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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彩玉箫》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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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鹰武中秀默默的点了一点头,随在震八方袁卓群身后而去。

  宋晓峰回头迷惑的望着单捕头道:“单兄,这是怎样一回事,袁局主的态度好不叫人奇怪。”

  单捕头摇头一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出非常,在下慢慢向两位说明吧!”

  宋晓峰请单捕头和朱五绝一起到他房中就了座,急口问道:“单兄,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单捕头先望了朱五绝一眼,道:“在下把话说了出来,先请朱大侠不要生气。”

  朱五绝一笑道:“没关系,在下什么事都看得开。”

  单捕头点了点头,说道:“朱大侠能这样说就好了……事情……事情是袁姑娘突然患了癫狂之症,神智不清了,袁局主深感有愧,辜负了两位的美意……”

  宋晓峰闻言之下,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先就暗中已吁了一口长气,不过他至为谨慎,不露神色的,言不由衷的笑了一笑,道:“这不是袁局主的推托之词罢?”

  单捕头摇手急道:“袁姑娘的病确是事实,何况袁局主对朱大侠十二分的满意,这种女婿打着灯龙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又何必巧言推托。”

  宋晓峰道:“这也很难说,就小弟冷眼旁观所得,武大侠也非常钟情袁姑娘。”

  单捕头道:“宋大侠法眼如炬,洞察秋毫,可是袁局主事前却一点也不知道,直到袁姑娘疯了之后,武大侠才显露他对袁姑娘的感情,就是这样,袁局主也不会将袁姑娘给他,因此袁局主还特请在下转告两位,他说珊珊如还能嫁人,则必嫁给朱大侠,除非朱大侠不再要她了,否则,他绝不会把她嫁给别人,由此可知袁局主对失大侠的喜爱。”

  宋晓峰改容欠然道:“如此说来,倒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单兄海涵。”

  单捕头一笑道:“宋大侠言重了,宋大侠真是直诚性子,有话就说出来,正是赤诚之交。”

  宋晓峰无限惋惜的轻叹一声,转向朱五绝道:“贤弟,你有什么话说。”

  朱五绝道:“袁局主如此诚挚相待,小弟还有什么话好说,小弟但愿袁姑娘能早占勿药,恢复健康,小弟纵不能与袁姑娘共结连理亦心甘意愿。”

  单捕头哈哈一笑道:“两位大侠的胸襟,令人可敬可佩,不过袁局主尚有一事瞩托在下转请两位俯允,尚请两位给在下一个全脸。”

  宋晓峰道:“单兄还有什么话,就请直说了吧,愚兄弟但能尽力的,敢不微尽棉力。”

  单捕头向朱五绝-笑道:“袁局主自觉年纪老迈,久有收山结业之意,但深以创业不易,就此放手,未免太为可惜是以一拖再拖,因循到今,现见朱大侠年青有为,有意请朱大侠担任总镖头之职,不知朱大侠可愿考虑屈就?”

  宋晓峰摇头道:“敝师弟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如何担当起这样大任,这件事,小弟先就觉不妥……”

  一语未了,朱五绝一笑截口道:“师兄就这样看不起小弟……”一脸不服气的神色。

  单捕头急口接道:“朱大侠是答应了!”

  朱五绝一怔,道:“我几时答应了?”

  单捕头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么?”

  朱五绝摇手笑道:“单兄,那千万作真不得,我们师兄弟是说着玩的。”

  单捕头道:“你何不就真试一试,袁局主对你要没有几分诚意,你以为他会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来么?”

  宋晓峰点头接道:“单兄,你这句话说得不错,师弟,你就试试吧!”

  朱五绝一愣道:“师兄,你是怎样了,两句话之间,你又来了一个大转弯。”

  宋晓峰含笑道:“我刚才只是说不妥,并没说你无此能力,现在适经单兄这样解说,袁局主完全是因才录用,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你懂我的意思?”

  宋晓峰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袁局主是因表示欠意而勉强请朱五绝出任总镖头,那就当然不能答应,如果是看中了朱五绝的才能,而以付重任,憎爱分明,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理由,用来虚张声势自高身价,宋晓峰这样把话一说,袁局主纵是基于内心的歉愧而请朱五绝出任总镖头,也把他说成了是爱才之故。

  总而言之,朱五绝奉命谋娶袁卓群的女儿,最终目的还是想利用袁桌群的社会关系,如今婚事不成,能当上他八达镖局的总镖头,则同样可以达到最终的目的,就震八方袁卓群没有这个意思,宋晓峰也想千方百计达到此目的。

  所以,话一转,宋晓峰又回手抓住了这个机会。

  单捕头震于“紫彩玉箫”的清誉侠名,那里想得到宋晓峰与朱五绝两人是在演双簧,当下-笑接口道:“朱大侠,不是在下当面拍你的马屁,就拿你那天独斗阴山九恶的雄风来说,莫说当个总镖头,就把整个的镖局交给你,还不照样举重若轻,算得了什么回事。”

  朱五绝一笑道:“单兄,你是太抬举我了。”

  单捕头接着又道:“袁局主是求贤若渴,一片诚意,我看朱大侠你就屈就了吧!”

  朱五绝勉强点头道:“袁老爷子虽然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如坚辞不就,倒是不识抬举了,这样好不好,小弟先试作三个月,如果担任不下来,到时候袁老爷子可不要再强留我,这一点,小弟必先声明,也请袁老爷子给句话。”

  单捕头一笑道:“就凭朱兄你这种-丝不苟的审慎态度,就可看出你将来一定是一个雄图大略的总镖头,好,小弟立刻去向袁局主把活讨下来。”

  站起身来,就要转身而去,宋晓峰接着也同时站起身来道:“朱贤弟,我们也一道去吧,同时,我也想看看袁姑娘的病情,能不能尽得上力。”

  单捕头闻言一喜道:“朱大侠精医道?”

  宋晓峰微笑点头道:“略知一二,只是谈不上精通。”

  单捕头道:“这太好了,两位快请。”

  宋晓峰与朱五绝一同进入后院,见了震八方袁卓群三言两语把朱五绝的事说完了。

  震八方袁卓群进房去把袁珊珊抱了出来,请宋晓峰诊断,这时袁珊珊手脚都被缎带绑住了,口中不息,见了他,双眼发直,根本就不认识了,宋晓峰仔细检查了一阵,暗中不由一怔,忖道:“敢情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这是什么人?”

  袁珊珊所中的手法,与宋晓峰用在狗肉圣心邋遢和尚身上的手法完全不同,但却是异曲同工之妙,宋晓峰本身擅此绝学,自是不难查出病源,不过因为手法不同,他也不敢轻言消解。

  换一句话说,宋晓峰就是弄通了对方的手法,能马上替袁珊珊消解,他也不能这样做,他要这样做了,岂不等于自己找自己的麻烦,这倒正合了他的心意,不致两边为难。

  宋晓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令嫒的病,病因早中,由来已久,调理得法,也要三年五载,才能完全复原,晚辈能尽力的,只能减令嫒痛苦,请老前辈见谅。”

  震八方袁卓群老泪纵横的长叹道:“这孩子从小就多难多病,老夫但愿她能少受些折磨,也就心满意足了,大侠即能替她减轻痛苦,老夫已是感激不尽了。”

  宋晓峰说做就做,随身取出三根银针,扎在袁珊珊身上,又出手点了她几处穴道,随即坐在她身旁,伸出三指搭在袁珊珊身上银针上,内力一吐,随见那三根银针,在袁珊珊身上急颤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宋晓峰顶门之上,已隐隐现出了汗水。

  宋晓峰收回指力,吁了一口长气,道:“幸不辱命,令嫒的手脚可以解开了。”

  震八方袁卓群口中道着:“多谢!多谢!”急急替袁珊珊解去了手脚上绑的绸带,袁珊珊果然非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