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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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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十五年清嘉慶二十年

春正月

1月1日

○丁亥朔,行陳賀于仁政殿,權停例也。頒敎文若曰:

躋慈齡於大耋,慶曠簡編,擧縟禮於元正,歡溢區宇。追先王考,廣八方恩。恭惟孝康慈禧貞宣徽穆惠嬪邸下,京室之嬪,聖人之母。昔閟宮四重騰頌,珩珮配七章之儀,我寧考九五光臨,萱闈膺千乘之養。三朝周寢,長瞻慈慶堂歡顔,七酌豳觥,尙傳乙卯春盛事。猗保佑逮予小子,繄愛戴惟我慈天。殷郊毓受韣之祥,符日月於沙麓,漢宮藹含飴之樂,婉晨昏於萊衣。若顧我復我之恩,每仰母臨之孔邇。推親心爲心之思,恒恐子職之未修。受多福而如升如恒,已驗天心之克享,祝遐籌於俾熾俾艾,更願山斗之與齊。屬新元運啓千千,廼邵齡數叶九九。歲又在乙,愴寶甲奉冊之儀,天其用申,邁八旬稱觴之禮。猗歟!華封之獻祝,展也姬夢之發祥。魯壽母之遐齡。大德必得,周文孫之篤慶,徽音彌長。鏤竹摸銀,慈志莫回於謙挹,肆筵設席,邦禮未暇於豐亨。式體昔年報暉之誠,誕擧大庭呼嵩之典。三殿之喜氣融洩,罔非陟降之攸庥,千官之曉班濟蹌,咸惟舞蹈之不足。放四海而準自三代,敦興孝之治,斂五福用敷亦萬姓,歸同仁之化。爰沛解澤,庸宣渙音。自今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慈化與陽和同流,囿萬品於慶雲瑞日,寶籙如天地彌久,躋一國於壽域春臺。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相璜製。〉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三十三人。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1月3日

○己丑,命復科人辛德雨,付之原榜。

1月4日

○庚寅,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前都提調金思穆,鞍具馬面給,子壻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賜給。提調金蓍根加正憲,副提調,李好敏,加嘉義,豹皮賜給,廐馬面給。別入直領敦寧府事金祖淳,左參贊朴宗慶,各鞍具馬面給,子壻弟侄中一人初仕調用,翰注陞敍,御醫以下,施賞有差,以上候平復也。

1月5日

○辛卯,命惠慶宮寶齡望九慶科庭試,除初試卽日放榜。

1月10日

○丙申,備局啓言:「都下流丐,死亡日多,往往有裸棄委巷,積骸成堆云,聽聞所及,萬萬驚惻。令京兆,發遣府郞部官,排日摘奸後,賑廳各營,各出事力,眼同董飭,體昔年掩骸之政,倣古人叢塚之法,使之隨所有便卽深埋,俾無如前暴露之患。若或不善擧行,草記論勘之意,請申飭。」從之。

○又啓言:「酒禁,本出爲民救荒之意,而聞自近日以來,班戶犯禁,愈往愈甚,榷利者必歸圖免,無告者偏罹其害,法禁漸壞,怨讟愈多,其所以救民者,今反爲厲民而止。若使法官,善爲對揚,則豈或至此之極?而況聞假稱禁隷,奪掠民産之弊,因此尤甚,閭里騷繹,益無可言云。刑曹漢城府堂上左右捕將,姑先從重推考,使之痛加禁斷。而禁隷掠民之類,自捕廳,依律嚴繩。」從之。

○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領議政金載瓚啓言:「引接臣隣,諮訪治道,爲人君圖理之本。而向來靜攝,已過屢朔,緣此而殿下之不得躬親庶務,亦云久矣。今旣撤直,又當歲首,不可無一番次對。而矧今年穀告歉,中外顑頷,甚至輦轂之下,餓莩相望,而外邑景像,臣雖不能目覩,略以聽聞所及言之,其爲遑急之狀,不言可知。此豈諸殿下一時安閑暇豫之時乎?幸於從近宣對,詢諮政謨,周察民隱,俾無廟務之積滯,實爲區區之望也。方當聖候平復之日,中外民庶,擧切欣忭顒祝之望,其在慰悅鎭安之道,不可無歲初引對之擧矣。臣等匪不知靜攝之餘,難於酬應,而齗齗仰奏,不敢知止者,誠以事係緊急,有不容小緩者也。」

1月11日

○丁酉,先是,咸鏡監司金履陽啓言:「本道沿海十五邑,每年二十三次貢獻物種及別進上,閏朔到界等不恒有之策應,率皆徵斂,情費甚多,故往往有海津殆空,移斂於陸民,爲今變通之計,惟是營作貢一策而已。今以年例元進上,海民所納二萬兩零中,減給一萬兩零,其餘一萬兩及大同民庫應下六千兩,合一萬六千兩,作爲營貢之資,別設進獻庫於本營。乙亥正月朔膳爲始,自本庫封進,而至若別進上各殿宮竝爲封進之時,則一次所入,爲六千餘兩,只於當殿封進之時,亦近二千兩,此若不一體彌綸,則非時漁獵,民斂當倍。此亦鳩集錢穀於進獻庫,以爲取耗滋殖,竝與閏朔進上,酌定物價,隨時貿封。且道臣瓜遞後,到界進上之斂於海民,事甚無義。此後新舊伯,自備封進事,著爲定例。而第此進獻庫儲留之物財,尙或有入不當出之慮,以本道營賑耗,蕩債給代,元數中壬申爲始,還錄條每年六百五十石,移補取用,實合便當。本道進獻生魚物中,松魚、鰱魚、銀魚、苽魚、黃魚、靑魚、文魚、大口魚等八種,隨節早晩,産有遲速,而月令朔膳之封,俱有元定之期,每致愆時,輒請退限矣。往在辛未,薦新生苽魚、大口魚兩種,特蒙隨産封進之命,其餘六種,宜無異同,一體停當事,竝請令廟堂稟處。」廟堂覆啓請許施,從之。

○以李羲甲爲咸鏡道觀察使,鄭周誠爲平安道節度使。

1月12日

○戊戌,以南公轍爲弘文館提學。

○命統營支放賙賑之資,以嶺南所在本營句管元還米中,限一萬石取用。

1月13日

○己亥,停諸道春操,以設賑也。

1月15日

○辛丑,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都下流丐中,各邑流入者,定差員領付原籍官,京中原居者,自賑廳計日給糧」,從之。又啓言:「斥左道定民志,卽治敎之先務,我朝之家法也。泮儒毆逐巫女於泮宮,世宗至下予疾欲愈之敎,松都儒士毁松嶽淫祠,明廟優批亟嘉之,逮我先朝,禁巫覡僧尼,無得出入城內,仍爲法府禁令。近聞巫女比丘尼輩,藏蹤出沒,略無顧忌,幻惑漸滋於城闉,祈賽殆遍於寺刹,聽聞所及,騷訛轉廣云,此豈列聖朝斥左道定民志之盛德至敎哉?令京兆秋曹,謹遵先朝受敎,窮加搜索,竝卽逐送于城外,俾無敢接跡於近京之地。如有冒禁藏匿之類,請亟施刑配之典」,從之。又啓言:「都承旨李好敏,咸鏡監司李羲甲,行護軍鄭尙愚竝正卿陞擢,吏曹參議徐有聞,前輔德金會淵,副護軍申絢、南履翼,右承旨金熙周,竝亞卿陞擢。山林耆德,已盡凋零,方在旌招之列者,惟贊善宋穉圭,前執義宋啓榦二人。各加一資,以示禮遇之意,仍降別諭,益加敦召,以爲出入書筵,裨輔睿學。」從之。戶曹判書李相璜啓言:「各宮房免稅之自本曹輸送者,硬定元數。初無豐歉之別,臣竊以爲此或有欠於宮府一體之義矣。上而田稅正供,有給災之規,下而各司貢物,外而營邑需米,皆有減分之法,而獨宮稅之遇災無減,揆以事面,終未允當。且此乃元結中劃給者,元結旣減,則劃給者之隨以減省,理勢卽然。旣有每年災實,一從元結給災之數,分排災省於各宮稅納,然後始可爲均齊之政。而若逐年如是,則宮房事勢,亦不可不念,姑從最輕之例,只於遇災減分之年分數災減,視營邑需米,或各司貢物之例,恐合事宜。」上,詢大臣從之。

○以金履載爲吏曹參議,金履喬爲弘文館副提學

○京各司各營,進甲戌會計簿。〈時在黃金二百四十兩零,銀子四十五萬九千一百三十兩零,錢文一百十四萬九千二百九十兩零,綿紬一百二十六同零,木六千七百七十七同零,苧布七十九同,布子一千三百二十四同,米十四萬三千六百三十石零,田米一萬七百七十石零,太二萬五千六百三十石零,皮雜穀一萬九千六百九十石零。〉

1月16日

○壬寅,行陳賀于仁政殿,權停例也。頒敎文:

若曰寡人有疾,閱月遘違豫之憂,皇穹垂庥,不日奏康復之喜。爰遵彝典,用答群情。嗟!寡昧十載廈氈,而夙夜一念淵谷。所以付畀者甚重,惟天地惟祖宗,恒若陟降之俯臨,一興居一跬步。凡今悠悠萬事,莫如保嗇心身,顧予眇眇一人,叨此艱大基業。非忽孔聖憤疾之義,偶致大易無妄之憂。百靈攸呵,疢疾無闖干之理,六氣互感,榮衛失調護之宜。始也體度之暫愆,謂當天和之遄復,終焉腫候之寖苦。遂至翌瘳之久淹。庭候始自九秋,直宿亦已屢朔。寢膳動作之俱損,殿宮之憂念每勤,刀圭熏洗之迭陳,臣民之焦迫普切。萬機之酬接多滯,詎或勤惕之弛心?四道之賙賑方殷,不啻恫關之在已。何幸新卜之罔害,聿見舊崇之斯除。內托外消,譬猶雪瀜而雲捲,神淸氣旺,驗玆陽復而春回。瑞運屆旃蒙之年,追肅祖稱慶之擧,靜攝移景春之殿,符聖痘勿藥之休。時則三陽泰來,允矣百祿鼎至。宸枕穩夜分之漏,弛長樂不寐之思,廚膳薦日御之珍,藹承華亦飯之喜。殆若乾旋而坤轉,非但藥餌之效靈,從此松茂而川增,將見基命之永鞏。萱闈之慈顔始展縱,慰養志之微誠,蔀屋之民憂孔艱,何安开喜之盛典?然神庥曰有所受,而群情不可終孤。寧考之默佑孔昭,益覺孺慕之增愴,慈宮之愆度遄復,竊幸邦慶之荐臻。格七廟洋洋之靈,肅薦芬苾,副百姓欣欣之告,渙發絲綸。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爾惟咸歸於至治,予方益戒於少愈。若兪、扁之奏良技,孰有醫國之方?亦堯、舜之病博施,願聞濟衆之說。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相璜製。〉

○以鄭尙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命上候平復慶科,以合慶庭試爲之。

1月18日

○甲辰,侍講院啓言:「王世子書筵繼講冊子,問議于師傅賓客,則師領議政金載瓚以爲:『謹稽列聖朝進講冊錄,則先朝初講《孝經》、《小學抄略》,繼講《童蒙先習》,又繼講《小學》全篇矣。《孝經》今若畢講,則仰遵先朝講學程式,以《小學抄略》進讀,果爲循序之工。況《小學》,初學入德之書,而允爲天德王道之本。且《抄略》,乃是一篇中大旨要語,最緊於身心收功之道,臣意則以《小學抄略》,繼講似好矣。』傅左議政韓用龜以爲:『蒙養之方,貴於豫,故程子曰。「古人生子,自能食能言,敎之以《大學》之法,使格言至論,日陳於前,久自安習,若固有之。」此雖近於高遠難行,而實爲堅久不忘之要訣也。伏惟春宮睿齡,未屆就傅,《大學》進講,固難可議,而今若先講《小學》,作爲進修之根基,則其開悟培養之方,必有漸磨成就之效。臣意則繼講冊子,以《小學》爲定,儘好矣。』左賓客沈象奎以爲:『沖齡講讀,《小學》與《史略》,均爲切要。而第《小學訓義》,則篇目殊鉅,《抄略》則節錄,或簡《史略》,始自三古歷載百王,可以鑑聖賢之蹟,識治亂之故。愚見則以此書繼講,恐好,如《小學抄略》,時於召對,間間兼課,尤有裨於時敏日就之工,而不敢質言仰對矣。』右賓客徐榮輔以爲:『沖年講學,先從平易易知者,而下工,則其於將就,收效尤易。《史略》一書,卽列聖朝冑筵進講者,以此繼講,足以鑑聖賢之蹟,識治亂之故矣。愚見如此,而不敢質言。』左副賓客南公轍以爲:『《史略》知歷代治亂之故,《小學》一部,自灑掃應對以工大小之事具焉。師傅賓客之或以《小學》爲先,或以《史略》爲先者,俱有意義,而謹稽列聖朝進講故事,《小學》輒先於《史略》。蓋以沖年進修次第,此爲基本,而古人之嘉言善行,最切於開悟成就而然也。愚見則繼講冊子,以《小學》爲定爲好,而不敢質言仰對。』右副賓客朴宗來以爲:『人生八歲,皆入《小學》,蓋其入德之方,莫要於此書故也。《訓義》則卷篇不簡,沖年進講,或慮汗漫。是以有《抄略》也。謹稽先朝講學次第,《孝經》畢後,繼講《小學抄略》,今亦仰遵故事,繼講冊子,以《小學抄略》爲定則似好,而愚見不敢質言仰對。』」敎曰:「以《小學抄略》,繼講。」

1月28日

○甲寅,以湖西湖南緜歉大同及免稅木,命三分一代錢。

○命果川縣軍器偸出罪人裵千孫,付之水原府梟首。

二月

2月3日

○己未,以朴崙壽爲吏曹判書。

2月4日

○庚申,江原監司趙弘鎭,以寧越府東倉失火,各穀被燒一千九百七十六石零,啓,因備局啓蕩減。

2月6日

○壬戌,以趙德潤爲兵曹判書,金履載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履陽爲漢城府判尹,李肇源爲弘文館提學,洪旭浩爲戶曹參判。旭浩,以議藥勞,有特敎也。

2月7日

○癸亥,以南公轍爲判義禁府事。

2月9日

○乙丑,行弘文錄。〈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鼎秉,副校理李墷,修撰李鍾運。〉四點,朴光錫、尹永輝、柳訸、沈鈁、兪理煥、徐有素、沈能稷、李基栽、李應奎、李儒象、李紀淵、朴升鉉、趙秀仁、尹景鎭、尹應大、金鎭、金陽淳、趙璟鎭、李友秀、李九會、權中淸、趙萬永、李奎鉉、李羲肇、申綽、洪益聞、徐憲輔、朴台壽、金敬淵。

○三省推鞫罪人私奴德順正法,以奴弑內上典也。

2月11日

○丁卯,掌令趙直永疏略曰:

今番館錄,何其淆雜之甚也?金敬淵之釁累,沈鈁之病廢,金鎭之狂易,朴升鉉之輕佻浮薄,重以心疾自刎,又何强覓而苟充哉?心跡莫掩於愛護,手法盡露於濫猾。辜負委畀,全沒顧忌,請副提學金履喬,施以刊削之典,今番館錄,特令改圈。仍論洪陽縣監申光軾,貪饕剝割,懷德縣監李普漢,侮辱儒賢,請竝罷黜,賜批,令廟堂稟處。

2月13日

○己巳,備局啓言:「今日一分維持之道,惟在於定朝廷鎭人心。而館錄纔出,臺言先發,無中生有,惹出無限風色,世道之憂,容有其已?釁累本係法外,疾病且無明證。況館錄改圈,前所未有。而至請改圈,必欲敗其全錄者,尤見不靖之習。不可以臺言,置而不論,當該臺臣,施以削職之典。湖西兩守令所犯,語未別白,罪無指的,令道臣,詳覈以啓,照律定罪。」從之。

2月17日

○癸酉,以金履載爲吏曹參議,尹益烈爲司諫院大司諫,李肇源爲議政府右參贊,朴宗慶爲左副賓客,李勉昇爲黃海道觀察使,白泓鎭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旋遞,以李民秀代之。

○知中樞府事金啓洛,卒。

2月19日

○乙亥,護軍金履喬疏略曰:

金敬淵之指爲釁累,謂其爲尙魯之從曾孫也。從曾孫本無相及之法,且故相金致仁,丙申之初,首膺陳奏之命,後復重入三事,來嘗有礙。今在敬淵,寸數則無異,服制則尤踈。況其人器學識,綽有故家之典型,釋褐陞六,卽通臺侍之淸班,今於瀛選,何故而不取?沈鈁,持身恬約,見詡於同儕,杜門斂跡,獨遺於屢選。今又不錄,謂可以永枳乎?金鎭,不但孝友有稱,儒素飭躬。又其年前一疏,申大義於擧世寥寥之中。朴升鉉,自是忠賢之裔,少年登第,素抱文華,特以其叔基宏之先被瀛選,爲其侄者,尙今未錄。此數人者,設有一時旡妄之疾,自古及今,未聞有以疾病而枳淸選者。大凡圈選之法,取捨雖在於主圈之人,亦必待諸僚之純無異辭,方許入錄。若於此四人者,苟或有不可之論,發於僚席,臣安得完圈乎?昔先正臣李珥主圈,而臺臣猶議其猥雜。夫各異者人見,難平者物情。平論可否,亦何所不可?而如今之以心跡手法等語,公肆詬罵,必欲脅勒而擠陷,古無是也。臣不暇爲身憂而爲世道憂也。其時先正之言:『以削罷則全圈引義,大有騷擾,爲不可,』館錄之無改圈,自此爲始。今之爲臺疏者,必以改圈力請,顧其意不專在臣,而專在於全圈。吁!可異也。

批曰:「不必深引。」

2月20日

○丙子,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近年畓農之偏被旱災,卽移秧之故也。移秧古無是法,而我朝中古以後,始自南方,轉相效倣,未有如近年之最盛時也。付種則必四耘五耘而方可食實,移秧則不過再耘,可收全功,故農民之懶於服力者,一以移秧爲業。凡略有水根之畓,輒皆引水注秧,待雨移揷,而一移之後,不勞力而漸見成就。苟使雨能知時,移不失期,則非不爲治農之捷效,食穀之良法。而若或當移而無雨,則仍爲全荒,已移而旋旱,則遂判無秋。蓋今畓農,若爲十分,則移秧幾過七八。而況當移時,每致惜乾,故近歲禾穀之連歉,實由於移秧之偏多也。古嘗設法而禁之,移秧二字,未敢登聞於朝廷。雖無古律之到今可攷,而大抵在朝家勸農之政,宜禁而不可使之自致狼狽也。然而地形與水源,有不可不移秧處,此則惟當循勢相時,不必禁止。至於前所付種,而今爲移秧者,令地方官,躬審農畝,曉告農民,必使之依前付種,無更移秧,則雖或不幸有水旱,庶不至到秋全失。迨今農作請以此意,行會諸道,俾各遍飭列邑。」從之。又啓言:「自古救荒之時,必先弭盜之政。聞今邑里掠奪之患,隣保放火之變,無邑不有,松都之城內剽刦,富民盡蕩,楊州之獨戶被燒,五人俱斃。此外聲聞之可驚可愕,不勝其多,此若諉之以迫於飢寒,不用周官除盜之法,古人刦禾之律,則向後之憂,馴致何變乎?令京外戢盜之官,大加詗捕,凡爲首惡者,梟首後啓聞之意,請分付各該道臣,仍請重推左右捕將。」從之。

○命庚戌水原科拔榜人金星運,復科,大臣以同榜人辛德雨,今旣復科,宜一體施恩爲請也。

○以金魯敬爲吏曹參判。

2月24日

○庚辰,慶尙監司李存秀,上疏,請漕邑大同,折半待秋收納,緜布邑之錢木參半者,許以純錢,田稅木折半代錢,賜批許之。

2月25日

○辛巳,冬至正使林漢浩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6日

○壬午,命湖南大同木,折半代錢,仍飭各宮各衙門屯稅濫徵之弊,因備局,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疏覆奏也。

2月29日

○乙酉,以金蓍根爲司憲府大司憲,權常愼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30日

○丙戌,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大同請停,法意甚重。嶺南雖蒙特恩,果難全道竝退,湖南雖已防塞,亦涉未蒙均惠。嶺南尤甚邑大同米,三分一,湖南尤甚邑大同米,四分一竝停退。」從之。又啓言:「賑邑守令差代,勿拘班資格例,一以擇人爲事。」從之。又啓言:「韓用鐸、趙德潤、金在昌、閔命爀、金蓍根、李好敏,竝差備邊司提調。」從之。又啓言:「前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北關親騎衛都試時,鳥銃一技,移施於別砲衛左右列,各取居首一人爲亂矣。』銃技不合於騎兵砲衛,本精於射放,移施果爲得宜。請依施。」從之。又啓言:「前監司尹光顔被謫蒙放,聞已身故,請蕩滌罪名。」從之。又啓言:「前厚州僉使柳相斗,貪虐不法之罪,道臣査啓,臚列無餘,而及其勘律,不過中道徒配而止,貪吏何所畏,贓法何所施乎?亟施極邊遠竄之典,勿揀赦典。」從之。

○行都堂錄。〈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吏曹判書朴崙壽,參判金魯敬,弘文提學李肇源。〉四點,朴光錫、尹永輝、柳訸、沈鈁、兪理煥、徐有素、沈能稷、李基栽、李應奎、李儒象、李紀淵、朴升鉉、趙秀仁、尹景鎭、尹應大、金鎭、金陽淳、趙璟鎭、李友秀、權中淸、趙萬永、李九會、李奎鉉、李羲肇、申綽、洪益聞、朴台壽、徐憲輔、金敬淵。

○江原監司趙弘鎭,以『杆城郡今月二十日,雨雪交下,獰風大作,至二十二日,境內各津來泊之北關穀裝載船四十一隻,及本道穀裝載船二隻,合四十三隻,或覆沒或破碎,沙格渰死,爲二十九名,穀物漂失,恰過二萬餘包,』啓,命渰死人,別加顧恤。

三月

3月1日

○丁亥朔,以金履陽,爲禮曹判書,李好敏爲漢城府判尹,李勉植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尋遞,以金煐代之。

3月3日

○己丑,召見藥院提調。檢校直閣鄭元容奏曰:「顧今饑饉荐臻,困窮特甚,卽生民極戚之會也。臣聞古語:『人主無惻怛至誠憂民之心,雖無苛政虐刑,國日以亂。』三南畿甸,大賑方張,而無一言蕫勵之者,耕作方始,助補宜時,而無一言勸飭之者,日前杆城穀物致敗,卽嶺南一道民命攸關也。殿下亦無一字哀痛之敎,民之言,若曰:『吾之所恃者,惟吾君,而吾君於民事,全無惻怛愛恤之心。』云爾,則殿下將何以辭其責乎?民心向背,皇天豫怒,惟在於是。伏願頻下傳敎,飭賑政慰災民,以爲維持民心之道焉。」又奏曰:「世子宮睿齡漸長,殿下遇物之誨,雖勤,終不若以身敎之。若怠於政事,厭於講學,則其於躬率之方,何可謂。盡其道乎?伏願頻召大臣儒臣,咨訪政治,討論經史,日以爲常焉。」

○以李肇源爲司憲府大司憲,韓用鐸爲漢城府判尹。

3月4日

○庚寅,以韓興裕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6日

○壬辰,命頒翼靖公洪鳳漢奏藁,卽先朝御定也。

3月7日

○癸巳,以趙萬元爲司憲府大司憲,安策爲司諫院大司諫,鄭尙愚爲議政府右參贊。

3月10日

○丙申,左賓客沈象奎啓言:「冑筵開講之後,凡諸頉稟,一依春坊所在定式爲之矣。近始考見日記,則曾在英廟乙丑,以一日寢講,可悶而頉稟,名目夥多。下敎曰,此『後則國忌日私忌日,例當有依冑筵例召對之事,而大享及修改動駕相値外,凡諸頉稟,其令春坊,一倂除之,此亦一體載《大典》』爲敎。其後大享齋戒,則本院直以召對,依書筵例爲之之意入達,而賓客,亦依法講例入參矣。又於先朝庚申,以陵廟修改日,待其時過書筵爲之事,下敎,又因親臨文武科殿試相値,特命改入頉稟,而此後似此大殿座,則以頉稟定式事,下敎矣。兩朝受敎,旣如此,今番開講初未及博考頉稟之規,只依元定式,而今旣考出日記之後,遵此擧行,恐不可已,至於各殿宮誕日,則謹稽先朝春邸時《春坊日記》。大殿中宮殿誕日,皆入頉稟矣。今亦依例頉稟爲宜。」從之。

3月12日

○戊戌,命東北穀二萬餘石臭載之代,嶺南營邑所在銀錢木布及京司上納。從便取用,關東拯出穀除耗還分,未拯各穀蕩減,從備局啓也。

3月15日

○辛丑,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嶺運穀致敗時渰死之船格等,無異死於王事,尤切傷惻,無論北民東民,生者死者,今年魚鹽船稅,特爲蕩減。」從之。

○命江界從浦鎭,移設於上土鎭舊基,因道臣狀請,大臣覆奏也。

3月17日

○癸卯,以李好敏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8日

○甲辰,以吳翰源爲司諫院大司諫,閔命爀爲議政府右參贊,朴崙壽爲判義禁府事,金羲淳爲弘文館提學。

3月20日

○丙午,以徐有聞爲義州府尹。

3月21日

○丁未,以金羲淳爲司憲府大司憲,任希存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22日

○戊申,以李好敏爲工曹判書。

3月26日

○壬子,命施聞慶縣,民家被燒一百八十四戶,人物燒死一名,別恤典。

夏四月

4月3日

○戊午,以南公轍爲判義禁府事。

4月4日

○己未,以鄭尙愚爲司憲府大司憲,宋祥濂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5日

○庚申,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江原監司趙弘鎭,以『原州司倉失火,穀物被燒九千八石零,』馳啓矣。全燒穀蕩減,燼餘穀除耗或減斗分給,旣有已例,依此施行,」從之。又啓言:「近日玉堂事,誠悶然矣。新錄則旣遭改錄之論,引義固也,舊錄之從而自劃,抑又何故也?政官若勸出僚堂,則同違政牌有之。而至於舊錄,勸出新錄,與同處義,如今日之爲者,實未之聞也。以是雙直俱空,一館長鎖。在昔玉堂之設,豈徒華其銜榮其人而止哉?是宜自上飭勵,俾改謬習。而乍遞乍差,日以爲例,上而命令太涉輕褻,下而去就無異戲劇。卽此一事,今日朝綱,將作何許貌樣?此後則舊錄無他情勢,如前違牌,政院初勿呼望之意,請申飭。」從之,玉堂新錄人,因趙直永改圈之疏,竝引義,屢除終不膺,舊錄諸人,爲勸出新錄,亦不行公,故大臣有是奏。

4月6日

○辛酉,以金履喬爲弘文館副提學。

4月7日

○壬戌,以申絢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9日

○甲子,以李相璜爲左副賓客。

4月10日

○乙丑,禁衛大將李堯憲,卒。

4月11日

○丙寅,侍講院啓言:「王世子繼講冊子,問議于師、傅、賓客則,師領議政金載瓚以爲:『《小學抄略》,卽抄出要旨大略,而非全書原本也。今旣畢講《抄略》,論以進學序次,當以《小學》全書,繼抄略進講,以爲由淺入深,貫徹首尾之工,恐宜矣。』傅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向日《孝經》畢講後,一二賓客,以繼講《史略》獻議。蓋是書具載百王治亂之蹟,有足以開發睿智矣。《小學》抄略,今又畢講,初學切要,莫如《史略》,以此繼講,似好矣。』左賓客沈象奎以爲:『臣於向日《孝經》畢講,繼講冊子收議之時,以曾先之《十七史略》,始自三古歷載百王治亂得失,約略粗備,沖齡講讀,最資鑑鏡,故已陳愚見。區區之意,今亦無異,而有不敢質言矣。』右賓客徐榮輔以爲:『講學之法,先要通曉文理,文理旣通然後。聖經賢傳之微辭奧旨,方可以啓其關鍵,而入德之門路階梯,次第可尋矣。《史略》一書,其事易知,其文易曉,其於沖年講學,必收日就之效,而下學上達,允爲作聖之功矣。況伏念三皇五帝、禹、湯、文、武、周公、孔子,諸聖事實,忠良正直之臣嘉謨偉績與夫治亂得失之故,賢愚邪正可勸可懲之鑑,具載是書,迨此睿學方進之時,以此書進講,則爲益亦必大矣。臣於獻議,敢以繼講《史略》爲宜之意。仰陳愚見,與前無異。』命以《史略》進講。」

○以李海愚爲禁衛大將,特旨除朴宗慶爲訓鍊大將。

4月16日

○辛未,永陵莎草修改監蕫大臣以下,施堂有差。

○以林漢浩爲刑曹判書。

4月20日

○乙亥,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輪疾大熾,死亡漸多,請令活人署惠民署,分掌救療,三軍門結幕,賑廳給糧。」從之。又啓言:「被謫蒙放人李顯宅身故之後,罪名尙在,請施蕩滌之典。」從之。

4月21日

○丙子,命以三南海西麰一萬石,劃付戶曹,以經用不足,備局請之也。

4月24日

○己卯,以安橚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4月26日

○辛巳,賑廳,以都民五巡畢發賣啓,合米八千六百四十石零。

4月28日

○癸未,以李肇源爲藝文館提學,金蓍根爲刑曹判書。

4月29日

○甲申,召見藥院諸臣及大臣。都提調韓用龜曰:「向來醫官有闕,入新差啓目,而旋卽還下,仍有以卞鍾淳書入之命。初非知名世醫之後,而殿下深居九重,其姓名之誰某,何從而聞之,至有此特差之敎耶?事雖微細,貽累於聖德則大矣。臣等之所憂歎者,非直爲一醫官事也。從此倖門漸開,奔競成習則,竊恐無窮之弊,至及於朝廷。」領議政金載瓚曰:「臣亦因言端,有仰奏者。左相所陳,實爲憂愛。蓋國家之設置東西兩銓,量才擬望,除官拜職,何莫非我殿下特恩異數?而近來或有以某人擬某官之命,而聞其名則悉是戚聯家人。是乃古所稱『中批除旨,』而比諸中批,反有所不如者矣。自古聖王,莫不愼審於政令事爲之間。伏願克恢公正之道焉。」

○以南公轍爲弘文館提學,

五月

5月5日

○己丑,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憫旱之時,恤囚爲急。請令本府秋曹及捕廳,修入罪囚,文案親閱裁處,如有疑案許令法司覆啓,亦詢臣等,以施疏釋之典。」從之。又啓言:「麥農幸得免歉,酒禁只禁大釀。」從之。又啓言:「輪沴大行,則設行厲祭,卽祀典也。壬子己未,亦爲行祭,故敢達矣。」命卽設行。又啓言:「咸鏡監司李羲甲,狀請長津府移設於別害鎭。長津土薄民散,別害地要人聚,移邑之論,自前已然。新舊道臣,一辭質言,不必更加審愼,依請許令移設。」從之。

○敎曰:「當此憫旱之時,京外罪囚,宜有疏釋。義禁府刑曹,徒流案及捕廳文案。竝入之。刑曹文案,三堂審理以入。」

5月6日

○庚寅,光陵大王,陵上莎草失火,命行慰安祭。政府以下進去奉審。陵官拿問,守僕與陵軍,嚴覈避正殿,減膳撤樂,三日而止。

○敎曰:「日旱如此,不可無疏鬱之擧。禁府刑曹徒流以下,竝放送,輕囚亦爲放釋。」

5月7日

○辛卯,行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覓山、漢江。

5月8日

○壬辰,以李相璜爲平安道觀察使。

5月9日

○癸巳,以韓用鐸爲戶曹判書,金羲淳爲右副賓客。

5月10日

○甲午,再次祈雨于龍山江楮子島。

○行翰林召試,取鄭基善、金道喜。

5月13日

○丁酉,三次祈雨于南壇雩祀壇。是日雨,水深四寸九分。

5月14日

○戊戌,分遣史官于四郊,審雨澤農形。

○命祈雨祭停止,報謝祭待秋擧行。獻官以下施賞。

5月16日

○庚子,月食。〈自子時至寅正食十分二十八秒,初虧正東食甚丑正,復圓正東。〉 ○命湖南設厲祭,因道臣啓請也。

5月18日

○壬寅,英陵,寧陵補土畢後堂上以下,施賞有差。

5月19日

○癸卯,流星見,初昏出天中,入南方,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赤光照地。

5月23日

○丁未,以鄭觀綏爲吏曹參議,鄭晩錫爲漢城府判尹。

5月25日

○己酉,次對。領議政金載瓚,請禁飭米商藏穀及,外邑防納之弊,從之。

5月28日

○壬子,以朴崙壽爲判義禁府事。

六月

6月1日

○乙卯朔,日有食之。〈自卯正至辰初,食二分三秒,初虧西北食甚正北,復圓東北。〉 ○以金羲淳爲弘文館提學。

6月5日

○己未,以金履陽爲漢城府判尹。

6月6日

○庚申,以李石求爲左捕盜大將。

6月10日

○甲子,次對。命以十月十一日,行永禧殿酌獻禮,以太祖大王誕降之寶甲。而英廟已行之典也。命西北道科,待冬間設行,飭西北人許通槐院宣薦,從領議政金載瓚言也。

○校理李晋淵疏略曰:

近日以來,居選部而任政注者,固未必事皆循公,官皆惟人,而未有如今日銓長之無忌憚,而壞法度之甚者也。鑑別無分,惟臭味之是尋,衡錘不稱,惟族黨之是濟。兩銓則推移於東西之席,而罅漏莫掩,兌換於人已之間,而苟且殊甚。豈意老成之人,同歸魯、衛之政哉?』請兩銓官,竝施譴罷。

不從。吏曹判書朴崙壽,兵曹判書趙德潤,幷上疏自引,皆遞之。

○以趙萬元爲司憲府大司憲,尹羽烈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2日

○丙寅,以徐榮輔爲水原府留守,金銑爲開城府留守,申鴻周爲三道統制使。李肇源爲吏曹判書,李溏爲右捕盜大將。

6月13日

○丁卯,以南公轍爲兵曹判書。

6月17日

○辛未,放輕囚。

6月18日

○壬申,慶尙監司李存秀啓言:

「辛酉掃蕩之後,宜無邪黨餘孼,更相薰染。況大嶺以南,卽我東鄒、魯之鄕,未嘗有邪種之流入。何來醜類,潛入於靑松、英陽、眞寶深山僻村之中,自相傳習,全村詿誤。靑松罪人崔奉漢,從遊於若鍾,師受於文謨,收拾邪贓,暗自踰嶺,轉入深峽,誘集流民,自爲敎主,而押囚營獄之後,旋卽致斃。罪人安致龍、金若古排、高聖大、高聖云、徐碩奉、李善福、金振聲、金岳只、申光采、孫斗同,女性悅、允德,英陽罪人金宗漢、李希英、金稀成、金福守、金光福,眞寶罪人金時佑、崔允金、金光億、金興金、金驗同、光億妻分今,及其子種乾,興金子長福、女作丹,驗同子、甲得,女時任、丁壬等,互相傳習,無不沈惑。竝請令廟堂稟處。

廟堂請更加盤覈,依律施行。允之。

6月20日

○甲戌,吏曹判書李肇源,屢疏乞遞,許之。以金履陽代之,以尹序東爲司諫院大司諫,朴崙壽爲議政府左參贊,南公轍爲左賓客,鄭尙愚爲禮曹判書,李石求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吳文常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李儒秀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李載弘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李海愚爲左捕盜大將。

6月26日

○庚辰,領議政金載瓚,箚陳諸路饑癘,都下穀竭之狀,請八月監試,退行於九月,從之。

6月27日

○辛巳,以金履喬爲司憲府大司憲。

6月29日

○癸未,吏曹判書金履陽病遞,以朴完慶代之,又引義疏遞。

秋七月

7月1日

○甲申朔,以韓用鐸爲吏曹判書。

○召見前平安監司鄭晩錫。晩錫言:「關西軍弊,自經兵荒,死亡相續,故臣於在任時陳狀,特蒙四萬二千三百三十三名權減之處分。而自今年乙亥,漸次復摠,今年之所已復者,爲二千五百餘名,以此爲例,則將至二十年後,始可以盡復舊摠矣。若使逐年査丁,則民必繹騷不安。又若減年數而從近復摠,則人丁未及生聚。爲今計,權減四萬二千三百三十三名,限折半永減,只以其二萬一千一百六十七名,自明年限九年分排盡復爲好。請詢廟堂處之。」從之。

7月3日

○丙戌,以南公轍爲判義禁府事。

7月4日

○丁亥,以鄭晩錫爲戶曹判書,李益運爲司憲府大司憲,柳畊爲司諫院大司諫,沈象奎爲左賓客,洪奭周爲忠淸道觀察使,李廷奎爲江原道觀察使,李肇源爲漢城府判尹。

○御營廳,以罪人牟英夏等四人梟示,啓,以忠州稅穀五千石,和水牟利事,自備局請付捕廳,取服正法者也。

7月7日

○庚寅,成均館啓:「儒生捲堂言:『洋學餘黨,昨冬捕廳,未盡究覈,今夏嶺南,又至有團聚山中之變,苟求其源,則前留守李益運是也。士夫女之名出捕廳,宰相子之棄親逃走,已是益運之當初斷案,固當不齒人類,永枳名塗。而視同平人,歷敭崇班。彼邪賊輩,安得不聞風而興起乎?」命勸入。

○大司憲李益運疏略曰:

今番儒論之發根於辛酉儒通。今以儒通辭意,逐條較準,則便一辛酉之印本也。辛酉距今十有五年,歲月雖邈,機栝益急,蜚語造謗,構捏備至。蔽一言曰,無辛酉之儒通,則無今日之儒論,無辛酉之譸張,則無今日之附起。臣若不見嫉於辛酉譸張之人,則亦不見斥於今日附起之人,譸張而附起,臣於彼三儒,無所事乎呶呶。而曾於丁卯辭疏,業已洞卞辛酉之誣,則今於辛酉之印本,又何必更事卞析乎?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