说得没错,如果能把陆寇引走,据点便能垂手可得,但是如何去引陆寇,这倒一件伤脑筋的事。
  他沉没不语,众人也都不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大家静等谢文东的决定。
  思前想后,谢文东把张居风想了起来,引走陆寇,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张居风了。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在南洪门的据点周围,还有哪些黑帮势力?
  欧阳洛想了想,说道:没有了!除了南洪门,就是我们。”
  稍远一些呢?
  哦……欧阳洛沉吟片刻,说道:稍远点,就是白家了,白家的场子很多,即和我们相临,也和南洪门挨着!
  白家?!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好!就是白家了!能不能成功引走陆寇,就看白字衣的本事!
  第274章
  百家能不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谢文东以为这一点对自己的影响很大.而白紫衣的为人十分狡猾.典型的墙头草.两面倒.虽然口口声声说愿意与自己共同对付南洪门.但到关键时刻会不会这么做.那就不一定了.谢文东绝得自己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让白紫衣与南洪门之间彻底决裂.不再给他左右摇摆不定的空间.
  对当天下午.谢文东邀请白紫衣.到凯宾斯基酒店的茶餐厅一叙.
  白紫衣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急忙前往。到了酒店的茶餐厅,见到谢文东,他不解地问道:“谢兄弟,你找我出来有什么是吗?”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喝白兄商议。”
  哦?”白紫衣一愣,疑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呵呵!”谢文东一笑,说道:“白兄请先见一个人。”
  “见谁?”白紫衣满面的莫名其妙,向左右看了看,周围除了谢文东贴身保镖五行之外,再没看到其他的人.
  谢文东笑眯眯地抬起手来,微微摆了摆。这时候,坐在茶餐厅里短的一名客人突然站起身形,走了过来.
  这人的衣着很怪异,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上海的天气依然很闷热,而此人浑身上下却包裹的像只粽子,头上还带着一定大大的太阳帽,将半边脸都遮挡住.白紫衣直勾勾打量来人半天,也没看出来此人是谁.
  过了一会,他看向谢文东,充满疑惑地问道:“谢兄弟,这位是..?”
  “哈哈,白兄弟,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说话间,那人在谢文东和白紫衣的旁边落座,将太阳帽向上抬了抬,露出脸部,笑呵呵地看着白紫衣。
  看清楚此人的相貌,白紫衣脑袋嗡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形,满面的惊讶,两眼瞪得溜园,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是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谢文东联合上海黑帮,集题动薍,一举搞掉了新上任的局长李天华,随后又使用强迫手段,逼各大小黑帮站在他这边,与己方为敌,南洪门早已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没人往心里去。首先他们根本看不起那些小社团小帮派,认为就算他们统统站在谢文东那边,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对己方根本不构成威胁,另外,谢文东只是用武力让他们口服而已,但心却未服,南洪门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一旦交战,这些黑帮真正能站到谢文东那边的绝对不会很多。
  所以,谢文东这边折腾的热火朝天,而南洪门那边一直都没有大的动静,只是在静观其变。
  这晚,深夜,陆寇已在据点休息,熟睡正酣之际,枕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响了好一会,他才翻了个身,皱起眉头,正是张居风。他的口气很急迫,周围的声音也特嘈杂,听起来乱哄哄的。他大声说道:小扣,我被白家的兔崽子们包围了,快来就我!”
  “什么?”听闻这话,陆寇睡意全消,他从床上坐起,沉声说道:“张兄,有话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白紫衣投靠了谢文东,但是他和向大哥的关系向来的很要好的,我今晚过来打算询问其中的究竟,可是……哪想到白紫衣这畜生背信弃义,大骂向大哥和社团,说我们对不起他,我和他争执起来,接过话不投机就动上了手,现在外面都是白家的人,我和下面的兄弟们被包围了!”
  哎呀!陆寇暗道一声麻烦,好端端的,你去找白紫衣干什么?白紫衣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是墙头草啊!表面上和己方关系不错,实际上矛盾重重,双方之间早已存在裂痕。可是现在再埋怨张居风也没用了,他问道:“张兄,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接应你!”
  “我……我就在你们据点的附近,好像叫作兴旺夜总会……”
  陆寇仔细想了想,距离据点不远的地方确实有家名叫兴旺的夜总会,而且也确实是白家的场子。他点点头,说到:“张兄不用着急,十分钟之内,我派过去的兄弟就能赶到!”
  张居风还有话要说,可陆寇以急匆匆的挂断电话,本来他想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干部去支援张居风,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当,白家在上海还是有些实力的,当以安抚为主,派下面兄弟前去,弄不好就会把事情闹僵,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前去稳妥一些。陆寇身为八大天王之首,考虑事情得要比其他的高级干部周全的多,一切皆以大局为重。
  他带上一百来号兄弟,亲自赶往出事的地点,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在临出发之前,特别安排下面的眼线,重点监视北洪门的举动,一旦出现异动,立刻向他汇报。
  他这边前脚刚走,暗组的兄弟立刻把消息传到谢文东那里。闻言,谢文东哈哈大笑,陆寇果然上当了!他当即下令,让早已经集结起来的兄弟们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出发。
  且说陆寇,带领一干手下,坐车赶往出事的地点,到达兴旺夜总会附近,举目一瞧,好家伙,夜总会的周围都是人,估计不下二百之众,但人员服装并不整齐,穿什么的都有,有不少青年看起来还未到二十,头发染的花花绿绿,一看就知道是刚如行不久的小混混们。场面虽大,但并不激烈,看起来也并未发生械斗。
  陆寇看罢,暗叹了口气,让司机停车,随后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带领一百多号南洪门帮众突然出现,立刻引起对方的注意,有数十名小混混迎了过来,手里拿着的又是片刀,又是棍棒,满脸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在陆寇等人面前站定,其中一名青年歪着脑袋,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陆寇等人,高声喝说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陆寇一笑,上前两步,说道:“叫你们老大出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你他妈是谁啊?”
  “陆寇!”
  “哦!陆寇!”青年应了一声,回头问道:“兄弟们,听说过有叫陆寇的吗……”问完话,他猛然顿住,吧嗒吧嗒嘴,恍然想起,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不就是陆寇吗?他脸色顿变,小眼睛睁的又大又圆,惊讶道:“南洪门那个陆寇?”
  “正是!”看着对方惊讶的样子,陆寇实在忍不住,噗笑出声。
  哎哟!青年暗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退后两步,直勾勾地看了陆寇一会,转头就往后跑。
  时间不长,白紫衣在数十名大汉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人没到,笑声先传了出来:“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陆兄!”
  看到白紫衣,陆寇台压怒火,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瞧瞧周围,问道:白兄大动干戈,带出这么多兄弟,不知是所谓何事啊?
  白紫衣嘿嘿笑了,说道:陆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看就有不用打哑谜。顿了一下。他问前凑了凑,皱着眉阔大说道:陆兄,不是我挑你们的理,你们的张大天王来势汹汹,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还说什么我背叛了南洪门,我不知道他这个背叛是从何说起,。我白某可从来没有加入到你们南洪门的旗下啊!
  陆寇心中苦笑,暗道张居风实在糊涂,做事不加考虑,不过,自己人当然是向着自己人的。即便心中不满,他也不会说出口。他点点头,问道:张兄现在在哪?
  在夜总会里!白紫衣回手指指兴旺夜总会的大门。
  陆寇想也未想,迈步就向前走,说道:我去见见他!
  陆兄请!白紫衣侧身做出请的手势。
  白昂客气!
  陆寇并不怕白紫衣,也不怕他算计自己,第一是他俩的关系太熟了,他对白紫衣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他是表面强硬,实际上骨头软的很,不敢也不可能对自己下手,另外,他打心眼里没瞧得起白紫衣的这此手下,别说只有二百,就算来个五百。六百号都未必能打的过自己带来的一百名兄弟。
  与白紫衣走到夜总会的门口,陆寇停下身形,转回头,让身后的手下兄弟留在外面,而他自己只带上十几名贴身的心腹走了进去。
  夜总会里空空荡荡,或许是因为发生争斗的原因,把客人都吓跑了,往场内看,只孤零零站有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张居风。
  看到他安然无恙,陆寇暗松口气,点头示意一下,然后转头对白紫衣说道:白兄,我们大家都算得上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如果非搞到动刀动枪,那就太没意思了,白兄,你说呢?
  白紫衣耸耸肩,状似随意的说道:我无所谓,只要南洪门的朋友别再来找我麻烦,我当然乐于清静。
  第275章
  听说陆寇已到了白紫衣的场子,谢文东再不犹豫,马上下令,进攻南洪门的据点,见谢文东打算要亲自前往,东心雷等人急忙上前阻拦,纷纷说道:东哥,你还是在家里等消息吧,陆寇已经不在据点,我们过去就能搞定。
  谢文东摇头,话虽然这样说,可他仍感不放心,他说道此战事关重大,必须得万无一失,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去的好!
  见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态度坚决,众人无法再横加拦阻,跟随谢文东直奔南洪门的据点而去。
  北洪门的文东会帮众一齐出动,声势浩大,由于距离不远,很快,众人便抵达了南洪门的据点,随着谢文东的一声令下,北洪门在前,文东会在后,两面夹击,对南洪门的据点展开猛攻。
  谢文东来势汹汹,即便是有陆寇在场指挥调动,南洪门想守住都很困难,何况现在他还不在。
  一时间,南洪门的据点里乱成一团,数名干部站在大堂里共同指挥,指手划脚,扯脖子叫喊,一会指东,一会指西,下面的兄弟都不知道听谁的号令好了。
  此时,据点的正门塞满了南洪门的人,许多人堵在后面根本靠不上前,而后门那边形势危急,为数不多的南洪门人员抵挡不住文东会如潮水般的进攻,更要命的是却迟迟不见己方的增援,据点内的调动前后失衡,可谓是混乱之极。
  几名南洪门的干部急的满头是汗,其中有人大声问道:给陆哥打电话了吗,快叫陆哥回来啊!
  据点遇袭,陆寇是知道的,甚至谢文东带人刚刚出发,他就知道了消息。
  在兴旺夜总会里,陆寇调节张居风和白紫衣之间的矛盾,二人的火气总算是慢慢消了下来。
  正在谈话间,陆寇的手机突然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下面眼线兄弟打来的电话,眼线的声音很紧张,急促的说道:陆大哥,不好了,北洪门那边有动静,出来大批的人,看方向,似乎是向我们的据点而来~!
  啊?陆寇脸色微变,忙问道:对方出来了多少人?
  数不清楚,实在太多了,估计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全部出动了~!
  哎呀!陆寇暗叫一声不好,腾的一下站起身形,见状,张居风和白紫衣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神经,张居风快步走上前来,问道:老陆,发生了什么事?
  陆寇看看张居风,又瞧瞧白紫衣,脸色阴沉的说道:谢文东趁我现在不在据点,已派人攻打过来了!
  啊?张居风张大嘴巴,满面的惊骇之色,喃喃说道:怎……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陆寇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离开据点,谢文东就派人来攻,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若说这是谢文东事先安排好的,那也不对劲,就算谢文东能指挥的动白紫衣,难道他还能指挥得动张居风吗?
  其中肯定有问题,但问题出现在哪里,陆寇一时间还想不清楚。他皱了皱眉头,迈步就要向外走,同时说道:我得立刻赶回据点。
  张居风急忙伸手把他拦住。
  陆寇一楞,挑起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张居风正色说道:老陆,你现在回去恐怕未必能赶到谢文东的前面,你只带这么几个人,万一与谢文东碰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一点,陆寇当然明白,可是现在哪还能管那么多,自己镇守的据点十分重要,一旦被谢文东夺了去,对己方的影响真大,他拍拍张居风的肩膀,感激的说道:据点重要,绝不能有失,张兄,我现在赶回据点,你立刻向向大哥禀报此事,让他立刻派兄弟赶过来增援!
  好!张居风答应的干脆,但是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陆寇颇感不耐烦,现在多耽搁一秒钟,据点就多一分危险,他哪有时间在这里干耗。他急道:我先走一步了!说着话,他横跨一步,打算越过张居风。可哪想到,他的动作快,可张居风更快,又把他的去路拦住。这会,陆寇是真动怒了,脸色沉下来,喝道:张兄,你这是……
  老陆,我送你一程!说话之间,张居风的袖口里突然掉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毫无预兆,对准陆寇的小腹,全力刺了下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他这下了死手一刀,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当然,白紫衣除外。
  陆寇做梦也想不到,加入社团二十多年,与自己相处十余载的兄弟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毒手。
  也就是陆寇,换成旁人,恐怕连点反应也没有就得当场毙命。
  陆寇身手高强,反应也快,在匕首已刺到近前,几乎要贴在他的衣服时,他腰眼用力,身躯尽力的向旁扭了扭,只听扑哧一声,张居风这刀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小腹要害,却在他的左肋下深深扎了进去。
  哎——陆寇痛叫一声,立掌为刀<对准张居风的脑门劈了下去。
  张居风见陆寇避开了要害,而且还有还手之力,吓的急忙抽身后退。
  趁他退后之机,陆寇也连连倒退,一直退到桌旁,手扶桌案,才算把身子稳住,低头再看,只见匕首的刀锋已完全没进自己的身体里,只剩下刀把留在外面,鲜血顺着衣襟,滴滴答答直往下躺。
  “你……你这是为什么?”陆寇又气又疼。五官扭曲,大声咆哮道。
  “为什么?哈哈——”
  张居风仰面狂笑,好一会,才收住笑声,怒吼道:我在社团二十多年,我得到了什么?向问天能做上掌门大哥,我居功至为,社团能有今天,我功不了没,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在八大天王里,我加入社团的时间最早,功劳最大,却排名最后。你。萧方这些后辈都可以命令我做事,你们说你们的能力比我强,好,我认了,可是你们的命令却让我屡尝败及,而且还被擒两次,你们不觉得丢人显眼,可是没有没考虑过我的脸往哪摆?你们考虑的只是你们自己,从来没有替我着想过,还张口兄弟闭口兄弟,你们算是什么狗屁兄弟?谢先生虽然抓过我两次,但却以礼相待,对我敬重有加,从未为难过我,与谢先生这个敌人比起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我的兄弟们不觉得脸红吗?
  事已至此,张居风也豁出去了,把心里憋着的种种郁闷,不满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陆寇惊呆,他从不知道,张居风心里竟然有这多的怨恨他连连摇头,说道:这些话,你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我想说!可是说了有用吗?谁会去听?说出来,只会成为你们变本加厉嘲笑我的本钱!”
  “我们从来没有嘲笑过你。”
  “行了,陆寇,别装成一副假惺惺的圣人模样,实话告诉你,南洪门已经受够了,我现在已是北洪门的人,谢先生是我的老大!”
  听闻这话,肋下的伤口甚痛,可陆寇觉得心里更痛,本是同门兄弟,在一起并肩作战多少年,本是情如手足,而现在,却搞得手足相残。他身子了阵摇晃,有些站立不住。陆寇那十几名手下兄弟反应过来,一起上前,将他搀扶住,随后,齐齐拔出身上的家伙,两眼喷火,怒视张居风,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他几口。
  “陆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一名青年急声说道。
  陆寇轻轻摆下手,摇了摇头,对张居风说道:张兄,你虽然刺了我一刀,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社团的兄弟不会放过你,谢文东也不会放过你,他是不可能实心实意的收纳你的,你快醒醒吧……”
  “放屁!”不等陆寇把话说完,张居风怒吼了一声,叫道:“我的命都是谢先生给的,他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今天,陆寇,你今天已是插翅难飞,看到多年相识的情分上,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现在马上投降,谢老先生一高兴,或许不会杀你,反之,你死无葬身之地!”
  陆寇幽叹口气,暗道一声完了!他不是说自己完了,而是说张居风完了。张居风受谢文东的蛊惑已打定主意、下定决心背叛社团了,现在他不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比敌人更可恶的背叛者。
  这时,坐在一旁的白紫衣哈哈大笑,慢慢站起身,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腰板挺得溜直,对张居风说道:“张兄,何必和他那么多废话,赶快动手吧,我们还要到谢先生那里领功呢!”说这话,他将手臂高高举起,猛的向下一挥,大声喝道:“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他的话音,夜总会的后门以及里端数间包房的房门同时打开,从里面涌出来无数的小混混,这些人,都是白紫衣的手下,战斗力虽然不强,可是人多,手中拎着清一色的片刀,出来之后,嗷嗷怪叫,直奔陆寇等人杀去。
  “哎呀,陆哥,夜总会里还有埋伏!”
  陆寇的手下兄弟惊得变色,护住陆寇,连连后退。
  第276章
  陆寇的十数名心腹想保护他离开,可是此时再想走,那里还能走得出去,在谢文东的交代下,白紫衣早已做了万全的安排,夜总会的后门被数十名小混混占据,而前门跟是胡乱,白紫衣的手下和陆寇带来的南洪门帮众打在一处,无数的对方人员将前门堵了个严实合缝,现在的形势真应了张居风的话,炉寇等人插翅难飞。
  “山——”随着一声大喊,一名青年率先冲到炉寇等人近前,二话没说,抡刀就砍。别看小混混们没什么办事,但下手狠毒,没轻没重,不管是不是要害,只要是能砍中对方就算胜利。
  当啷!陆寇身旁的一名汉子横刀招架,随后下面猛然一脚,正中对方的肚子,那青年吭哧一声,向后弹出半米多远,弃掉片刀,脸色苍白,双手抱捂着肚皮,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这仅仅是开始,随着青年的倒地,白紫衣的大批手下蜂拥而至,挥舞着片刀,毫无章法,到了近前,就是一阵乱砍乱劈。
  陆寇这十几名心腹兄弟个个都算得上是骁勇善战的个中高手,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足狼多,加上陆寇身受重伤,还得分出人手专门保护他,如此一来,便显得十分被动,打斗时间不长,众人变感觉抵挡不住,只好护着陆抠向后退。
  有名大汉眼尖,看到通往楼上的楼梯口处没人,他大叫一声:“兄弟们,快向楼上撤!”
  眼前都是敌人,根本冲不出去,众人走投无路,唯一的退路也只有向楼上走。可是他们刚退到楼梯处,还没等上去,只听上方嗷的怪叫一声,接着冲出来二十多号青年。好不容易退到这里,众人已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此时虽然形势危急,敌我比例相差悬殊,不过南洪门众人并未显的十分慌乱,四名大汉将楼梯口赌住,阻止对方的大批人员追杀上来,另有四名大汉贴身护住陆寇,最后四名大汉则提起钢刀,迎着楼上下来的敌人而去。
  “杀!”四人面无惧色,齐齐呐喊,高举起片刀,鱼儿十多名青年站到一处。
  双方在楼梯道理打在一起,狭路相逢,短兵交接,在这种情况下动起手来没有虚的,都是实在实的硬站,只见场内刀光闪烁,血浆四射,惨叫,哀号声此起彼伏。
  杀到最后,双方都红了眼,骗到拼没了就手脚并用,近身撕打。双方参与争斗的认识不多,客场免得楔形程度丝毫不弱于大规模的火拼。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斗声越来越小,负伤的陆寇艰难地抬起头来,向上一看,楼梯通道理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和伤者,鲜血汇集到一起顺着楼梯向下流淌,对方那二十来人都倒下了,可已方的四名兄弟也浑身是刀口,再也怕不起来。
  陆寇看罢,悲由心生,这些兄弟都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不仅身手高强,而却个个忠诚无比,可大风大浪闯过去了,今天却在阴沟里翻船。
  折损再不成气候的白紫衣手里,怎能不让人悲叹。
  “陆哥,我们快上楼吧!”陆寇身边的四名大汉奸兄弟们拼上姓名扫平障碍,眼圈也都红了,但现在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他们拉着陆寇,快速地向楼上退去。
  等他们退到夜总会的二楼,夜里顿时小了许多,毕竟挡住楼梯下的敌人比面对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情况要容易得多。
  “陆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大汉急声问道。
  现在他们虽然占有地利的优势,可也坚持不了多久,对方的人实在太多,想楼梯通道里望,黑压压的都是大呼小叫的敌人。
  陆寇手捂肋下的伤口,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现在他连喘气都费劲。他琢磨了一会,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地说道:“跳窗跑!跳后面的窗户!”
  两名大汗闻言,直奔通向夜总会后身的窗户口跑去,到了走廊尽头,两人定睛一看,皆傻眼了,只见窗外镶有拇指细的钢筋栏杆,别说现在受伤没有趁手的家伙,就算此时有锯,想锯断这么粗的栏杆也很费劲,
  当然,也正是考虑到一点,白紫衣才只在二楼埋伏了二十来人防守。
  “陆哥,这里有栏杆,窗户被封死了,我们出不去啊!”两名大汗急得直跺脚,回头大声叫喊道。
  陆寇艰难地向他二人招招手,两名大汗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陆寇指下自己的后腰,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身上有枪```拿出来,把栏杆打断!”
  “是!”一名大汗答应一声,将陆寇后腰上别的手枪抽出,三步并两步,来到窗户近前,对着最走边的那根栏杆侧头开了一枪。嘭!子弹撞击在钢筋上,火星四溅。不过一枪下去并未将钢筋打断,只是打出个豁口。
  大汗将牙关一咬,又连开两枪,这才把钢筋打断,随后他把枪收起,双手抓住栏杆,使尽浑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呀———”
  这大汗使出吃奶的力气,额头的青筋都蹦起好高。早一阵嘎吱吱的声响中,栏杆硬是被他拧成L型,下面出现一个勉强能容一人侧身钻国的空间。
  听到二楼有枪响,白紫衣顿时急了,他以为陆寇等人是对自己的兄弟开枪,生怕下面人畏惧不赶上前,他在后面扯脖子大喊道:“冲,冲,冲!给我杀到二楼,无论是谁,杀了陆寇,我重赏他五十万!”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猛夫。听了白紫衣的许诺,下面众人两眼都冒出金光,向楼上冲杀的更加凶猛。
  如此一来,顶在楼梯口处的六名大汉有些支撑不住了,在砍到一批批敌人的同时,他们身上的刀口子也越来越多,一个个浑身是血,如同血人一般,也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打断栏杆的大汉飞快跑回来,对陆蔻说道:“陆哥,行了,我们快走!”说着话,他目光一偏,见顶在楼梯口那么的兄弟们支撑不住了,他两眼一瞪,将枪交给搀扶陆蔻的那名汉子,急声说道:“兄弟,你带陆蔻快走,我到前面去顶一顶!”
  谁都知道这时候顶到前面去,就等于性命难保。那名汉子没有接枪,摇头说道:“你带陆哥走,我去顶……
  别他妈争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名大汉把枪硬塞过去,随后抽出钢刀,怒吼一声,向楼梯口跑去。
  到了近前,只见己方的六名兄弟已经有三位站不起来了,剩下的三位也是在苦苦支撑着,身子摇摇欲坠,只是机械性地挥动片刀,疯砍眼前杀都杀不尽的敌人。
  那大汉把心一横,牙关一咬,大喝道:“兄弟,我们必须得掩护陆哥撤走,我先行一步了!”说着话,他纵身跳起,直向楼梯甬道里的敌人窜去。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已这种方式冲下来,白紫衣的手下众人又惊有骇,吓得纷纷后退,只听轰隆一声,大汉庞大的身躯正砸在人群中,顿时间,连砸带撞,冲倒一大片,那大汉从地上翻身而起,双手持刀,对周围的敌人猛砍猛杀。
  他虽然凶悍,不过毕竟只是一个人,能挡得了前面却挡不了后面,时间不长,他就被背后劈来的冷刀砍翻在地,周围众人见状,一拥而上乱刀齐落,将大汉砍得不成*人型。
  大汉的惨死,刺激到另外三名南洪门汉子,不知身体里又从哪迸发出来的力气,三人齐齐怒吼,竟然反杀下来,一时间,倒也把白紫衣这些手下冲的大乱。
  借着他们的拼命奋战换来的时间,陆寇在那名心腹的搀扶下,钻出窗户,跳了下去。
  当陆寇从二楼跳下来时,震动了伤口以及插在其中的匕首,使其伤口变的更严重,这时,他眼前发黑,头脑昏沉,业已站立不住,多亏大汉眼疾手快,将他抱住,见陆寇伤势太严重,眼看着人要不行了,大汉将陆寇往肩膀上一扛,拔腿就跑。
  跑出没有两步,夜总会的后门打开,从里面追出来十多号人,大汉想也没想,抬起手中枪,对准来人,连开三枪。
  随着两名小混混中枪倒地,剩下来的十数人吓的抱头鼠窜,要么退回到后门内,要么找掩体躲避,再无人敢上前。
  大汉心里暗松口气,再不耽搁,扛着陆寇,落荒而逃。
  白紫衣的主要目标就是陆寇,见到逃脱,哪肯善罢甘休,立刻带手下人员,打算坐车去追,可正在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南洪门援军到达,白紫衣一听南洪门的大队人马来了,吓的连手也没敢动,夜总会也不要了,带上是全部的手下人员,掉头就跑。
  张居风气的在心里大骂白紫衣窝囊,不过他身边没有手下,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白紫衣逃窜。
  一场精心安排的埋伏,重伤了陆寇,虽然死伤了很多人,可那都是白紫衣的手下,谢文东坐享其成,顺利打下南洪门的据点,可谓是春风得意,大赚了一笔。当然,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那就是暴露了张居风。
  第277章
  谢文东利用张居风引走陆寇,他带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前后夹击南洪门据点,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便将其中的南洪门守卫击溃,顺利抢占下了南洪门的据点。随后谢文东马不停蹄,立刻又下令去抢占据点周边的场子,要彻底将南洪门势力打出这一片区域。
  至此,谢文东终于把距离乙方最近,威胁最大,如同眼中钉肉中刺的南洪门据点拔掉。北洪门,文东会士气高涨,上下无不喜笑颜开,谢文东也是心情舒爽,走在南洪门的据点里,东瞧瞧,西望望,觉得那里都不错。
  正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稳定局势,收拾残局的时候,张居风,白紫衣带着白家的一干人等到了。见到谢文东,白紫衣的脸快笑成了一团,疾步上前,躬身失礼,说道:“恭喜谢先生,一举拿下南洪门的据点!”
  谢文东看看张、白二人,仰面大笑,说道:“这次多亏了张绪兄和白兄鼎力相助。”顿了一下,他面露正色,问道:“陆寇已经死了吗?”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其实他早知道陆寇已被手下人拼死救出重围。
  “哦……”听闻这话,张居风和白紫衣老脸同是一红,尤其是张居风,没好气地瞪了白紫衣一眼,脸上满是埋怨之色,心里嘀咕,如果不是白紫衣胆小怕事,一见到南洪门的援军就吓得腿软,哪能让陆寇成功逃脱?!此人无能,也连累到了自己。他冷哼一声,说道:“谢先生,我本已经重伤了陆寇,可是白兄上百的手下兄弟竟然拿不下陆寇身边的十余人,最后,还是被他跑掉了……”
  白紫衣大急,急忙解释道:“当时陆寇那些人身上都带有QIANG械,火力十分凶猛,我手下的兄弟们虽然拼命往前冲,怎奈武器相差悬殊,哎……”
  他这是信口胡诌,陆寇等人是有qiang,但qiang只有一把,而且在打斗中基本没怎么使用,之所以被陆寇成功逃脱,基本原因还是白紫衣的手下战斗力太弱,当然,这话他自己也没法说出口。
  张飓风在旁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懒着看白紫衣。
  谢文东一笑,悠然说道:“不管怎么样,能伤到陆蔻也是好的。想必,陆蔻得修养好一段时间吧?”
  张居风正色道:“没错!我那一刀虽然被陆蔻躲开了要害,不过也够他受的,估计没有两三个月的调养,他根本下不了床!”
  哈哈,如此甚好!“谢文东笑着点点头。
  他脸上虽然笑的阳光灿烂,但心里想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越看张,白这两人越觉得别扭。白紫衣属于墙头草,十足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而且两头尖尖,腹中空空,如果不是继承白家的家业,以他的能力,估计只能是一事无成,至于张居风,谢文东更加厌烦,他既然能背叛南洪门,说不定哪天就能背叛自己,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无疑是安放了一颗定时炸惮。虽然张居风和孟旬同是从南洪门转投到谢文东麾下的,但对二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为了策反孟旬,谢文东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思,以当时的形势来看,孟旬也只能走背叛这条路,但张居风不然,他的背叛,完全是他小肚鸡肠在做崇,加上经受不起诱惑。谢文东喜欢他这样的人,因为他能为自己所利用,但同时又很讨厌这样敌人,因为他不希望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个时候,谢文东便已对张,白二人起了杀心,只是时机不成熟,形式所迫,他暂时还不能这样做而已。
  他笑道:”两位辛苦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是!”张,白二人齐齐点头,转身刚要走,谢文东又把他二人叫住,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刚刚打下南洪门的据点,并抢下周边许多的场子,白兄安排手下兄弟们去接收一下吧!”
  白紫衣闻言愣住了,眨眨眼睛,以后地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把这些场子都让给我?”
  谢文东笑道:“当然!我当初已经说过了,打下南洪门的地盘,我一寸都不会要,这次白兄为了帮我花费了大力气,这些自然应该送给白兄你了!”
  “哎呀,多谢谢先生!”白紫衣兴奋得差点蹦起多高,乐的嘴巴都合不拢,脸都快开花,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看起来,人已飘了以来。
  谢文东笑呵呵地柔声说道:“白兄不用客气,你帮了我,我自然会给你好处的。”
  “谢谢、谢谢!”白紫衣千恩万谢,心满意足地欢快而去。
  他是走了,可张居风没有动,站在原地,沉吟半晌,说道:“谢先生,白紫衣这人难成大气,把这些场子都分给他,实在……可惜了!”
  谢文东大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自有打算!张兄也去轻松一下吧,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要什么,统统都算在社团的帐上!”
  张居风闻言也乐可,说了声多谢谢先生,然后转身离开。
  等张、白二人都走了之后,东心雷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东哥,张居风说得没错,这些场子都是我们辛苦打下来的,为什么要分给白紫衣那个窝囊废,再者说,如果南洪门反攻回来,他能守得住吗?”
  “是啊!”其他干部听了东心雷的话,大点其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谢文东环视手下的众兄弟,轻叹口气,说道:“把场子给白紫衣,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兑现我们当初的承诺,让其他黑帮都看看,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做事是真的有利可图的,你们想想,看到白紫衣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场子,其他社团能不眼红吗?第二,我们的人力与南洪门比起来并不占优势,所以就需要我们把能集中的兄弟统统集中起来,去逐个进攻南洪门的个个要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占有优势,如果把兄弟们都分散到各地去放手,我们的优势瞬间就会荡然无存,到那时,又变成了持久战。所以还是把场子分出去,让白紫衣帮我们去守为好,虽然他未必能守的住,但至少当南洪门来攻时,他们能给我们争取到准备的时间。”
  他一番话,说的众人心悦诚服,佩服有加。
  东心雷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地干笑道:“原来东哥早已经算计好了啊!”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淡然说道:“南洪门不是简单的对手,与他们作战,我如履薄冰,如果不做到未雨绸缪,我们哪有取胜的希望?”
  东心雷等人听完这话,面色一正,皆都收起轻视之意。
  三眼问道:“东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先休整两天,看看动静然后再做打算!”
  “是!”众人纷纷点头。
  丢到一处据点,对南洪门而言基本不受太大的影响,但陆寇身负重伤,张居风背叛社团,这对南洪门的打击太大了。与北洪门交锋以来,虽然互有胜负,但八大天王却折损了过半,柴学宁中计被杀,孟旬、张居风先后背叛,陆寇重伤住进医院,原本大好的形式,仿佛转瞬之间就消失殆尽,社团变得千疮百孔。
  南洪门接连遭受沉重打击,闹得人心惶惶,上下士气都很低落,社团内的气氛亦很沉重。
  作为社团的首席智囊萧方这时候不能不站出来说话。
  他向向问天提议,立刻反攻被北洪门打下的据点,给谢文东造成足够大的压力,阻止他乘胜进攻,另一边,对白紫衣展开报复,一是为陆寇报仇,再者也是杀鸡儆猴,让其他的黑帮社团看看,投靠谢文东那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完萧方的建议,向问天久久沉默未语。
  进攻北洪门的据点,他是赞成的,但是进攻白紫势力,他倒是很为难,其一,他与白紫衣的私交很不错,相识多年,另外,他深知白家在上海的势力,若去进攻白家,只怕会让己方陷入另一个泥潭里难以自拔,如此一来,形式更不容乐观。
  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萧方立刻明白了向问天的顾虑,他急声说道:“向大哥,现在是白紫衣对我们不仁在先,我们对他不义也是理所应当的,早在他把白家的场子卖给谢文东的时候,我们和他就没有交情可言了。白家在伤害虽然很有势力,不过只是空架子罢了,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我们下定决心去打,用不上几天,白紫衣就得垮台。何况,陆兄已被他所害,我们如果不作出反应,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了吗?到时,别说其他社团看不起我们,就连我们自己的兄弟在外人面前也难以抬头,向大哥,别犹豫了,做决定吧!”
  另外的那伟等人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说道:“是啊!萧哥说得没错,向大哥,对白紫衣动手吧!”
  所有兄弟态度一致,都要对白紫衣动手,向问天虽然心存顾虑,可是也不好再打击众人的积极性,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就按小方的意思去做!”
  第278章
  南洪门的反应速度也算是够快,据点被占的第二天晚便展开了大规模的反击。南洪门兵分两路,其一,由那伟负责带领,进攻北洪门的据点,另外一路,则由周挺负责指挥,进攻白家的场子,双管齐下,来势汹汹。
  听闻南洪门大举来攻的消息,谢文东不急反笑,满面的轻松,下面的高级干部们也都未放在心上,任长风主动请令道:“东哥,南洪门既然打过来了,咱们也不用死守,我愿意带一部分兄弟出去迎战!”
  谢文东琢磨了一下,说道:“出去迎战可以,不过要对方打到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再出战!”
  任长风不解,疑问道:“东哥,这是为什么?”
  谢文东笑道:“南洪门要来打我们这里,必须得路过白家的场子,让白家的人先去消磨他一下,然后你在出战,以逸待劳,事半功倍!”
  “哦!”任长风根本不在意有没有别人帮忙,听完谢文东的话,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话。
  刘波说道:“东哥,南洪门是分两面出击的,一波来打我们,一波去打白家,白紫衣恐怕未必能抵挡得住啊!”
  他这番话刚说完,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北洪门的小弟,见过礼后,说道:“东哥,白紫衣来了!”
  谢文东打个指响,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让他近来吧!”
  “是!”北洪门小弟答应一声,快步地跑了出去。时间不长,白紫衣急从外面匆匆走了近来,到了办公室里一看,好嘛,周围已经站满了人,而且没有一个小角色,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级干部。
  他没管别人,直接走到办公桌钱,对安坐在椅子上的谢文东点头施礼:“谢先生!”
  谢文东故意装糊涂,问道:“白兄这么晚来找我,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白紫衣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急声说道:“大事不好了!谢先生,南洪门的人打过来了!”
  谢文东点头道:“是啊!我也听到了消息,所以把大家都找来商议对策,我正准备派长风出去迎敌呢!”
  白紫衣楞了一下,随后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是!我是说南洪门也来打我了,而且听说是周挺亲自带队,我有好几家场子已经被砸,下面的兄弟手上无数,无论如何,谢先生要帮帮我,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啊!原来是这样!”谢文东装模作样地揉揉下巴,沉思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方慢悠悠地说道:“白兄,我这边的人手现在也是很紧张的……”
  一听这话,白紫衣的脸色顿时白了,如果谢文东不肯帮自己,只凭己方的实力想与南洪门抗衡,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刚要说话,谢文东又继续说道:“不过白兄有难,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们既是朋友又是合作的伙伴嘛!”说这话,他将头一偏,看向三眼,说道:“张哥,你带着兄弟们去助白兄一臂之力,有问题吗?”
  三眼乐了,跨步上前,振声说道:“东哥尽管放心,这就交给我了!”
  白紫衣见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嘘一口气,对这谢文东鞠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躬,连声说道:“多谢谢先生,多谢谢先生!“
  谢文东摆摆手,正色说道:‘事不宜迟,张哥和白兄这就出发吧!”
  “是。是。是!”白紫衣好象谢文东反悔似的,连连点头应事。
  李爽和高强不甘寂寞,也跟随三眼去了,等他们走后,东心雷冷哼了一声,说道道:“东哥,白紫衣即使再不济,也不至于被南洪门一夜之间击垮,干吗现在就派兄弟们去救他?”
  “还是那句老话,做样子,给别人看!”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
  南洪门来攻,北洪门做好了准备,尤其是任长风,跃跃欲试,只等南洪门的人杀到近前,他好冲出去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南洪门的人还没到,倒是警察先来了,他的只有一个,戴安妮。想不到她会来已方的据点,谢文东很意外,将她让进办公室里,看着一身警装的戴安妮,谢文东笑问道“这么完上,戴警官还没有下班吗?”
  “谢先生不也是吗?”戴安妮在办公室里慢慢走动,目光扫来扫去,同时挖苦第说道:“到现在谢先还在办公室里上班,可真是‘辛苦’啊!”
  谢文东大笑,不和她做口舌之争,直截了当地问道:“戴警官有事吗?”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嘛,据不所知,昨天这里还不是属于谢先生的。”戴安妮别有所指地说道。
  “有人主动把这里让给我,我哪有拒绝的道理。”谢文东耸肩说道。
  戴安妮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给了刘云伟什么好处,为什么他处处包庇你?”
  谢文东愣了一下,随后心中暗笑,不用问,戴安妮肯定是又想来找自己麻烦,结果被副局长刘云伟拦下了,心中不平,便来找自己质问。他悠悠说道:“我和你们副局长的关系并不熟,何来包庇一说?”
  戴安妮直勾勾地看着他一会,语气肯定地说道:“你在装糊涂!”
  谢文东笑而未语,戴安妮和彭玲确实很像,同样的聪明,同样的倔强,一旦坚定立场便不肯动摇,不过她的脾气比彭玲要火暴得多,做起事来也不像彭玲哪么稳重。想着,谢文东突然有种爱屋及屋的感觉,他轻轻叹了口气,正色说道:“戴警官,有句话我必须得提醒你,不该烫的浑水或不能淌的浑水,千万别去涉足,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自己。”
  戴安妮直视谢文东,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一直都相信,邪不能胜正!”
  谢文东点头,说道:“我也相信这句话,可是,何为邪,何为正?胜者为王,这事千古不变的道理,黑与白的界定,是由强者来划分的,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他就是正,反之就是邪,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戴安妮问道:“你认为你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谢文东眨眨眼睛,笑了,点头说道:“我相信我是。”
  “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谦虚。”
  “有时候而已。”
  戴安妮撇撇小嘴,幽幽说道:“公道自在人心。”
  谢文东摇摇头反驳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戴安妮沉思了片刻,在谢文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有些人,看这个世界是光明的,而有些人看这个世界则是黑暗的,前者心如明镜,而后者则是心理阴暗。你应该是属于后者。”
  谢文东道:“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看到的事情也不同,世界观自然也不会相同。”说这话,他摆摆手,说道“这个打道理,我们就不要讨论了,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事?”
  “当然不是!”黛安妮说道:“我是来提醒你,最近做事不要那么过火,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闻言,谢文东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是有意吓唬自己还是另有所指,他含笑问道:“什么意思”
  黛安妮嘴唇动了动,想说话,但又把话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谢文东多聪明,听完黛安妮的话,立刻就意识到将有自己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他眼珠转了转,含笑说道:“谢谢!”
  黛安妮皱着眉头反问道:“你谢我什么?”
  “哼!”黛安妮哼了一声,没有答言。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自己问什么要跑过来告诉谢文东这些,使他有所警觉,或许是因为上次他救了自己,自己想回报他吧!在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解释。
  看着面色变幻不定沉默无语的黛安妮,谢文东得大脑也在飞速地旋转,默默思考,自己栽赃李天华,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如果没有人节外生枝,仅仅是个贪污的个案罢了,可若是有人借此大作文章,甚至想以此去供给公安部,将会直接导致公安部的高层震动。
  想到这里,谢文东倒吸口凉气,会这么做的,只有政治部,毕竟政治部和公安部的矛盾很深,而且政治部一向善于把芝麻大的事情说成天那么大,这次华、东方易他们很可能借题发挥,将李天华贪污的事联系到公安部的部长身上,如此以来公安部的高层哪还能坐得住,弄不好会派高层人员到上来来专门调查此事,当然,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仅仅是戴安妮的这几句话,却让谢文东想起一堆的问题出来,而且这些问题是他以前并未考虑到的,当时,他只想着合情合理的搞掉李天华这个障碍,好让自己有机会去进攻南洪门,至于深层的问题,他没想象那么多,现在经戴安妮一提醒,他统统考虑到了。
  如果事情真是按照这样的发展,那麻烦可就大了!谢文东率下头来,漆黑的眼眸变得幽深,轻轻敲打着额头。
  戴安妮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各怀心事,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寂静得可怕。
  第279章
  不知过了多久,戴安妮首先回过神来,见谢文东目光深邃,正在低头沉思,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戴安妮愣了一下,微微向前探着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闻言,谢文东身子一震,恢复正常,对上戴安妮好奇的目光,含笑反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两人相互对视,突然间,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谢文东说道:“我一直都以为你很讨厌我,很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我是很讨厌你!”戴安妮直言不讳地说道:“只是,我不想欠你一份人情。”
  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谢文东仰面轻笑一声,说道:“上次的事,我早已忘记了。”说着话,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已经诗意点了,你还没有吃过夜宵吧?”
  戴安妮笑问道:“怎么?你想请我吃饭?”
  “不是请,只想找你陪我吃饭。”谢文东和戴安妮虽然接触不多,不过对她性格却有所了解,如果直接说请客,戴安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AA吧!但丑话说在前面,我可去不起太高档的地方。”戴安妮理智一个劲地催促自己马上离开,不要与谢文东产生太多的瓜葛,但嘴巴却好象不受自己的控制,竟然脱口答应下来。
  谢文东耸耸肩,笑呵呵道:“对不起,我想去吃饭的地方恰恰很‘高’档,而且离星星很近!”
  “啊?”戴安妮满面茫然地看着他。
  据点高四层,属于是那种年代已经久远的土楼,在其顶层,是个面积宽阔的平台,上面杂七杂八,堆有许多杂务和垃圾,虽然已
  经清理过了,但仍显得很破烂。跟随谢文东上到平台上,戴安妮向四周看了看,惊讶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高档的地方?”
  谢文东背手仰望夜空,天色暗蓝,繁星点点,好象无数的宝石镶嵌在一块巨大的蓝布之上,他笑道:“很高,离星星很近,不是吗?”
  “……”戴安妮无语。
  时间不长,数名北洪门的小弟鱼贯上来,有搬烧烤用的铁箱的,有拿木炭的,有担椅子的,还有端着烤肉等食物的,时间不长,便在天台上摆好,然后齐刷刷地站到一旁,看向谢文东。后者摆了摆手,众人躬身施礼,又快速地走了下去。
  谢文东十分熟练地拿过几沓报纸,一一点燃,堆放在一起,然后将木炭放在其中燃烧,等木炭烧红了之后,再用铁钩挑起,放在铁箱里,时间不长,大半的铁箱已摆满烧得红彤彤的木炭,接着,谢文东将串好的肉类食品放在上面,认真地烤起来。
  戴安妮在旁边看着,有些不敢想念自己的眼睛,嗅着一阵阵诱人的肉香味,她不知不觉地张大嘴巴惊讶地问道:“你还会烤肉?”
  谢文东盯着烤箱上的肉串,呵呵笑了,不时将调料撒在上面,同时说道:“以前口袋里没有多少钱,不可能成天去下馆子,所以经常和兄弟们自己动手烤肉吃,现在想想,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好久没自己烤肉喽!”
  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谢文东,戴安妮眼中充满着茫然,突然感觉谢文东有许多面是自己还不了解的,而自己对他的知道,仅仅局限于公安部那些厚厚资料的记载。她轻叹口气,走上前来,默默拿起一把肉串,站在谢文东的身边,和他一块烤起肉来。
  喧嚣的都市,深夜的宁静,站在土楼的天台上,看着脚下的宽
  虹和头上的星火相互辉映,别有一番滋味。这种奇妙的感觉,会让人慢慢放松心底里的防备,彻底放松下来,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和难得的安宁。
  戴安妮的脸上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渐渐有了笑容,看着谢文东手里油汪汪的烤肉,她不时赞道:“好香啊!”
  “差不多了!”谢文东将肉串从烤箱拿下来,分给戴安妮一把,笑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戴安妮接过,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其实谢文东的烤肉绝对没有外面专门以此为生的小贩们烤的好吃,不过现在吃起来却让人觉得回味无穷,吃了一口,戴安妮连连点头,随后唰唰几口,将一串的烤肉全吃进嘴里,粉腮也高高鼓起,含糊不清的说道:“还不错,就是有点老了!”
  谢文东被她的吃相逗乐了,点头道:“等会我再考嫩点!”
  他二人,以为是黑社会的大头目,译为是公安部下派的警官,本是属于天敌的两个人,此时却坐在椅子上,欢快地吃着烤肉,海阔天空地聊着,其乐融融,谁都未把对方当作敌人来看,反而,心里还有种异样的感觉。
  当初,他两人第一次在南洪门地下赌场见面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谢文东觉得戴安妮像彭玲,或许戴安妮以前看过谢文东的照片,但那仅仅是一方面,人对人的感觉,有时候很微妙,也很难解释,也许这就是缘分。
  烤肉吃了一半,谢文东抹抹嘴巴,问道:“会喝酒吗?”
  戴安妮撇撇小嘴,笑问道:“你想灌醉我吗?”
  谢文东忍不住大笑,反问道:“灌醉你能有什么好处?”
  他这么说,戴安妮反而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
  谢文东回手打开纸箱,从里面拿出两罐啤酒,打开后,递给戴安妮一罐,与之对饮起来.
  “把酒当歌,人生几何?”谢文东说道:“能与美女在一起喝酒,也算是一件快事!”
  想不到谢文东也会开玩笑,戴安妮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还挺油嘴滑舌的……”
  谢文东笑呵呵地起身,走到天台边上,慢慢坐下,双腿搭到楼外,悬在半空。上海的天气闷热,只有这个时候能感觉到丝丝的凉爽,他舒适地叹了口气,边喝酒边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警察?”
  戴安妮走到他身旁,向天台下面望了望,土楼虽然不高,只有四曾,但距离地面也有十米左右,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谢文东的衣服,说道:“不要这么做,太危险了!”
  “怕什么?!”谢文东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抓住戴安妮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感觉到谢文东手掌的温暖,戴安妮玉面绯红,心跳得厉害,刚想把手抽出来,谢文东却先一步放开了,他双手拄着天台,身子后仰,眺望星空,幽幽说道:“我走的路,一直都充满凶险,犹履薄冰,如走钢丝……”顿了一下,他又笑了,奇怪自己对戴安妮说这些干什么,他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戴安妮耸耸肩,说道:“没有为什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高考的时只想以后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就报考警校了!那你又是为什么做黑社会的?”
  谢文东学着她的语气,笑道:“没有为什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没钱的流氓是混混,有钱的流氓是黑社会,有钱又有权的流氓不是黑社会了。’
  “那是什么?”
  谢文东笑而未语,只是伸手指指天。
  “扯淡!”黛安妮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被他的话逗乐了。
  这时候,土楼的远处突然一阵大乱,接着,道路上灯光闪烁,远远望去,好像一条火龙随着街道急速而来。
  黛安妮看得清楚,脸色一变,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话,她扭头ikan向身边的谢文东。
  谢文东好像没看见似的,依然满面的轻松写意,慢悠悠地喝着酒。
  时间不长,火龙地达到土楼的下方,那是一辆辆大小不是汽车,汽车在街道两旁纷纷停下,接着,车门齐开,无数的白衣汉子从车里涌出来,有天台上往下看,那人群好像密密麻麻的白色蚂蚁一般,先是由分散聚到一起,又由一起分散开来,将土楼团团围住,在土楼的正门前方,聚集的人数最多,白压压的大汉们手持利器,冲着土楼叫喊连天。
  戴安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而且也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也便是阅历丰富的她这时候也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震惊。
  “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感觉出她的害怕,谢文东将酒罐交与左手,轻轻握住黛安妮的柔荑,轻声说道:“人家给的东西不是白给的,拿人家的东西也不能是白拿的。不用担心,这些只是草芥而已”
  他说得3随意,更象是在笑话,但却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他话音刚落,只听土楼内突然传出嗷的一声怒吼,接着,无数的黑衣汉子从楼里冲杀出来,为首的一位,速度奇快无比,手中拿有一把狭长的唐刀,这人几个箭步冲进白衣汉子的阵营中,随着刀光不停的闪烁,白色的人海中出现点点红晕。
  一时间,惨叫声压过了喊杀声。
  “哈哈——”谢文东坐在天台上仰天大笑,手指那挥舞唐刀的黑衣青年,说道:“那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