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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云旗》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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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狼谢无我却与了狠婆相反,她本以轻功及奇诡飘忽的手法见长,刚好碰上功力较弱的于二姐和房仲(内伤新愈之故),得以随心所欲地施展擅长手法,大方排师的排杖走的虽是威猛沉雄的路子,可是他也是吃亏由于功力稍弱,所以克制不住对方的诡奇路数。

  武宫主赶去时,黑狐谢无我左掌突出,拍在禅杖之上,大方禅师吃不住这股巧劲噔噔噔连退七八步,胸口血气腾涌,黑拂尘刷地罩落,卷住房钟玉轴,借劲轻轻一甩,房仲但觉玉轴直欲脱手飞出,大吃一惊,运足指力抓牢。说得迟,那时快,谢无我侧身闪避于二姐钢爪之时,借势撞入房仲怀中,肩头一顶,登时把房仲抛开老远。

  武宫主的金剑迅快攻到,另外姜三姐、岑老四、和洗老五等三人也奔到助战。他们加上于二姐都擅长联防之术,四人顿时联结为一体,接住谢无我大半攻势。武宫主得以全力进攻,手中金剑威势顿增,返非早先与林落红拚斗时可比。

  这五人围住黑狐谢天我,占尽上风。可惜那南荒门的四人擅守而不擅攻,因此谢天我一时三刻之内,还不至于落败。

  群雄这方面虽是伤了房仲、大方禅师两人,但对方也有个林落红负伤败逃,此刻又占得上风,正是人人奋勇,精神大振。

  丁狼婆和谢无我二凶心中已萌退志,须知若论单打独斗,他们都有稳赢的把握。可是群雄方面对他们这等邪教老囚深怀戒心,根本不讲究江湖规矩,来个以多为胜,因此使得地方无法恣意横行。

  两人看看激斗了一顿饭之久,丁狼婆熬不下去,厉啸一声,暗暗通知谢无我突围逃走。

  正在此时,突然一道人影迅快奔到,大声喝道:“林落红来也……”

  丁谢二的精神一振,登时打消逃走之意。

  林落红外表相当狼狈,衣服撕毁了一截,原来是上药包扎之用,但他休息了片时之后,腿上硬伤已无妨碍,是以又赶了回来。

  他一直扑向武宫主,敢情仍然色心未死,任、查两少年一齐上前拦阻,但五招不到,查刚便跌出圈外,左手臂骨已断。剩下任君麟一人得斗这个凶人,形势自然危急万分。

  那查刚是吃亏在功力不足,兼且搏斗经验太少,碰上这个历尽沧桑的邪教凶人,当时只是判断上错误了一点点,登时就受伤落败。

  任君麟虽然比查刚更没有经验,但他的神拿手法独步武林,特别是他祖父任野老所传的生死擒拿手更是奥妙无比,十招不到,就靠这生死擒拿手救了三次命。

  他每次危急时一伸手就拿住了林落红的脉门,林落红又惊又怒,突然想出一个计策。

  第十四招上任君麟又陷入危机,他一伸手便扣住林落红脉门,毫厘不爽,林落红这次已把掌上力道潜聚腕间,此次一股内劲冲出,借势甩腕,任君麟站不住脚,飞开丈外。

  林落红举步前奔,任君麟又斜截过来,拦住去路。林落红双掌连环疾劈,就在他一掌快要劈中对方之际,忽然又被扣拿脉门,林落红猛一挥腕,把对方甩开老远。

  任君鳞连番遇险,使得武宫主和向慎行都为之分心,登时形势大变,那谢、丁二凶乘机反击,挽回了危局。

  林落红故意放慢脚步,好教任君麟再度拦截,这一回他又想出妙计,定可一举击毙对方。

  任君麟竟不气馁,仍然扑到,两人接战了数把,任君麟又遇险招,在这生死关头之际,他想也不想便使出生死擒拿手法,一把扣拿住对方脉门。

  蓦然间感到大大的不妙,原来这一回竟被林落红以深厚内劲甩上半空。

  他身形下坠之时,林落红已守候在下面,运足功力迅快拍出两掌。

  任君麟勉强地挡过第一掌,第二掌更无法封拆,眼看敌人手掌离他胸口不及一尺,一肌劲力已压得他透不过气,心中正想我命休矣,这个念头刚刚掠过,一阵劲风从侧面卷到,只见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直指林落红腰间大穴。

  那锐烈的剑风比长剑快一步袭到林落红身上,林落红大为震凛,心想何处钻出这么一个大剑家,想时,人已闪开七八尺远。

  转眼一瞥,来人竟是个年青女尼,瞧起来年龄大概不超过二十,长剑的款式一望便知乃是华山派的高手。

  任君麟虽然不曾被林落红掌拍中,但那股掌力仍然把他震开数尺,落地之时,血气腾涌,身子摇摇晃晃,竟无法拿桩站稳,那年青女尼横身伸手抓住他,任君麟身子一歪,倚靠在她身上,才不曾跌倒。

  那年青女尼面颊上透出一阵红晕,她自幼出家为尼,从未曾接触过异性,这刻任君麟强壮的身躯靠着她,阵阵热力透过衣服传来,使她不禁一阵颤栗。

  林落红可不管他们的闲账,趁机扑到谢天我那边,眨眼间便把武宫主缠住,两人放对拚斗。

  那年青女尼便是华山派一直不敢出场的那一个,法名玉佩。身材也像一枚玉佩,娇巧纤细。

  她原本就长得胆眸皓齿,相当美丽,这刻双颊染上红晕,更增妩媚之态。

  任君麟喘息不住,面色甚是苍白,玉佩女尼轻轻道:“你受伤了?”任君麟叹口气,勉力站直身躯,道:“在下无能,多亏少师父相救,终身不忘大思。”

  他这时才打量清楚地的相貌,不觉一怔,心想这么美丽的少女却出家为尼,真是可悲之事。

  她觉得对方的目光似乎不怀好意,一阵心慌,低头垂眼,避开了他的目光。道:“施主言重了,这点小事何挂齿……”

  任君麟察觉出对方害怕自己瞧着,陡然间心情一阵激动,忘了胸口翳痛,冲口道:“但在下这一辈子决忘不了你,真的!”

  玉佩女尼骇得身躯一震,显示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任君麟把话说出之后,顿时深梅益浪,心想我怎可以对她说出这等轻狂浮薄的话呢?

  这时胸口一阵剧疼,接着猛咳数声,吐出几口鲜血。玉佩女尼大惊道:“你怎么啦?”满面俱是关切之容,伸手抓住他的臂膀,只见对方冠玉般的面庞上,充满了痛苦的神情。

  她恨不得能够分担他的痛苦,当即把长剑摔插地上,取出一条素色汗巾,塞在他手中,一面替他推揉胸口,帮助血气运行。

  任君麟用汗巾拭嘴边血迹,鼻子中嗅闻得一阵清淡香气,陡然一惊,把汗巾还给她,道:“在下怎敢染污师父之物。”

  玉佩女尼面上一热,接回汗巾,见到巾上已架有几点血迹,也不说话,收了起来。