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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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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章
  给蒋宾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来,郑龙站在门口的一侧。探头向里面望了一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是老大,一名保镖快速的掏出电话,刚要拨打,突然。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接着他身子摇晃两下,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啊!老李,你……”郑龙连同其他保镖皆吓了一跳。分分看去,只见那名保镖的额头,多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后脑流出,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郑龙看清楚以后,身子一哆嗦,大声吼叫道:“大家小心,有敌人。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别墅楼内灯一下子亮了起来,里面同时传出来浑厚的声音:”郑先生,既然回家了,为什么不进来呢?(英)
  对方说的是英语,郑龙听明白了大概,心脏也猛的抽搐了一下。听声音肯定不是自己的兄弟,而且自己手下也没有几个会讲英语的,如此说来,是敌人。
  郑龙的身子猛地哆嗦一下,正在他犹豫不决,脸色变幻不定的时候,房内又传出来还痛得叫喊声:“爸爸,爸爸快来救我!”
  听到童声郑龙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再也忍不住。不顾左右保膘的拦阻,蹭蹭蹭几个箭步穿过玄关,直向方厅跑去。几名保镖怕他有闪失,急忙跟进来。
  只见楼内客厅沙发上端坐一名西方人,看样子四十开外,体型健壮,脸上带着笑容,在他手中抓着一名七八岁大。胖乎乎的儿童,此刻那孩子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面颊还挂着泪水,眼神惊恐又有些呆滞,在他的额头,抵着黑洞洞的枪口.
  再向客厅四周看,还站有数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大汉,手中皆拿有枪,黑漆漆的面膛毫无表情,在他们脚下,另躺有数名身穿西装的青年,鲜血流淌一地,看样子都已经死去多时。
  看清楚房间内的一切,郑龙脑袋嗡了一声,脸色顿变,抢步上前,对着那名坐在沙发的西方人大声叫喊:“放开他!(英)”
  “放开他,当然可以!”那西方人用枪尖点了点肥胖孩童的太阳穴,笑道:“不过,你,还有你的手下得先把枪放下。(英)”
  郑龙身子一震,两只眼睛几乎要燃烧起来,恶狠狠地注视着对方,喘息了两下,他凝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动我的家人?(英,以下略)
  中年西方人耸耸肩,笑道:“他们仅仅是棋子,而你才是我的目标。”
  “你是谁?”郑龙声矢力竭地叫喊道。
  “东尼!”中年西方人笑呵呵说道:“东尼·威克多。”
  东尼·威克多?郑龙觉得这么名字耳熟,想了好一会,他猛然记起来了,对方是南美洲一带的大毒枭,活动于美国南部以及墨西哥等地带,不过听说他已被美国通ji,躲藏起来不敢露头,怎么突然来了韩国,还找上了自己呢?
  郑龙咽口吐沫,苍白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原来是威克多先生!如果你需要钱,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出得起,我一定给你,今天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把我的家人放了。”
  他误会了东尼的来意,以为他为了躲避美国的拘bu,逃到韩国,想从自己身上弄些钱花。
  听完他的好,东尼仰面大笑,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美国的通le,在安哥拉,很多美国政府办不了的事还得找他来帮忙,至于那份落到他手里的军事机密,美国政fu的人没有在和他提起,似乎也不了了之了。他懒的解释这些,柔声说道:“我只要你把枪放下,不然的话……”说着,他扣动手中枪上的ji槌,发出喀嚓一声脆响,只要他的手指在ban机上稍微扣动一下,郑龙的儿子就将一命呜呼。
  “哇——”肥胖小孩吓得大哭起来,东尼用枪尖撮了撮他的脑袋,喝骂道:“MA的,给我闭嘴!”
  他不说话还好点,这一叫,孩子更受惊吓,哭的也更厉害,张开双手,向郑龙的方向连抓,带着哭腔喊道:“爸……爸爸……”
  为人父母,见了这个谁都受不了。儿子的哭声象一只无形的手,在撕郑龙的心,裂他的肺,他踉跄着上前一步,连连摆手,急叫道:“别……别伤害我的儿子,我……我放下,我放下枪!”
  “还有他们!”东尼的声音毫无感情,冷冷地瞄了郑龙身后的保镖。
  “放下枪!都给我把枪放下!”郑龙转回头,大声吼叫道。
  “可是,老大……”这个紧张时刻,保镖们哪敢放下枪,若是没有了枪,也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的手上了。
  郑龙怒骂一声,抬手给说话的那名保镖一记耳光,喝道:“放下枪!”
  看着两眼通红,如同疯了似的郑龙,几名保镖无奈,纷纷将手中枪仍在地上。
  就在他们扔掉枪的瞬间,东尼向周围的黑人大汉们点点头。
  众人会意,一个个面无表情,齐齐扣动ban机,对这手里已没有任何武器的保镖们冷酷的开huo,连连射ji,顿时,客厅内枪火四起。
  精准致命的枪法,冷酷无情的杀手,合在一起,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在一串的闷响中,郑龙那几名保镖皆身中数蛋,浑身喷血的扑到在地。
  枪声过后,再看几个人,以没有剩下一个活口。
  “你们·····”郑龙脸色有红变白,又由白转青,看着倒在自己脚下这些死不瞑目的保镖们,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啊——”
  被东尼抓住的肥胖小孩吓得尖叫起来,叫声凄厉,撕声裂肺。
  “m的,真是讨厌!”东尼一挥手,用枪重重砸在肥胖小孩的脑袋上,刺耳的叫声随之截然而止,小孩满脸是血地昏死过去。
  “我c你m的····”看到儿子受到伤害,郑龙嗷的怪叫一声,分身向东尼扑去。
  后者冷然一笑,提腿一脚,正中郑龙的小腹。
  “哎呀——”郑龙痛吼一声,身子弯曲,抱着肚子到了下去,泪水也不自觉地流淌出来。
  东尼将郑龙的儿子甩开,走到他近前,低头看着满面痛苦、老泪纵横的郑龙,哼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
  “我、不、知、道!”郑龙抬起头,对着东尼的目光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真是个笨蛋。”东尼连连摇头,冷笑说道:“难怪你会斗不过谢先生。”
  “谢先生?”听到着三个字,郑龙的神智猛然清醒过来,目现惊讶之色,结巴问道:“哪……哪个谢先生?”
  “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谢先生”东尼笑吟吟地反问道。
  “是谢文东?”郑龙惊声问道。
  “看起来,你还不算太笨。”东尼含笑点点头。
  “你……你们……”郑龙脸色顿变,他想不明白,美国的毒袅东尼·威克多怎么会和谢文东扯到一起去了呢?而且还肯冒风险到韩国来为谢文东做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满面惊容的郑龙,东尼哈哈大笑。
  这时候,楼上传出一阵声响,其中还夹杂的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叫喊声,接着,又传来三声枪响,一切声音都停止了。
  郑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几名黑人大汉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中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他楞了一下,随后身子猛的一震,脸色苍白如纸,嚎叫道:“你们把我的老婆怎么了?”
  杀了!”东尼轻描淡写地说到:“郑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不打算留活口。”
  “我和你拼了!”郑龙梦的从地上串起,直向东尼扑去。
  神智近乎疯狂的郑龙,东尼根本不放在眼里,身子微微一侧,逼开锋芒,紧接着抡起拳头,挥臂把郑龙根根打开。
  没等郑龙再从地上爬起,门外传来话音:“郑兄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郑龙身子打个冷战,急忙转回头,只见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人,二十出头的年岁,身穿藏蓝色的中山装,一双狭长的眼睛眯缝两条细缝,但遮挡不住其中精光四射的锋芒。
  “谢……谢文东?!”郑龙目瞪口呆地颤声说到。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谢文东。
  呵呵!看来,郑兄还没有把我忘记。来者确是谢文东,在他身后,还跟有两名青年,分别是五行之首的金眼还有杀手出身的杰克。
  看到谢文东,郑龙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暗道一声:完了!这回彻底完了!谢文东既然找上门来,自己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郑龙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头皮发吗麻,神经紧崩得快要断开,他目光下垂,凝声问道:“你……你是来杀我的?”
  “是!”谢文东并不隐瞒,回答得干脆。
  “可不可以给我一条生路?”郑龙问道。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吗?”谢文东含笑反问道。
  第三百零一章
  (301)听了谢文东的话,郑龙脸色更白,深深低垂着脑袋,看上去,象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而实际上,他的目光正转动个不停,在地面上扫了扫去,猛然,他眼睛一亮,看到自己脚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把枪.现在,自己想要活命,儿子想要活命,他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挟持住谢文东.以谢文东的性命换自己和儿子的命.他暗暗吸了口气,脸上不动声色,过了片刻,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呆滞,豪无生气地喃喃说道:今天这个跟头,我认栽了,我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已经杀了我的老婆,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儿子,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无辜的!说着话,他两腿一软,跪在谢文东的面前,别过头,看着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儿子,心痛得如同刀割一般,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他这副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
  看着堂堂韩国洪门大哥的郑龙此时却哭得如同泪人,谢文东心有感触,人这辈子可以犯很多的错误,但若是走错了路,选错了对手,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他无法对郑龙心慈手软,今天若不杀他,明天他就会用更加残酷的手短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他双眼眯缝着,幽幽说道:你必须得死,你的儿子,我可以考虑不杀他!
  谢谢,谢谢谢先生!谢谢谢先生!郑龙满面的感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一旁的东尼嗤笑出声,人在自己或者至亲亲人的生死面前,真的可以做出狠多难以想象的事,比如现在的郑龙,卑微屈膝的样子简直和条狗差不多.
  他深吸口气,提起手中的qiang,缓缓向不停磕头的郑龙走去.
  就在他准备将枪口抬起,解决掉郑龙的性命时,后者身子猛然向地上一倒,身入皮球,就势滚了出去,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早已经瞄好的shouqiang拣了起来,略显肥胖的身躯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灵巧,似弹簧一般从地上窜起,直接跳到谢文东的身侧,一手将他搂住,同时,枪口业已顶住他的脑袋,目光惶恐地看者四周,大声叫喊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
  谁都没有想到,刚才还象条狗似的郑龙这时竟然变成了老虎。人们大惊失色,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场中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正大喊大叫的郑龙,嗓子里好像突然被塞了鸡毛,叫喊声突然停止,张大的嘴巴轧动着,却一句话音也发不出来,喉咙里只剩下让人难以听懂的咕噜声。
  啪!
  他手中的枪掉在地上,随后,肥胖的身躯左右摇晃几下,接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扑通!郑龙仰面摔在地上,四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瞪着谢文东,似在询问他为什么。
  周围众人定睛细看,只见郑龙的心脏处多出一条只有指甲宽的血口子,伤口虽小,但却足够致命的了,难以想像的一刀,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
  再看谢文东下垂的手中,手指缝隙间夹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刀,血珠顺着刀身缓缓滑落。
  谢文东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在与他面对面的情况下,想暗中搞小动作又不被他发现,那简直太难了。
  当郑龙磕头道谢的时候,谢文东就已经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暗暗加了小心,并悄悄将金刀扣在掌中,当郑龙滚地抓枪,向自己突然发难的时候,谢文东已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金刀刺了出去,只是他的动作太亏爱了,别说周围人没有看到,就连郑龙自己都没有发觉,直到现在,他躺在地上,马上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受的致命伤。
  叹了口气,谢文东走到他近前,蹲下身来,目光幽深的看着他,说道:“我本不想杀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选的。”
  “”郑龙想说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嘴里慢是血水,顺着嘴角两侧流了出来。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说过不杀你的儿子,我就绝对不会对他动手。”说着话,谢文东站起身形,同时将金刀收回到袖口内。
  郑龙死了,两眼大睁,带着茫然、愤怒、不甘心的死了。
  东尼暗暗吸了口气,心中没有感觉有些寒意。好恐怖的谢文东阿!自己和满屋子的人都没有看出来郑龙企图不轨,但是他却发现了,在这样的人面前,一旦处于了劣势,想扳回来,太难了。看着绝气身亡的郑龙,东尼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
  这个时候,他突然体会到一个道理,并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己都不要和谢文东成为敌人。
  谢文东看着冷冷发呆的东尼,问道:“那两个清州帮的人解决了吗?”
  “啊?啊,是的,谢先生!”东尼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笑,急忙答道:“已经死了!死在楼上,郑龙老婆的床上。”顿了一下,他又问道:“东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嫁祸在清州帮身上,这次,他们可是帮了我们的忙啊!”
  “呵呵!”谢文东淡然一笑,幽幽说道:“清州帮贪得无厌,我不喜欢,仅此而已。”
  东尼点点头,不再多问,谢文东不喜欢,这个理由足够了。
  另一边,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的李正浩正在算计着怎样能把彭玲迷倒,以满足他的兽欲。
  彭玲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她身边还有个形影不离的文姿,让他感觉碍手碍脚,不好下手。
  当他等到晚间十点半左右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文姿离开彭玲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心急如焚、欲望难耐的李正浩哪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听完手下人的报信后,他一蹦多高,立刻带上几名手下,急忙进入酒店。
  来到谢文东和彭玲的房间门前,他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激动异常的心情,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时间不长,房门打开,开门的正是令李正浩神魂颠倒的彭玲。她此时穿着随意的便装,松散、宽大,美言中又增添几分令人着迷的懒散。
  李正浩看得心痒难耐,有冲上前去一吻芳泽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性将冲动压了下去,故意探头向房间里面望了望,明知故问道:“大嫂,谢先生在吗?”
  听完李正浩身边随行人员的翻译,彭玲摇摇头,说道:“文东不在!你有事吗?”
  “是啊!有急事!”李正浩又是躲脚,又是搓手,说道:“我在这里等一会吧!”
  彭玲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身子向旁一侧,说道:“不要站在外面了,进来等吧!”
  李正浩等的就是这句话,咧嘴一笑,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话虽然这样好所,但他和随行的翻译还是快步走近房间内,其余的清州帮众人则自觉地守在门外,没有跟进去。
  这一点,在他们来的时候李正浩就交代过了,生怕人太多,会引起彭玲的戒心,自己不好下手。
  进入房间,李正浩没话找话,和彭玲闲聊,过了一会,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两瓶饮料,拧开盖子,递给彭玲,接着,若无其事地问道:“大嫂觉得韩国怎么样?”
  “不错!”彭玲含笑接过饮料,浅饮了一口,礼貌性的回答道。
  “哈哈,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有陪谢先生和大嫂好好逛一逛,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其实汉成的名胜古迹很多,都有几百年的历史……”李正浩滔滔不绝,扯起来没完没了,说话时,手伸进口袋里,摸到手机,在发射键上按了一下。
  很快,房间外传来敲门声,李正浩精神一震,面露喜色地说道:“可能是谢先生回来了!”
  彭玲放下饮料,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借着她离开的机会,李正浩快速地将早准备好的三片迷*幻*药拿出来,一股脑地放进彭玲的饮料中,瞄了瞄彭玲的背影一眼,紧张地将饮料摇晃几下,随后,轻轻放回到原位。
  彭玲将房门打开,外面根本没有谢文东的身影,有的只是李正浩带来的那几名手下。
  那几人冲着彭玲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这时,李正浩走过来,与他们交谈几句,那些人纷纷走开了。
  “有什么事吗/”彭玲奇怪的看着李正浩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我让他们去处理了!”李正浩满面是笑的轻松说道。
  “哦!”彭玲应了一声,走回房内。
  李正浩又和彭玲闲聊一会,见她没有喝饮料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将放了迷药的饮料瓶拿起,递给彭玲,随后,脸色一正,说道:“认识谢先生和大嫂是我的荣幸,我知道大嫂不会喝酒,就以饮料带酒吧,和大嫂干一杯吧!”
  彭玲接过饮料瓶,虽然李正浩的话说得很好听,可是他火辣辣的眼神却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她看看手表,见时间已晚,说道:“文东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李先生如果有事,等明天再谈吧!”
  第三百零二章
  <302>彭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在下逐客令。
  李正浩厚着脸皮,假装听不明白,说道:”我的事情很要紧,必须得等谢先生回来!”顿了一下,他晃了晃手中的饮料瓶,又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嫂,我的已经喝完了,你的怎么还没喝,不会不给小弟面子吧?!”
  彭玲是警察出身,这种痞子气十足的话是她最不喜欢听的。李正浩说完话,她面露不悦之色,将饮料放下,站起身形,说道:”对不起,我累了,现在我要休息,如果李先生执意要等的话,就请到外面等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李正浩见状又气又急,暗中连连咬牙,可是有不敢表现在脸上,脸色憋得通红。如果换成其他的女人,这时候他已直接冲上去强行将其制服了,但是对彭玲,他不敢,毕竟她是谢文东的女人。
  正在他犹豫不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彭玲和李正浩都是一愣,后者很是奇怪,自己并没有给手下发去信号,他们这时候敲门干什么?彭玲则面露喜色,以为是谢文东回来了,急忙向房门方向走去。李正浩皱皱眉头,伸手道:“等一下!”
  “怎么了?”彭玲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李正浩嘴巴动了动,顿了片刻,又摇头道:“啊,没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无法说出口。
  彭玲深吸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的厌烦感更浓,什么都没说,走到门前,把房门拉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青年,即不是谢文东,也不是李正浩的手下,而是五行之一的木子。
  木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手扶门框,目光越过彭玲,直向房间里面望去,正看到坐在沙发上也向自己这边观望的李正浩,他嘿嘿一笑,在彭玲身边擦过,晃身走进房间内,说道:“李先生好清闲啊,这么晚了,还来找彭小姐,有事吗?”
  彭玲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木子为什么没有跟在谢文东的身边,反而到自己这来了。
  她奇怪,李正浩更是茫然不解,谢文东不是去找郑龙了吗?他的保镖怎么还在酒店里呢?他内心翻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形,干笑说道:“不……不是!我是有事情找谢先生的。”
  “哦?”木子笑呵呵地挑起眉头,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劳李先生大老远的跑来?打电话说清楚不可以吗?李先生该不会是忘记东哥的电话号码了吧?”
  “没有,没有!我……我刚才打过谢先生的电话,可是没有打通。”李正浩笑得难看,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倒是奇怪了!”木子含笑说道:“我刚刚和东哥通过电话,你怎么会打不通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李正浩看看木子,再瞧瞧彭玲,心里方寸大乱,搓手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我去处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话,李正浩向随行的翻译一甩头,快步向外走去。
  当他要走过木子身边时,后者突然一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脸上的笑容消失,沉声说道:“李先生不要着急走嘛!东哥刚刚交代过,说李先生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以后,也就在这里住下,不用再出去了。”
  李正浩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茫然地看着木子。
  木子冷然间将手抬了起来,在他手掌里,握有一把明晃晃的手qiang口顶在李正浩的胸口上。
  李正浩脸色顿变,下意识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木子,又惊有骇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彭玲也吓了一跳,满面惊讶地看着木子。
  “该说的话,我刚才已经说完了。”木子冷漠的说道。
  回想木子刚才的话,李正浩骇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是……是谢先生要你来杀我?”
  “没错!”
  “为什么?”
  “我不知道。”木子耸耸肩,说到:“在我的字典里,只有执行,没有为什么。”
  冷汗顺着李正浩的双鬓流了出来。谢文东竟然要杀自己!难道,他看出自己要对彭玲不轨了?可是这不可能啊,自己一直都很小心,掩饰得很好,谢文东不可能看出来的,可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又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李正浩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去想,现在对方动了家伙,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也容不得他做过多考虑其它。他双手悄悄摸向后腰,同时表情慌乱地说到:“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要见谢先生,把事情讲明白!”
  木子看着他,突然笑了,说到:“你向阎王爷去讲吧!”说着话,他便要扣动扳机。
  这时,彭玲急忙叫道:“等一等!”想不到木子还真要杀李正浩,后者虽然让人讨厌,但毕竟没有做错什么,而且还对己方这些人热情款待,就这么将他杀害,实在太过分,也太说不过去了。
  木子转头看向彭玲,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
  没等彭玲开口说话,李正浩突然尖叫一声,道:去死的人应该是你!说着,已摸到后腰手qiang的手猛然抬起,对准面前的木子就要开qiang。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反应极快的木子在李正浩开qiang之前的瞬间扣动扳机,子dan精准地将其头颅击穿,飞溅而出地鲜血将身后地墙面染红好大一片。
  扑通!李正浩声都没吭,人便直挺挺地仰面到了下去,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两眼瞪得滚圆,绝气身亡。
  彭玲脸色大变,抢前几步,看着脑袋中qiang,神仙也难救得李正浩,她气愤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木子耸耸肩,没有答话,提着手qiang,又向李正浩的翻译走了过去。
  那名翻译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哆嗦成一团。见木子向自己而来,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连连摆手,说道:别杀我!别杀我!
  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他?木子冷冷的问道。
  这……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翻译不打自招,颤声说道:是……是二哥要迷奸彭小姐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原本还对木子怒目而视的彭玲一听这话,眉头顿时拧成个疙瘩,看向那名翻译,凝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是二……不,是李正浩要迷奸彭小姐,也是他在饮料里下了迷*幻*药,这件事,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木子也不知道东哥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水镜几人留在酒店里,并下令除掉李正浩,不过,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李正浩胆大包天,竟然对彭玲起了歹意,单凭这一条,就够他死上十个来回的。
  他在心里暗道一声东哥果然厉害!同时转头看向彭玲,说道:“正所谓人心叵测,现在,彭小姐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
  彭玲激灵灵打了个冷zhan,楞楞发呆,半晌回不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只饮料瓶,忍不住一阵后怕,如果,她刚才真把饮料喝掉,后果难以想象。想到这里,碰另的脸色顿时间红成一片。
  “别杀我!别杀我!”那名翻译还在求饶,惊慌地连来年说道:“其实,我也是中国人……”
  “不好意思,兄弟,东哥不让我留下活口,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话,木子qiang口一抬,对着那翻译的眉心,冷然就是一qiang。
  嘭!
  qiang声响,血光现,那名翻译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接着,软软的滑倒。
  这时候,房门一开,水镜,土山,火焰和文姿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地面上的两具尸体,文姿跑到彭玲身旁,关切的问道:“玲姐,你没事了吧?”
  彭玲先是瞧瞧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文姿脸上,没有说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木子问水镜几人道:“外面的那些人都解决了?”
  “恩!”水镜点头道:“没有放跑一个。”
  木子看眼手表,对彭玲说道:“彭小姐,我们现在该走了。”
  “走?”彭铃疑问道:“去哪里?”
  “机场。”木子说道:“东哥已经订好了凌晨一点的机票。”
  彭玲幽幽叹了一声,脸色难看起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她不明白,文东为什么明明知道李正浩居心叵测,却为什么不提醒自己呢?
  第三百零三章
  仁川机场。等彭羚等人到的时候,谢文东已在机场里等候有一会了。
  看到彭羚,他含笑走上前去,说道:“韩国实在很无聊,到这里来游玩可能是个错误。”
  彭羚冷着脸,没有被谢文东打的哈哈转移注意力。她问道:“你知道李正浩对我别有用心?”
  “恩!”谢文东点点头。
  彭羚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谢文东叹了口气,苦笑说道:“小玲,我不是神仙。”谢文东当然不是神仙,他能感觉到李正浩对彭羚不还好意,但至于他会怎么做,谢文东并不知道。这次他去见郑龙最后一面,也不敢保证李正浩百分百的找上门来,但是他很小心,只带走了金眼,让其他的五形四人留在酒店里,保护彭羚,并叮嘱他们,如果李正浩不来也罢了,他若是来,不论来干什么,直接干掉以及他的手下人员。这也是木子,水镜几人为什么会在酒店里突然出现的原因。
  彭羚不解看着他,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神仙。”
  谢文东笑道:“所以说,我也不敢肯定李正浩今晚会来找你。”
  彭羚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许多,道:“至少你应该提醒我嘛!”
  谢文东淡然说道:“世事险恶,人心难测,这是常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信于人。我在你身边,可以提醒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那谁又会来提醒你呢?”说着话,谢文东又笑了,继续道:“也许,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许多,你自己也应该要时刻保持警惕和戒心。”
  彭玲暗叹一声,虽然她的年纪比谢文东大,但是,谢文东却比她成熟很多。他的说教不是没有道理,李正浩的事是个例子,上次段天扬的事也是个例子,现在连在一起想来,自己确实太容易轻信于人了。
  见彭玲一副若有所思,沉默无语的样子,谢文东两眼弯弯的笑了,双手交叉,伸到脑后,目光看向别处,悠悠的轻声说道:“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彭玲心中暖暖的,塞满了幸福感,她拉下他的胳膊,紧紧挽住,笑文道:“这么说,你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当然!谢文东在心里理所应当的应了一声,不过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眨眨眼睛,老脸羞红,看向机场大厅的屏幕,说道:“我们该登机了。”说着,向检票处的方向快步走去。看着他‘落荒而逃’
  “这不是去中国的航班!”当彭玲看到检票口上方打出的字幕,她惊讶地看着谢文东,随后急忙将机票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标注是去往法国巴黎的。彭玲看罢,美目忍不住睁得大大的,茫然中又带着惊喜。
  “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嘛。”谢文东含笑解释。
  “可是,不是已经来过韩国了吗?”彭玲问道。
  “韩国并不是一个游玩的好地方。”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而且,我看你也好久没有买新衣服了。”
  谢文东不是奢侈的人呢,但也绝对不小气,而且他确实好久没有抽出时间来好好陪过彭玲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这次正好趁着出来的机会,带着彭玲去欧洲游玩一圈,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彭玲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不自觉地握住谢文东的手,握得紧紧的。
  郑龙死了,死于家中,另外,他的妻子以及数名保镖和负责家中安全的守卫人员无一幸免,都惨死与对方的qiang口下,现场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他的儿子。
  这件事,另韩国洪门上下一片震惊,在别墅里,还找到两具清州帮帮中的尸体,赤身裸体地死在郑龙的床上,表面上看,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肯定是清州帮对郑龙下的手。处于悲愤之中的韩国洪门开始了对清州帮一连串的报复行dong。
  清州帮很无辜,但百口难辩,韩国洪门也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社团很快就散了,老大仆永昌横尸荒野,死得不
  明不白。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清州帮是被人嫁祸的,他们和韩国洪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会对郑龙突然下手呢,而且还做得这么
  绝,连家人都不放过。韩国洪门的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无法去找真正的幕后元凶,为了社团的颜面,只能拿清州帮开刀。(谢
  文东嫁祸清州帮,他不喜欢是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为了给han国洪门一个宣泄的对象,不然,就等于逼着han国洪门和自己死战到底。也就失去了杀掉郑龙的意义。
  本来,han国洪门是打算向中国派出大批人员去支援望月阁对北洪门的打击行dong,可是随着郑龙的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有郑龙这个前
  车之鉴,新任掌门大哥再也不敢提起什么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事,更别说对谢文东的联合打击行dong了。
  反过来讲,新任的大哥倒是很感激谢文东,如果他不对郑龙下手,自己想坐上韩国洪门大哥的位置,还不知得等多少年呢!
  郑龙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到另外十四家洪门分会大哥的耳朵里,也为他们敲响了警钟。没有人不怕死,而谢文东又是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置你于死地的恐bu敌人,每个大哥的心里都在暗暗盘算,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接受望月阁的这次请求,向中国增派人力。
  谢文东一记敲山震虎,非但没有激起十五洪门分会的同仇敌忾,而且让各老大心生恐惧,暗打退堂鼓。
  这早在谢文东的预料之中,十五洪门分会的联盟本来就不牢靠,许多分会之间并无来往,更谈不上交情,只是碍与望月阁的面子和压力,以及对自己的嫉妒和惧怕才临时组合在一起,一旦出了事情,便会劳燕分飞,各扫自家的门前雪。
  在郑龙出事之前,有五家洪门分会想大lu增派了人力,可是郑龙出事之后,便再没有洪门分会派出人力了,而且已派出人员的那五家分会都有将人员在抽调回去的意思,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一步,是望月阁方面万万没有想到的。
  巴黎是个现代化与古典完美融合的大都市,市区里即有高楼大厦,也有随处可见的带着浓厚古典气息的欧式建筑。
  法国人的打扮也很时尚,尤其是年轻人,在街上,很少有见到穿着正装的,到了这里,谢文东的打扮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穿着中山装的谢文东虽然常常引来行人的侧目,但他却不以为然,他感觉没什么,可是彭玲的脸上一阵阵发烧,逛到商业区的时候,硬拉着
  他去买休闲装,把他着身常年不变的中山装换下来。
  彭玲选中了一家装修豪华的GUVERNCHY专卖店,里面既有男装,也有女装,还有高级饰品、香水等奢侈品。
  GUVERNCHY可算是法国最知名的品牌之一,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从几百欧元到上万欧元不等。
  自谢文东和彭玲近来,商店的服务员就把他俩盯上了,既不上来介绍商品,但又跟在二人身后寸步不离,眼神中时时刻刻保持着浓浓的戒备,看样子像防贼似的。
  谢文东本来还有心思逛逛,可是看到这个穿制服的法国女郎的样子,兴致顿减,他和彭玲身上的衣服确实不是很名贵,但也不至于看起来象贼嘛!
  他背这个手,环视一圈,问道:“这个glvenchy牌子的商品很好吗?”
  谢文东不追求世上,衣服单调,对glvenchy品牌自然也不了解。
  彭玲点点头,低声说道:“是法国最好的品牌之一了。”
  “你喜欢?”谢文东含笑问道。
  彭玲也笑了,不置可否,但无言已代表默认了。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奢侈品没有不喜欢的,否则,她一定是言不由衷。
  谢文东笑了笑,走到一台女装衣架前,衣架上挂有二十多件女装,种类繁多,款式新颖,谢文东随手挑出一件,抬起来在彭玲身上比了比,随后摇头,甩给跟过来的服务员。
  她说的是英语,谢文东能听明白,摇下头,回答的干脆,道:“不买。”
  服务员沉着脸,拿着谢文东扔来的衣服,在旁冷冷看着他。
  谢文东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继续挑选,时间不长,又抽出一件衣服,放在彭羚身前目测片刻,随后又是摇了摇头,甩给服务员。
  “先生,你要买这件?”服务员这回懒着看价签,歪着脑袋,斜看着谢文东问道。
  “不买!”谢文东依然回答得干脆。
  服务员脸色更加难看,她怀疑这个东方人是不是故意进来作弄自己的。
  看出谢文东对服务员的不满,彭羚在旁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文东,算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既然你喜欢,我们就买几件嘛!”谢文东边挑选边用英语回答道。
  “就怕你买不起。”不等彭羚说话,服务员在旁不满地低声嘟囔着。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谢文东听清楚的。
  谢文东一笑,也不理会,再次抽出一件衣服,这回没再彭羚身上比量,只随意地瞄了几眼,便人给服务员。
  先生,你究竟要干什么?到底想不想买?如果不想买,我希望你不要捣乱,再这样下去,我要报警了。“服务员终于受不了了。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她,柔声说道:”除了我挑出的那三件,这台衣架上的衣服我都要了,对了你这里可以送货吧,我住在丽兹酒店。“
  第三百零四章
  (304)从专卖店出来,谢文东和彭玲还清楚记得那服务员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表情,相视一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彭玲连连摇头,说道:“文东,你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和人家乱赌气,买了那么多衣服,我怎么能穿得完嘛!”
  谢文东双手交叉,枕于脑后,笑呵呵说道:“穿不完不要紧,我只求舒心,”说着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换上的休闲装,问道:“这套衣服合适吗?”
  彭玲帮他挑选的休闲装简约,清爽,也很得体,她上下打量几眼,娇笑着说道:“合适!至少比你的中山装合适百倍!”
  谢文东耸耸肩,笑眯眯地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他和彭玲临离开时专卖店服务员硬塞给他的贵宾卡,抖手甩进街旁的垃圾桶内。
  他二人的欧洲之旅也就在这样的欢笑中开始,虽然前后加在一起只玩了七天,但确实彭玲在这段时间里最快乐的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也充满了甜甜蜜蜜,旅游结束之后,谢文东和彭玲先去了极乐岛,在岛上又住了两天之后,谢文东决定启程返回中国。
  谢文东之所以要到极乐岛,一是看望许久未见的父母,再者,也是为了送彭玲回来。
  现在,中国黑道上的情况太复杂,危机四伏,彭玲继续留在中国,很不安全,而且自己还要分心照顾她,十分不便,虽然他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但彭玲能明白谢文东的心思,没有再强求和他一起回中国,临分手时,一再叮嘱他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她的理解与体贴,令谢文东窝心,他喜欢的不仅仅是彭玲的美貌,更喜欢她独li自主的个性。
  从极乐岛回到中国之后,谢文东便开始了让人透不过气的忙碌中,他离开这十余日,北洪门未处理的事务已堆积如山,各堂口的zhan报与请示摆满了他的办公桌,当谢文东忙得抬不起头的时候,越发怀念起在医院里调养的东心雷。
  这天,谢文东早早起床,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便一头扎进办公室里,开始了要持续一整天的‘奋斗’。
  谢文东有钱有势,黑白两道皆能只手遮天,人们看到的也仅仅是这些,却永远不会看到在这些背后,他所付出的艰辛与努力,还有无数次的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险境。
  正当他查看各堂口的zhan报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谢文东头也没抬,说道:“请进!”
  房门一开,江娣从外面走了进来,没等她开口,谢文东边看文件边问道:“小娣,有什么事吗?”
  江娣一愣。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恩!”谢文东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目光依然在文件上扫来扫去。
  江娣面色一正,不敢再说笑,轻声道:“东哥,有位名叫张华的人求见。”
  谢文东顿了片刻,说道:“我似乎不认识这个人。”
  “他说他是韩国洪门的新任大哥。”江娣说道。
  “哦?”谢文东终于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掐了掐两眼间的鼻梁,伸展着僵硬的筋骨,说道:“韩国洪门的老大?有意思、他来找我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是!东哥!”江娣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五行兄弟随后进入办公室,自动自觉地分站在办公室的墙角,小心戒备。己方和韩国洪门是敌对关系,对方的信任
  老大来了,出于什么目的,谁都不好说。
  时间不长,几名陌生人在江娣的指引下走进办公室里。
  为首的一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不高,其貌不扬,在其身后,跟有两名粗壮敦实的青年。近来之后,中年人直奔坐在
  办公室后面的谢文东而去,当他快到近前时,办公室前的金眼一伸手,表情冷峻地将他拦住。
  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后连连撮手,笑道:“谢先生,我没有恶意,我这次冒昧的登门拜访,
  是希望能化解你我两家的恩怨”。
  谢文东看着中年人,打量他片刻,点点头,含笑问道:“张先生是新任的韩国洪门大哥?”
  “是的是的!”张华笑道;“对于上任大哥郑龙与谢先生之间存在的误会,我很抱歉,
  也希望那些误会能随着郑大哥的过世而一笔勾销。”“呵呵!”谢文东笑了,笑眯眯地注视着张华。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张华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难看。
  他这次来找谢文东,也冒着很大的风险,谈好了,自己能成功化解来自外部的威胁,
  若是谈崩了,他恐怕也就回不去韩国了。
  在他慌乱的眼神中,谢文东很轻易便看出他的担忧与恐慌,嘴角慢慢挑起,仰面谈然而笑,
  看的出来,张先生千里迢迢到中国来找我,是很有诚意,不过……”他把话顿住,故意没有说完
  张华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谢先生有话尽管直说。”
  谢文东说道:“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和谈是出于你的意思,还是出于整个社团的意思。”
  张华愣了一下,随即松口气笑了,说道:“我现在是韩国洪门的大哥,我的意思,就是社团的意思,这一点请谢先生尽管放心。”
  “既然如此,我似乎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这么说,谢先生是同意和我……我们和平相处了?”
  谢文东笑道:“我是不喜欢招惹麻烦的人呢,一直以来,也是贵帮在和我作对。”
  张华闻言,立刻义愤填膺地说道:“那都是上任大哥郑龙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郑龙已经死了。我和他的恩怨,不想再提及。”谢文东说道:“既然张先生想要和谈,那么,就应该拿出和谈的诚意。”
  “诚意?谢先生指的是什么?”张华不解地问道。
  谢文东说道:“你应该知道,因为受了望月阁的蛊惑,有十五家洪门分会组成了临时联盟来与我敌对,而你们韩国洪门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由张先生接手之后的韩国洪门是否还要继续参加十五洪门分会联盟呢?”
  张华想也没想,急忙说道:“当然不!那都是因为上任大哥郑龙糊涂,我们社团上下,都是反对参加什么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这一点请谢先生尽管放心,等我回去之后,立刻退出。”
  “很好!”谢文东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张华,笑道:“看起来,张先生比郑龙要明事理的多。”
  嘿嘿!张华干笑道:以后还要请谢先生多加照顾。
  郑龙生前,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死后,下一任的掌门大哥会把他贬的一无是处,简直如同仇人一般,这就叫世态炎凉,人走茶凉。
  韩国洪门主动向谢文东提出和解,等于重根本上动摇了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基础。
  其余的十四家洪门分会大哥既没有谴责张华,也没有赞同他的做法,一个个对此事的态度皆选择了沉默,可怕的沉默。
  由望月阁组织发起的第二次对北洪门的进攻,就在这种可怕的沉默中,还没等开始便宣告可终止。
  望月阁在洪门的威信,也从来没有如此之低过,甚至跌到了最低点,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谢文东。
  黑道并不是江湖,黑道也不再事从前的黑道,当望月阁还抱着老思想不想去与谢文东为敌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他们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现在,唯一还站在望月阁这一边的洪门大哥只剩下菲律宾的洪门老大,周文才。
  周文才之所以要站在望月阁这一边,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
  在上海的洪门分会上,只有他和郑龙一直向谢文东发难,结果现在郑龙死了,他感到一股由衷的唇亡齿寒,不用问,谢文东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就算自己放弃与谢文东为敌也没有用,他现在一没有选择,要么协助望月阁干掉谢文东,要么就是自己象郑龙一样被阴死在谢文东手里。
  十五洪门分会停止向中国增派人力,只剩下菲律宾一家分会继续不断的派人手道中国来,不过,在谢文东看来,那已不足为虑。
  现在他要做的是,就是搞定青帮,然后解决望月阁。
  当许多困难一起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承受不住,并非被困难所压倒,而是被吓倒。但当你咬牙挺住的时候,你会发现,应付这些所谓的困难似乎并不那么艰难。
  现在的谢文东就是这些,十五洪门分会名存实亡,望月阁元气大伤,青帮进攻势头受阻,锐气大减,停滞不前,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北洪门有利的情况发展,令谢文东更加高兴的是,东心雷,任长风,格桑陆续出院,只有袁天仲的伤势较重,还需要留院休养。
  有了这些得力干将的复出,谢文东也终于具备了向青帮展开全面反击的信心。
  谢文东站在落地窗前,目视窗外,握紧的拳头轻轻砸下窗框,嘴角微微挑起,幽幽冷笑,青帮,吃了我那么多,现在,也该是叫你们吐出来,加倍偿还的时候了!
  第三百零五章
  (305)医生说金蓉的病情有好转,可是,谢文东却看不出来好转在哪里,金蓉依然沉睡不醒,金老爷子依旧日夜忧心,人渐消瘦,而谢文东依然会每天傍晚抽出时间来到医院,希望自己进入病房的那一刻能看到金蓉灿烂的笑脸,可是,每一次都只是失望。谢文东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挫败感,他能控制身边的一切,左右一切,可是面对现在的金蓉,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等无助的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
  这天傍晚,他又来到洪武医院,先找到医生,了解一番金蓉的情况,然后进入病房,自言自语的陪金蓉说着话。他不知道金蓉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不过医生告诉他,这样对金蓉的苏醒有好处。
  谢文东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金荣精致但却毫无生气的玉面,轻轻抚摸她如丝似缎的秀发,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己和金蓉曾经度过的一幕幕欢快的时光。想起和金荣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狼狈和无助,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哥哥时自己心弦上的触动,想起她清澈的不染任何杂志的天真的笑容、那仿佛来自天籁的笑声,谢文东垂下眼目,黯然神伤。
  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自己的耳边再次响起。谢文东站起身形,缓缓走到窗前,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叼在嘴边,没有点燃,仰望天空的星际,愣愣发呆。
  当谢文东离开医院的时候,已是晚间十点多。
  出了医院大门,谢文东对身旁的五行兄弟说
  道:“我想随便走走。”
  看出谢文东心情不佳,五行兄弟皆没有说话,默默跟在他的身后,金眼顺便将车钥匙揣回到口袋中。
  在街道旁漫步一会,水镜轻声说道:“东哥,前面不远有间酒吧,如果东哥想喝酒,可以去里面坐坐。”水镜在洪武医院看护过金蓉一段时间,对附近的环境很了解。那间酒吧是北洪门的场子,也是北洪门开的,很安全。
  谢文东停住脚步,回到看着水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喝酒?”
  水镜一愣,随后垂下头,小声说道:“我看东哥的心情不好,所以……”
  “所以我就应该去喝酒?”谢文东笑了一声,幽幽说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借酒消愁的人吗?”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默然无语。水镜暗中咧咧嘴,低声说道:“对不起,东哥。”
  谢文东叹了口气,举目向前方望望,状似随意的说道:“那间酒吧在哪?”
  “……”
  酒吧很新,从里新到外,显然是刚
  刚开业不久。规模不小,门面也敞亮,硕大的红色牌匾在夜幕中格外醒目。酒吧是由北洪门的一名小头目开的,也算是北洪门的场子,看场子的都是北洪门的帮众,但他们不认识谢文东,对他的到来,也没有人多看一眼。
  进来之后,谢文东和五行兄弟直接走到吧台,里面的酒保含笑问道:“六位,喝点什么?”
  谢文东说:“威士忌”
  威士忌在酒吧算是烈性酒,谢文东看起来年岁还不大,酒保忍不住多瞄了他几眼,问道:“六杯吗?”
  “不!六瓶!”谢文东淡然说道。
  “扑!“一旁的五行兄弟差点吐血。
  当酒保去拿酒的时候,金眼低声说道:“东哥,我们可喝不了那些。”
  谢文东的酒量或许不错,但五行兄弟可都平常的很,他们是杀手出身,又身为谢文东的贴身保镖,五行兄弟在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就算要喝,喝上一两杯也就到极限。
  “喝不了,可以打包带走。”谢文东挠挠头
  发,心不在焉的说道。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皆低下头,心中暗道:东哥今天有些不正常……
  时间不长,酒保将酒送上来,六瓶威士忌,在吧台上摆了一排,十分扎眼。谢文东无视周围人投来的诡异的目光,伸手抓过一瓶,拧开盖子,倒了半杯,一饮而进。威士忌入口辛辣,辣中又带着一股香甜。酒水下肚,谢文东嘘了口气,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
  水镜眨眨眼镜,轻轻推了推金眼,低声说道:“东哥这样喝会醉的。”
  “恩!”金眼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水镜白了他一眼,不满的问道:“你这声恩是什么意思?”
  金眼转头看眼谢文东,苦笑到:“东哥不du、不嫖、不xidu、只是用喝酒的方式来松缓心情,我觉得不过分。”
  水镜楞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多言。
  一直以来,在周围人的心目中,谢文东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没有缺点,几乎完美,渐渐的,人们甚至看是忘记了他是一个人,忘记了他也有喜怒哀乐,忘记了他也有需要发泄心中郁闷的时候。
  谢文东是个大人物,人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发生的事情,在他身上却不应该发生。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时,酒吧里响起悠扬又动听的音乐,一名年轻漂亮的女郎站在台上,唱着《酒干倘卖无》。
  看起来,她不是专业的歌手,只是一名到酒吧来唱歌的普通客人,身着随意普通,声音略显沙哑,常常会跟不上音乐的节奏,但是她唱得很用心,嗓音也动听,听在谢文东的耳朵里,原本忧郁的心情更加忧郁。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句歌词,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金蓉。
  他端起酒杯,一口将里面的威士忌喝干,随后,目露忧伤地拿起酒瓶,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时间不长,那女郎一首歌唱完,下面想起阵阵掌声,谢文东也在鼓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巴掌。
  女郎从台上走下来,直接向坐在吧台前的谢文东而去。
  到了他旁边,坐下,看看他面前的一排酒瓶,她问道:“一个人?”
  不等谢文东答言,她接着说道:“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喝酒。”
  “对!”谢文东点点头。“我陪你啊?”女郎说道。
  “你也想喝酒?”
  “不然我为什么来这里。”
  谢文东又点点头,觉得自己问得喊白痴,他笑道:“正好!我这里的酒很多。”
  女郎淡然道:“不过却未必能够。”
  “你很能喝?”谢文东挫着酒杯,挑起眉毛。
  “至少会比你能喝。”女郎说道。
  谢文东转过头,看着女郎,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她,她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却很健美,身材修长,在一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五官稍微有些粗糙,少了几分柔美,却多了几分英气,给额外内一种中性的独特美。
  他摇摇头,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的酒量会大过他。
  女郎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谁能最先醉倒。”
  “如果我赢了呢?”
  “今天晚上,我陪你过夜。”
  “如果你赢了呢?”
  “今天晚上,你陪我过夜。”
  谢文东怔了怔,说道:“很公平。”说着话,他抓过一只九凭,向女郎面前一推,“沙”的一声,酒瓶在吧台上滑到女郎面前。
  女郎性格豪爽,片刻也没有停顿,拿起酒瓶,倒满的一杯酒,一仰头,一口将其喝干。放下杯子之后,面不红,气不喘,好象她刚才喝的不是酒,而是一杯水。
  现在,谢文东明白了,女郎为什么敢信心十足的和自己打赌。
  他赞叹一声:“好酒量!”说着,他也倒满一杯酒,象喝水一般倒进口中,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起来。
  先是一只酒瓶空了,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两人的豪饮很快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甚至已有人开始为两人加油助威。
  一旁的木子无奈地拍拍额头,小声嘀咕道:“东哥今天真是疯了,有意思的是,竟然还碰上一个女疯子。”
  金眼目光幽深地ning视着女郎,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六瓶威士忌都变成了空瓶,谢文东和女郎的脸也变得通红。
  “你醉了!”女郎秀目朦胧地看着谢文东,说道。
  “没有。”谢文东淡笑道:“虽然我很想醉。
  “你为什么想醉?”
  “为了一个女孩。”谢文东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反问道:“你呢?”
  “我也想喝醉,不过,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谢文东默然。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
  “为了你。”
  “我?”
  “对!他说,只要我杀了你,他就会回到我身边,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你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让我在床上找机会。”
  “哦。这个男人很混蛋。”
  女郎突然站起身,拉住谢文东的手,说道:“我们去开房吧!”
  谢文东醉眼朦胧的看着她,问道:“现在?”
  “现在!”
  “我不会和不认识的女人上床。”谢文东深深看了女郎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叫焦娇。现在,我们认识了。”女郎绯红的面颊带着快意的笑。
  “嗯!认识了。”
  “那么,走吧!”
  “好!”“扑通!”谢文东应了一声,随后眼皮一垂,一头趴在吧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