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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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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边说边行人去,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如此大胆,实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秘密,来与你们两位前辈参洋。而我又深信你们在秘密尚未揭晓之前,决计不肯出手伤我。”

  扈大娘哦了一声,表示出很感到兴趣。假如今日不是提起过丹凤针之事,她对云散花便不会如此感到兴趣了。

  只见火光一现,云散花左手打着了火把。右手拿着半截蜡烛,凑向火头上,晃眼已点燃……

  云散花收起火把,顺便在怀中掏摸一件什么物事。邑大娘创仔细盯着她的动作,显然十分警惕提防。

  她掏了一阵,拿出手来,在灯光下摊开手掌,只见她掌中托着几支闪闪的针状之物。

  扈大娘道:“那是什么?”

  云散花道:“前辈如果猜得出来,我就服气了……”

  话声未毕,突然邻房传来一声喷嚏,在更深夜静之中,相当响亮。

  扈大妇双眼寒光暴射,满面愤怒之色,咬牙切齿地喝道:“好丫头!你敢妄想用迷药弄倒我?哼!哼!那真是做梦。”

  云散花一口气映出,手中烛光立时熄灭。烛芯上的余烟,顺着她这一口气,疾射对方。

  不但如此,她还把手中的银针弹射出去,数丝劲风,突袭对方。

  然而黑暗中无声无息,那邑双娘似是突然消失于黑暗之中,此做一掷清风,去得无影无踪。

  云散花一矮身,像狸猫般斜章六六尺,恰好落在左边厢房的门口,便停住不敢再动。

  她一面变听四下声息,一方面又十分注意厢房内的动静。

  心中十分懊恼,付道:“这房内不知藏者何人?如若不是有人在此,我这根蜡烛上的迷药,必能把邑大娘迷倒。唉!他这一声唤哩,使我功败于垂成,真是可恨之极!”

  突然东北角石田上发出“挣一的一声,并射出数点火花。

  云散花大吃一惊,付道:“扈大娘不但没有受伤,也没昏倒。

  甚至还施展这种暗器绝技,试探我的位置。我的天啊!这回听怕难逃地毒手了。

  原来扈大娘发出的暗器,虽然劲遭强绝,但暗器高手之时,却没有声息,使对方亦查不出她的位置。

  云散花虽极早就知道许氏夫妇武功极为高强,但却没有想到她十年潜修苦练,比之地探听所得,还要高出甚多。而且意是扈大娘强过许公强,这一点更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假如在白天,同时又不是在这鬼堡之中,云散花仍然敢与她一讲。只是目下形势对她大大不利,所以她了是能够悄悄进掉。

  石墙上又发出铮的一声,以及火星迸射。云散花想了一下,便悄悄移动,从那扇半掩的木门缝隙钻过,进入邻房。

  她依照自己的猜想,慢慢移动,终于摸到了一张床榻,当下你手向床下摸去。她差点就惊讶得弄出声息,原来床上躺着一介赤身裸体之人,肌肤甚是滑腻,富有弹性。

  单凭五指的感觉,已可以断定必是一个女孩子。

  云散花脑海中顿时泛起了那个与她打赌,进人鬼堡的艳女冠黄华的娇媚面容。

  好在她也是女子之身,所以大胆移手再摸。这回一下子就正在高耸的双峰上。她捏了一下,但觉滑不留手,而又结实具有弹住。

  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心想:“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存心轻薄她么?啊!假如我是男子,目下势必神魂颠倒,分散了戒备之心!也许那邑大娘故意剥去黄华全身衣服,正是这等用意。”

  此念一生,立刻开了这个裸女之事,悄悄沿墙壁摸去,果然捷到一道窗户的下面。

  窗外自然略为光亮些,不过此窗只有几丝缝隙,不是追到切近,便没有法子发党外面较充的光线。

  他伸手一揭,窗户应手而起,当即迅疾翻出去,不敢带出丝毫声息。

  窗外是一个院落,云散花这时如出笼之鸟,漏网之鱼一般,急忙过走,绕过三座房屋,地势忽高忽低。

  地停下来查看方面,突然听到邑大娘怒骂之声,划空而来。

  云散花大惊之下,复又寻路奔窜。

  转得见转,她连方向也弄不清楚了,但她可不敢停顿,续向的走。

  忽听扈大娘叫道:“云散花,给我站住。”

  云散花愕然停步,忖道:“她好象看得见我呢?”

  扈大娘又喝道:“你早晚是我囊中之物,如若知机,早早循声而来,束手就擒,我或可饶你一死,如若执迷不悟,我告诉你,只要一碰上面,我就让你尝尝我那‘戳魂针’的厉害。”

  云散花当然不了哼声,歇了一阵,扈大娘声音又起,道:“假如在半住香之内,你仍不过来投降,莫怪我手下无情,一碰上你就施展毒手了。”

  之后,便寂然无声。

  云徽花心中甚惊,忖道:“她第二次说话时,声音已迫近了许多,可见得她已猜测得出我的逃路。换言之,她早已算准我从后窗逃走,必定会在这无数屋宇之中,不知出口何在,但却能循一定的路线追赶。”

  这也就是说她如果不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找出逃生之路,当真早晚得被邑大娘追上。

  她的念头转到扈大娘的武功绝艺之上,付道:“以前我早已听过邑大娘的无影杖和戳魄力两宗绝艺,足以独步武林。但总以为自名也很不错,尚能应付。如今方知她功力之深厚,当世罕有其匹。以她如此深厚高明的功力造诣,在这等黑暗所在,一见就发出戳魂砂的话,纵然比我更高明之人,也定难幸免……”

  她的想法似是在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殊知武功之道,千变万化。在某种环境情势之下,高者便高,低者便低,丝毫不得勉强。

  她想了下,心中掠过无数计策。

  蓦地灵机一触,忖道:“她未必想得到我已猜出她定能追上之事,因此我只要往她想不到的方向躲起来,暂时即可避去此动。”

  当下不向前奔,反而向右方奔去,数十步外有一道高达丈二的石墙,毫不迟疑,一跃而上。

  任外似是一片草地,云散花正要跃下去。

  突然心中一动,付道:“假如这么容易躲开,实是不合道理。

  准此而论,这道石墙之外,必定十分危险,足以杀死武林高手无疑,只不知是什么陷讲?”

  她尚未想出如何查探之时,回头一看,忽见一道人影闪掠,似乎已落在她早先停步之处。

  这道人影,不问而知必是扈大娘。

  云散花大吃一惊,心知仍然优在墙头,以邑大娘的的阅历目力,一定会查看得见的。

  幸而她早已怄仆着身子,所以这时只须往石墙那边滚落,即可隐去身形。

  她可不敢鲁莽落地,双手勾住墙头,挂在墙上,只露出半个头颅来,遥遥查看情势。

  只见那道人影前后乱闪,接着便爆发出两声森杀狠辣的笑声,一面向石墙这边走来,一面说道:“你只能逃匿到这边,哼哼!

  看老身取你贱人狗命。”

  她渐渐移近,云散花百般无奈,只好咬牙静候事态演变。必要的时候,只好松手飘落地上,觅路再逃。

  扈大娘一面嘿嘿冷笑,一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