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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傲苍天》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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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行动,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也没有人敢出声阻止,因为马龙骧和陶萄凤俱都佩有兵器,一望而知都是武林人物。

  马龙骧根据人群向左右延伸的情形看,岗上所聚集的人数,至少一千多人,甚至不止这个数目。

  心念间,两人已通过了人群,举目一看,只见十数丈外即是宝航庵的庵门,红墙翠瓦,两扇朱漆大门。

  宝航庵占地不大,庵门形如普通住宅的门楼,庵内一座殿堂,数间房屋,墙内有数簇青竹逸出。

  马龙骧看罢,觉得宝航庵地处偏野,位于茂林之中,环境十分清幽,倒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这时,庵门紧闭,庵内漆黑,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马龙骧和陶萄凤神态自然,迳向庵门走去。

  聚集在前面和左右的人众一见,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和悄悄议论声。

  马龙骧和陶萄凤毫不理会,登上庵门石阶,“铮铮铮”伸手在门环上拍了三下!

  夜静更深,位处山野,这三声叩门声响,清脆震耳,远处回声,历久不绝!

  但是,久久未见里面有人回就,甚或没有一丝动静・

  “铮铮铮”,马龙骧又在门环上叩了三下。

  这时,围在七八丈外的千余人众,再度引起一阵骚动,议论声更高了。但是,庵内依然没人回应。

  陶萄凤一见,立即迷惑的说:“龙哥哥,怎的里面没有声音?”

  马龙骧揣测说:“那位老师太可能已经离开了!”

  陶萄凤立即提议说:“待我们越墙进去看一看……”

  话末说完,马龙骧已正色驳声说:“佛门清修之地,怎可贸然侵入?待我们说明身分和来历那位老师太如果仍在庵内,听了也许会来开门。”

  说罢,立即望着庵门,气纳丹田,暗凝神功,以谦和的声音说:“潼关青龙岗,天王庄少庄主马龙骧,特来拜望慧航师太。”

  太字方自出口,庵门竟“呀”的一声开了!

  马龙镶和陶萄凤俱都大感意外,不自觉的退后了半步。

  定睛一看,只见开门的竟是一位霜眉细目,面色红润,头戴灰尼帽,身穿灰僧衣的慈祥老尼姑。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马龙骧和陶萄凤都楞了,乍然间,竟忘了他们的来意,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看这情形,这个老尼姑显然早就站在门里面,但是,以马龙骧这等身手,竟没有发觉门内立着一个人,这的确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当然,根据这一点,也可以证实门内的老尼姑下是一个泛泛之辈。

  假设老尼姑确是一个方外高人,而她也早就隐身门内,马龙骧便可证实这个老尼姑的心地善良,对他毫无恶意。

  因为在此之前他体内的神功,没有丝毫警兆和反应,因为只有来意不善,心存险恶,而又以小巧轻灵身法暗中接近的人,才会立时警觉出来。

  打量间,老尼姑已合什当胸,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马少庄主和这位姑娘,夤夜光临小庵,不知有何见敦?”

  马龙骧赶紧拱揖谦和的问:“敢问老师太的法号是……”

  老尼姑微一躬身说:“贫尼慧航,忝为此庵住持!”

  马龙骧一听,深深一揖到此,谦和的说:“原来是慧航老师太,晚生有礼了。”

  陶萄凤也警觉到这个慧航师太绝不是店伙说的那种无拳无勇的老尼姑,是以,

  也施礼谦声说道:“小女子陶萄凤参见慧航师太!”

  慧航师太再度合什说:“少庄主和陶姑娘请免礼,贫尼可担当不起!”

  说此一顿,突然又肃容问:“再问少庄主一声,两位前来小庵……”

  话未说完,马龙骧已谦和的低声说:“敢问老师太,可否进内一步谈话?”

  慧航师大一听,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可以!”

  说罢侧身,肃手说请!

  马龙骧和陶萄凤不敢怠慢,含笑颔首,急步走进庵门内。

  两人趁慧航师太关门之际,举目外看,发现庵外林间,隐身石后草中的人众有近百人已经站起来,目光炯炯,翘首观看。

  慧航师太将门闩好,再度肃手说:“请随贫尼来!”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马龙骧和陶萄凤并肩跟在慧航师太身后,举目一看,只见院中唯一的佛殿,也不过形如大寺院的偏殿。

  由于殿内没有灯光香火,看不清殿内供奉的是什么神像。

  在院中佛殿的两边,各有一座三间厢房,可能是静室斋房用来招待香客之用,殿后仍有数间房屋,但被松竹遮住,看不太清楚。

  打量间,已到了静室门前。

  慧航师太侧立门右,合什说“请”。

  马龙骧虽觉慧航师太年事已高,礼应让她先行,但她为一庵之主,且无明定辈份,也就不再推辞,即和陶萄凤双双走进室内。

  室内陈设简单,只是些桌椅茶几圆凳之类的家具和几幅写着佛门偈语的字画,别无他物。

  宾主落座后,慧航师太首先说:“马少庄主有何见敦,请当面说。”

  马龙骧欠身一笑,谦和的说:“晚生方临此地,顷闻贵庵来了一位白衣女子香客,特来请求老师太为她祝发,不知可有此事?”

  慧航师太微一颔首:心情沉重的说:“不错,是有这么一位!”

  马龙骧继续问:“不知这位女香客姓什么,哪里人氏?”

  慧航师太竟缓慢的摇摇头说:“贫尼问过她许多次,她都不说,除非先给她剃度!”

  陶萄凤突然插言问:“听说那位白衣女客,来时脸上罩着面纱?”

  慧航师太微一颔首说:“不错,现在她仍罩着面纱。”

  马龙骧继续关切的问:“老师太,她的天庭上,可是用金链悬着一颗红宝石?”

  慧航师大微蹙霜眉,迟疑的说:“好像没有什么宝石,贫尼未曾注意!”

  陶萄凤站起身来,比一比自己的螓首,说:“老师太,那个白衣女子,是不是比我略高些?”

  慧航师大仔细的看了陶萄凤几眼,含糊的说:“哦,没在一起比,贫尼实在不容易说出你们谁高谁低来。”

  马龙骧恍然似有所悟的问:“老师太,那位白衣女香客骑的是什么马?”

  慧航师太迷惑的“哦”了一声:“马?她没有骑马来呀,自她来庵以后,从没听她谈到过她有马,也从没有要求出庵去看她的马匹。”

  马龙骧迷惑的“噢”了一声,略微想了想,继续问:“请问老师太,那位白衣女客是否仍在庵内?”

  慧航师太毫不迟疑的说:“当然在,少庄主没看到庵外那些人都是来看她的吗?”

  马龙骧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老师太可否让晚生前去看看?”

  慧航师太毫下迟疑的摇摇头,说:“非常抱歉,务请少庄主原谅,那位女香客说她不见任何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来了,她也不开她的房门!”

  马龙骧再度吃惊的“噢”了一声,心头一沉,顿时呆在当地。

  陶萄凤却不解的问:“她坚决要落发为尼,她也总该有个原因呀?老师太可曾问过她?”

  慧航师太黯然叹了口气说:“贫尼再三问她原因,她就是不说。”

  说此一顿,黯然一叹,说:“她就是不说,贫尼根据她的含糊言词,也揣出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