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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于心安:星云大师为你道破人生的种种真相》莫言征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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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长沙的景岑禅师是南泉禅师普愿的门人弟子,由于他谈禅论道机锋敏捷,为同道们尊称为“虎和尚”。有一年仲秋晚上,景岑禅师与仰山禅师一起赏月。

仰山禅师指着天上的明月道:“这个大家都有,只因无明,不能充分使用。”

景岑禅师不以为然:“既然大家都有,怎么会没有人充分使用?今天机缘会合,大好明月,正等你使用!”

仰山禅师道:“用一用月光倒也有趣。就请景岑法座先来试试。”

景岑禅师毫不客气,奋身跳起踢倒仰山禅师。

仰山禅师非但不生气,反而赞叹道:“真像大虫。”

又有一次,景岑禅师游山归来,行至门口,仰山禅师问道:“何处去来?”

景岑禅师回答:“游山来!”

仰山禅师追问:“游什么山处来?”

景岑禅师道:“始随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仰山禅师大为赞赏:“大似春意。”

景岑禅师再补充说道:“也胜秋露滴芙渠(荷花)。”

仰山禅师认为:心如同皎月,只是云遮月隐,被无明烦恼,蒙蔽了心灵。

景岑却说:一切在于个人,只要有禅就能云飞月显。

仰山请他利用一下月光,景岑立即将他推倒,意思是:在禅月交辉之下,还要你多言!“真像大虫”意即:禅能静能动,禅力犹如狮虎也。

景岑由外面归来,仰山禅师问他到哪里去,他回答说:“始随芳草去,又逐落花回。”这说明了禅人的来去,要顺于自然,合乎法性,你说是“春意”好,难道“秋心”就不好吗?

我们登的是山,但看的是景。那山是目的,那景是过程。不过很多人都只记着目的,而忘记了过程。更有甚者,登上山后狂放豪言,觉得自己征服了山。山一直在那里,你去之前是那个样子,你走之后还是那个样子,何来征服一说?

促使我们去征服,觉得自己已经征服了的,从来都不是山,也不是我们的志向,而是内心的魔障。那魔障碍住了我们的眼,让我们只看到了结果,而忘记了过程。在征服山的人的眼中,有的不过是出发和到达两个点,那中间都是一片空白。他们永远也不明白,登山的过程中,最美的是路边的野花和香草,那终点只不过证明我们来过,真正让我们有所得的是一路的印记。而这印记,恰恰是人们所经常遗忘的。

人生也需要一个终点,同样也有一个不可逆的终点。那终点是自然存在的,我们无法避免,也没有选择。真正懂得人生的人,要做的是让自己在达到终点的过程中经历更多的野花和香草,而不是埋着头,向那不可逆的方向一步步迈进。

终点一直是这样一个事物,在路上的时候,我们无限向往,但只有到达之后,才发现自己曾经错过了许多。不要让终点蒙蔽我们的眼睛,而是要让过程绽放更多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