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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英祖实录]》五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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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五十一年清乾隆四十年

春正月

1月1日

○朔己酉,上製下勸農文,下諭于八道兩都。

○上御集慶堂,掩窓以權停禮受百官賀,王世孫率百官行禮。命春桂坊官有賞,代致詞讀箋文官陞敍,贊儀引儀錫馬,世孫宮隨駕下人及通禮院書員樂工亦施賞。

1月2日

○庚戌,上詣延和門外,行香祗迎禮,上俯伏久不起,諸大臣仰請,上不答。王世孫親自扶起,上强爲乘輿,王世孫侍入。上御集慶堂,召見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敎曰:「三明三陽開泰,萬品咸新,此正與俱新時也。嗟哉!群工何敢豐亨?精白一心,輔予暮年。」

1月3日

○辛亥,以洪鑰爲大司諫。

○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召見各司有所懷郞官。工曹正郞趙思忠,以守令料理之弊仰陳,上極加稱賞,命申飭諸道,思忠特除持平。禮曹正郞李中權,以各道稅船事仰陳,請令各邑,造地土船,守令躬往船頭,使不得濫載。禮曹佐郞桂德海,以《栗谷鄕約》,宣川牧場事仰陳,上幷命右職調用。仍命宣傳官,摘奸宣川牧場。扈衛別將李光國,袖進一冊子,上嚴責曰:「無令而入來,此不過欲官而然也。斯速退去。」領議政申晦,請申飭堤堰灌漑,上曰:「令該郞摘奸,若或不謹者,營門決杖。營門不能決杖者,海島投畀可也。」戶曹判書具允鈺,請申飭陳田還起,上曰:「依堤堰下敎,一體嚴飭。」大司憲宋淳明啓曰:「徽寧殿正朝祭大祝南鶴聞,不爲進來,請施譴罷。」上以纔出六,而其涉放恣,命中道付處。濟州牧使申景濬命施不敍之典,以貢果之遲滯,而製述狀聞,久不封呈也。

○大司諫李普觀,以只傳故紙,命施刊版。在外不參賀班者,勿論軍職實職,亦竝刊版。金養心特除承旨,金瑞應特除僉知,以其不憚越俎,慷慨陳章也。

○命扈衛別將李光國、刑曹佐郞田泰祥幷汰去,泰祥以其所陳之不善,而光國所陳冊子,多諂言故也。

1月4日

○壬子,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大司憲宋淳明啓曰:「近來各宮房之無土免稅,與有土折受有異。只以結數,輪付於各道各邑,而及其收稅之際,每多濫捧之弊,或有倍於常稅之數,故當納之民,實多難堪之弊。蓋其上納之際,不無濫觴之患,故致有此弊矣。此旣元結中所移劃者,則不必以無土名色,輪付於各邑,及其各道稅穀上來之後,自地部計其各宮房結數之多寡,劃給穀物,則於宮房無所損,於生民爲莫大之惠。請自今革罷無土免稅之名色。」上從之。

○命儒臣徐有臣爲楊州審察御史,仍命摘奸軍器。

1月5日

○癸丑,命吏曹判書鄭尙淳下義禁府推考,以其開政有命,不爲承牌也。

○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上命奏江華留守李徽之狀啓,敎曰:「此府事體重,故此等文書,昔年皆留闕中,尙在于此,若朝夕左右焉。今留守卽古尹鐸,古猶然,況今暮年,聞此而莫有保障之命,獨不愧趙簡子乎?舊逋中難捧者,一倂蕩減。」

○領議政申晦曰:「今遣御史於楊州,爲守令者,固當警惕。依此另飭諸道,城池之頹毁,器械之朽鈍,使之及時修補宜矣。」上曰:「不修舊物,只造新件者,雖過百千數,切勿加資,只施錫馬之典事,令該曹定式。」

○大司諫金養心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今番都政,其所檢擬,多是私人。甚至於不顧親幕之嫌,兩窠專屬一人,連爲首擬。請亟施譴罷之典。」上從之。

○命以金麟瑞特除忠淸水使,麟瑞卽戊申功臣金重萬之子也。

1月7日

○乙卯,以李潭爲吏曹判書,洪述海爲吏曹參議,李溎爲大司憲,宋淳明爲承旨。

○上御集慶堂,召見各司入直郞官。氷庫別檢李宜楫,請以衛武公《抑戒詩》仰奏,仍高聲誦奏,上擊障嘉奬,特賜鹿皮。禮賓主簿李振雄,以所對之糢糊,命汰去。

1月8日

○丙辰,掌令李奎緯上疏,略曰:

臣昨已陳啓調護聖躬之道,而尙未有釋憂者。伏聞聖上,每忽少愈之戒云,竊願深念宗社神人之托,益勉愼動作淸心慮,切勿御飮食之生冷,以盡調護之方焉。一,近來筵體,全無敬謹之體。臣以爲自今臺諫不入時,使大臣承旨檢察,以重紀綱之本可也。一,訓局輦轂之大軍,每月再習陣,卽本營創設時第一重務也,大將李章吾數年以來,一不習陣。年前一臺臣論之,亦不動念。臣謂李章吾亟施譴罷,每月習陣,依前勿闕可也。卽今生民之弊,無過於宰相家及豪富兼幷,廣買田土,重捧稅穀,蠶食民産者。伏願嚴飭八道守令,使之一一査出,使廟堂,俟其報來,略依董仲舒限田三十頃,分排均處,以保民生可也。一,凡外官之歷辭時,備堂臺官,察其不合分付勿赴者,由來法意,深有所在,近年以來,此法不行。雖有不合者,大臣外備堂臺臣,噤不言而越視秦瘠,此豈舊法之深意哉,亦何用歷辭也?臣謂還復前例,少使元氣在下可也。一,近來朝廷弊源,士大夫風習,皆由於科擧之頻數。竊願殿下,深念此弊,依宋周宣幹之議,罕設科擧,且簡額數,以淸官方,以靖士習焉。一,近來私債殖利,名色無數,奇奇怪怪。甚者一兩之利,每朔過二錢云,民之目下渴急者,不計前頭而用之,及其責報也,無不破家流亡。臣謂嚴立科條,犯者論以律文,違禁取利之法可也。一,財用,國之本,本竭而國可支乎?近來國計,聞甚哀痛。至於江都軍餉十五萬石,餘者無幾云,蓋糜財之事,不一其端,而每由於奢侈。若我殿下,則臣嘗以史官,仰瞻服御之物,又嘗伏覩謁陵時水剌之進,雖大禹菲衣惡食,無以加此。然而財竭如此者,由何故也?竊願自今深究糜財之門,以圖一切節用,以紓國計之道焉。

批曰:「首陳事,近者百禮曠闕,心嘗自歎,有何勉也?筵體,近者申飭之後少勝矣,無言世界,有何申飭之事乎?訓將事,問于領相,事涉駭然,從重推考。兼幷之弊,嚴飭後復若此,臺臣彈劾,大臣執奏,同以貪律施行。拜辭守令事,其飭在大臣,而臺臣則人若不似,自可彈劾,何敢坐使勿赴故嚴飭?爾亦然矣,何敢請復古?其涉敢自尊大,予庸駭然。科弊事,昨日宗簿正姜趾煥筵席已奏。殖利之弊,申飭京外,若有犯此者,繩以重律。奢侈之弊,究其本,卽予也,曷勝慨然。」

○應製居首姜命陞六。

1月9日

○丁巳,以趙㻐爲大司成。

○掌令白師殷上疏,極論時務,一言蠲稅減糴,實惠未究,及三南錢還之弊,二言愼初仕選守令,三言裕財用抑奢侈,四言嚴籍法改號牌,五言正軍制精器械,上優批。

○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大司憲李溎啓曰:「日前前掌令李奎緯之啓請外司之官,進剴切之語,身爲臺臣,不進剴切之言,而反責於各司之郞官,已損臺體。且昨日所陳之疏,語多迂闊,其文法藏頭,非疏非啓。露出僻詭之圭角,全無和吉之氣像,不可無警責。請罷職。嶺南漕船之設,實爲國家之大幸。稅運之能免臭載者,罔非漕船之效,而江上富民之以船爲業者,擧皆失利,欲借臺臣之口,沮敗漕船,厥有久矣。金養心遽有爲京船主復舊之請。身爲臺臣,不顧國家之利害,聽富民之私囑,其爲負國恩而辱臺閣極矣。請大司諫金養心削去仕版。」上幷從之。

○命平澤縣監兪漢章南海縣定配。初因趙思忠之所陳,命柳義養廉察,多有黃口充丁,故有是命。

1月11日

○乙未,上御延和門,拿入京兆及五部官員,幷命刊版,以其閭家奪入者之不告也。

1月12日

○庚申,上詣延和門外,行香祗迎禮。

○以徐命善、鄭彦暹、趙載俊、朴相岳、洪樂信爲承旨。

○擢執義李崇祜爲承旨。

○上御集慶堂,召見時原任大臣備堂。右議政洪麟漢曰:「今日湯劑之不進,實因小臣之罪,臣不勝惶懍。退伏階下,免冠待罪矣。」上曰:「誠過矣。」諸臣奏請進御湯劑,上命藥房持湯劑入侍。大司憲李溎曰:「大小公事留院下敎,喉院不敢奉承而繳還矣。中官以繳還公事,還給承旨,承旨矇然受來。中官及承旨宜罷職。」又曰:「舊闕松木偸斫人,幷依律文,從重勘處。」上幷從之。

1月13日

○辛酉,以申光洙、閔百奮爲承旨。

1月14日

○壬戌,上詣延和門外,行香祗迎禮,王世孫隨詣。上召入鄕人入京者,下詢市直及黃口充丁之弊,命惠廳頒給斗米。

1月15日

○癸亥,應製入格人申光洙等賞賜有差。

○以鄭光漢爲承旨。

1月16日

○甲子,夜,月食。

○命李儒慶特除持平。初儒慶因申晦論月食事,陳章徑出,故上嘉其氣銳,有是命。

1月17日

○乙丑,領議政申晦上箚,略曰:

臣平日妄度,嘗以爲今之月食,乃是雲觀之推步躔度,前期預知者,則似與古史中所載,所當食而食者,微有不同,故語次之間,敢以此仰陳。顧何嘗謂之非災異,亦何嘗謂之不足戒懼者耶?今之執此而聲罪者,至謂之非輔相事君以禮之道,譏切拶逼,殆無餘地。且筵奏中一句語,聖敎雖歸之於知申之率着,而右史之疏,旣以知申之言,謂之助成臣說,則究其本,非知申而卽臣也。其何敢歸罪於知申,而自處以無故之人哉?

都承旨鄭光漢上疏亦自引。〈史臣曰:月食與日食有異矣,然若領相知申所奏,謂之不足戒懼,全失遇災之義。則爲史臣者,自有在我之筆,至於陳章論劾,不免越俎之嫌矣。以史官行諫官之事,儒慶年少筆銳,可謂虧損史官之體矣。〉

1月19日

○丁卯,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領議政申晦以咸鏡監司狀啓,請端川交濟倉,移設於本府梨津;洪原交濟倉,移設於本縣直津。上從之。

○領議政申晦請以鄭厚謙差備堂曰:「此人外裔,非戚里矣。」上曰:「予之外孫,非戚里而何?古有童子備官之譏,此言好矣。」左議政李思觀、右議政洪麟漢亦陳其可合,上曰:「置之。」思觀請以元義孫還差備堂曰:「領相欲姑置之矣。」上曰:「領相以其甥姪,故不欲義孫之復差,而欲予之用厚謙乎?」晦無以對。厚謙時年二十餘,晦等欲深自結托,又妄意迎合,極力推薦,而上意則不欲使童子備官,爲大臣者,能無愧乎?

○大司憲李溎啓:「請年久枳廢之人,次第錄用可也。」上曰:「誰也?」申晦曰:「此似指尹塾也。」上命銓曹書入單子,次第錄用。又啓:「請各道道臣,營貿穀之弊,一切禁斷。」上從之。時監司於春夏,托以發賣營還耗穀,先遣裨將於沿海米貴處,踴定米直,發出各邑元還米,恣意徵錢,而每斛之價,各除一二兩,又分給小民,特秋使之納米,此所謂錢還也。郡縣憑此亦營私利,湖南尤甚矣。

○上御延和門,拿入皇壇守直中官棍配,以犯斫壇樹也。仍露地俯伏,謝皇靈。

○大司諫朴師海啓曰:「大司憲李溎,以寢郞事論啓,其本意非出於干恩,而不覺其自歸於干恩之科,有損臺體。請罷職。」上曰:「依啓。」

1月20日

○戊辰,上御延和門,拿入御營大將尹泰淵,棍治放送,以其不飭夜禁也。

1月21日

○己巳,以宋瑩中爲大司憲,具庠爲同義禁。

○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

1月22日

○庚午,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上曰:「翰林擧措雖過,亦非惡心也。」李思觀曰:「年少之人,出位而言。聖上嘉奬則好矣,而過則過矣。」

○以沈頤之爲承旨。

○大司諫朴師海啓曰:「災不虛生。月蝕雖是小災,其在大聖人敬天之道,豈可以小災而忽之乎?領議政申晦亦豈無所見?職在元輔,且兼論藥之任,或恐聖上過致戒懼,有所傷損。故其爲進說,以外面看之,雖欠燮理之道,古之孝子,奉篤老親者,有若非大事,以溫言和辭告之,只以悅親心爲主者,正如今日領相之意。請殿下則益勉戒懼之意,以爲弭災之方。」上嘉納。

1月23日

○辛未,大司憲宋瑩中,上疏請愼惜名器。

○江華留守李徽之上疏,略曰:

臣竊觀本府形止,環海而固,控扼畿輔,處本道之要衝,作王城之屛翰。其所據險者,在水則宜可以備置者舟師,而今沿岸十三鎭堡與環境二百餘里,無一戰艦,無一水軍,旣不能却賊於越岸,又不能禦賊於要津。中流賊船之上下,莫敢誰何,而只欲環列五里之郭,坐待賊人,橫遮城下,其所備防之計者,可謂踈矣。故判書金鎭圭爲留守時,疏陳便宜,其略曰:「喬桐、永宗,所處逈阻,不相照應,臨亂亦必有失機之患。顧此本府,近控畿甸,遠通五路,居國中之要害。而右應喬桐,左聯永宗,前列長峰、注文等諸島,環抱連路,足以互相應接。以之鎭王都之水口,壯本朝之形勢。夫以畿輔而不置水帥則已,如置之則不宜捨此而置他。」又曰:「本府旣兼鎭撫使,而爲一大軍門,不如喬桐、永宗之疲弊,兼領水軍,在朝家不必重煩需費,而自可成者體貌。今若移水使所兼統禦使,屬之本府,俾與鎭撫使而幷兼之,喬桐、永宗及前所管通豐等諸邑,咸受節制,得以水陸相應,交致力於防守,則庶可無踈虞之失。」云,其言誠爲詳諒形便,深有意見。然變通旣大,不敢輕率言之。惟冀深留睿籌,徐究利害。至於兵器則不精不利與無同,其何望他日之禦賊乎?本府以物力之難辦,武庫久閉。臣試取視弓角之缺,失羽之剝,鳥銃穴塡,杖折裝飾,往往零落,刀劍柄脫,矟鋩破澁,擧皆苔厚。其他器械,亦多毁傷。以今所見,不可爲緩急之用。臣祖父爲留守時,請得三南月課米,且多般拮据,措備器械者,其數最多,而許久抛置,將爲棄物,臣心之歎惜,有倍於他人。宜卽補弊修缺,庶可爲不虞之備,而許多物件,旣不可一時盡改,許多財力,亦不可一時辦得。臣於是略有思量,庶有漸次復舊之道。臣考見本府節目,則爲留守瓜滿者,除出修城庫二年所捧,繼築新城後,用餘錢米,添補本庫,而第伏念城池雖完固,而兵器不備,則亦無以守城,城池與器械,不宜偏廢也明矣。臣謂今年築新城,明年計其用餘,修補諸般器械,而所修數爻,列報備局,則備局摘奸,如或不實,論罪主事者,以此間年輪回,無或中廢,新城垂畢之際,軍器亦皆一新矣。此臣之所以仰請,而臣於昨年,狀請改建鎭海門樓,今方經營築斯,固難餘力之及他。然則間年作式者,將在於臣去後,臣誠欲及今抄繕其最急者,以效一日之責,而略干鳩財,旣殫於新備,大旗幟更無容手經紀。臣聞金鎭圭爲留守時,以修補軍器,疏請空名帖二百餘丈,其後文殊山城將臺修改時,朝家亦給空名帖。本府啓請空名帖,補用於軍務措備,厥有舊矣。將臺係是軍務,而軍務之要,莫過於兵器,則比諸將臺,所重尤別。朝家亦宜審察事力,限百張下送,俾卽始役,而且將士軍兵之敎訓激勸,有所賞罰,然後可無解體之歎矣。本府錢穀,皆管備局,故守臣無所措手,經年閱歲,不行賞士勸奬。軍中軍校輩,以此抛棄武藝,間或有不知弓矢之爲何狀者,備虞之踈略,其亦寒心。臣取考兵庫及付料所每年應入數,則兵庫除撥木,除各樣應下,所餘爲三十餘疋。近多停操,稍有剩儲,而付料所所須米,除各樣應下,所餘亦爲七十餘石。臣謂以此兵庫所餘木三十六疋,付料所所餘米三十六石,及軍器箭竹十六浮,每年除出爲一年賞格,而逐朔試射,每取十五人,壯元之次分等,磨鍊給賞,若値閏月,論報備局別請米三石木三疋,則其所損費雖不多,而踊勸武士,其效則大。伏願聖明,幷以俯詢廟堂,軍器之間年修補,賞賜之每朔設行事,俾蒙定式久遵,而臣所請空名帖,亦令從速稟處。

批曰:「噫!卿年今至回甲,而猶勤保障,若是陳章,予庸尙矣。噫!此處予年二十時見之,而此誠金城湯池,追憶其時,曷勝慨歎?條陳者其數不多,令備局依此許施。昔趙簡子謂尹鐸曰:『保障哉?』鐸損其戶數。噫!彼沁都,豈比晋陽,此等稟請者,今許施。頃者蕩滌舊逋,意蓋此也。卿須益修於此,宜效尹鐸意。嗚呼!豈特保障?嗟彼沁都無異都城,卿宜勖哉。」

1月24日

○壬申,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

1月25日

○癸酉,上詣延和門外,行香祗迎禮。

○上御集慶堂,召見各司入直郞官,下詢所懷。又召見時、原任大臣、備局、有司堂上。

1月27日

○乙亥,上從容謂諸臣曰:「昔廢主時,中官金處信以直諫被射殺,當時至諱處字,其忠可嘉。予特命立後,其後此人之子,見嶺營端午進上扇,謂皆京造,其意欲衒能而頂玉也,予惡而逐之。若終始嚴處,則已成之木主誠難處。宮中府中俱爲一體,雖是中官,旣是忠臣之後,豈非矜悶處乎?」

1月30日

○戊寅,命弘文提學李潭,科次濟州道科試券,依甲申例,取姜鳳瑞、張漢喆、金慶會等三人,幷賜第。

○命濟州御史洪相聖,依鞫問例,倍道拿來。初大司諫任希曾論相聖載妓越海,自上有定配之命,至是濟州人上來,上問御史還渡及挾妓實狀,對以姑未乘船,故有是命。

二月

2月1日

○朔己卯,白虹貫日。

○以尹蓍東爲吏曹參議,李瀰爲大司成,李澤遂爲大司諫、白師殷爲鎭川縣監。師殷爲臺諫時,有言事疏,上特爲嘉納,命除守令,故至是政官首擬爲之。

○以金養心爲承旨。

○上御集慶堂,引見大臣備堂。大司憲宋瑩中、大司諫朴師海等啓曰:「洪相聖之載妓越海,古今未有之駭擧也。處分嚴重,則固當泥首候風。而今聞晏然挾妓,自同尋常,放恣無忌,莫此爲甚。請嚴鞫得情,快施王法。」上曰:「今日果有臺閣。」依啓。朴師海又論:「濟州前牧使申景濬,御史被罪之後,御史狀啓,自歸勿施。而今此被罪前狀啓,同封上送,其涉可駭。請拿問重勘。」上從之。

○以虹變,下敎,以十事自責,減膳十日。命遞都承旨沈頤之、承旨鄭好仁、李崇祜,以不卽稟雲觀之報也。

○命削入侍諸臺。以洪相聖初無可問,而請以嚴問故也。仍命相聖待拿來,直捧結案。

○命罷鄭光漢之職,以其曾爲知申於筵中,有月蝕非災之對也。

○以金養心、洪九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